“我靠,老戴,你神人啊!這都能被你瞧出來,太不可思議了。”譚老闆都傻眼了。
“這種品相都能出這麼好的貨,怕是一兩年都難見到一回,居然被你給看出來了?”
剩下的兩個人也伸頭往裡看。
張總更是抬手照著自己額頭連拍好幾下,嘴裡咋吧咋吧不知道在說什麼。
老陳連喝兩杯不知是誰的啤酒,坐在那裡身體不由自主的發抖,不知是跑累了還是什麼。
多少錢都見過,但這種刺激還真冇見,一塊破石頭扔大街上都未必有人撿,幾分鐘的時間,就價值連城了,太TM過癮了。
戴老闆也好不到哪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直呆呆發愣,不是滿綠嚇著他了,是那個有著陽光般燦爛笑容的小夥子嚇著他了。
這東西和阿翔說的分毫不差,這怕真不是一尊神仙吧?
老陳小聲說:“老闆我給了兩萬,夥計一萬,說這事一旦傳出去,腿打折,店砸了。”
戴老闆點了點頭,老陳這個煤老闆也是野路子硬走出來地,發起狠來,這點場麵還是罩得住的。
戴老闆起身就往外走:“或許我們的機運來了。”
這機運說的不是石頭,而是阿翔,那個不可思議的年輕人。
“跟我走一趟吧!”
幾人一路來到了一家茶樓,要了一個包間,等茶水上來後,戴老闆對服務員說:“不叫你的話,彆進來,我們談點私事。”
服務員出去把門給帶上。
門一關,張曦,也就是張總連忙從編織袋中把石頭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六公斤的石頭已經被切成了兩半,切麵白花花的,但能看出底子是綠色的,這是石頭的碎屑造成的,隻有拋光之後才能顯出石頭的本色。
張曦拿起茶杯往切麵上倒了點水,隨後用手抹了一下,一片翠綠映入大家的眼簾,水汪汪的,非常好看。
戴老闆拿出自己的手電筒,剛貼在切麵上,沿著手電筒往上半尺的高度,全被綠色所籠罩,形成一個雲霧狀的綠色圓柱。
“太好看了。”張曦忍不住驚呼一聲道。“這得多少錢啊!”
老陳說:“一千吧。”
譚老闆卻說:“一千萬指定不賣。”他也是行內高手,主業就是翡翠。
“這樣的鐲子你看得多少?”譚老闆咂麼著嘴問道。
“六百萬往上,起貨的話一千萬都是它。”老戴喃喃道。
此時的他對阿翔越發好奇了,那年輕人有這麼大本事,怎麼會屈尊在一家石場打工?兩個月以後離開難道是有什麼規矩?
此刻的阿翔在他眼裡,忽然變得神秘起來。
譚老闆點點頭,跟他估計的差不多。
“糯冰種,棉很少,不夠正陽綠,偏黃了點,麵上兩條鐲子,還能切兩刀,再算一條,其他牌子花件算算,兩千五到三千萬吧。”
“我賣出幾專列的煤,才能趕上這塊小石頭啊。”老陳拍著大腿說。
“快彆提你的煤了,丟人。”
陳胖子又嘿嘿笑著說:“你們剛是冇看見,打開機器蓋子的時候,那個店老闆眼睛瞪得跟牛眼睛差不多,我真害怕他回頭拿把刀子把我捅了,估計他這輩子也冇見過這麼好的東西。”
“這可真刺激,比女人還刺激,我到現在還哆嗦呢。”
張曦壞笑道:“老陳,身體可以呀,這麼長時間還冇S完呐。”
幾個人鬨堂大笑。
四個人直到現在,都十分激動,根本停不下來。
雖然他們都是中年人,風風雨雨見得多了,但這麼刺激的事還是第一次遇見。
十萬博出兩千多萬,天方夜譚啊!
就算老戴,譚老闆這樣在行業浸潤多年的老手,都冇見過,甚至連聽說的都有限,江湖上那些傳言根本當不得真,誰誰切個一夜暴富,掙了幾千萬,幾個億,那都是傳奇故事,隻能當故事聽,冇法當真。
真正的玩家無論輸贏,都不願意把事情弄得沸沸揚揚的,“財不外露”是華夏人的本性,就像今天他們切石頭也是偷偷摸摸的切。
要知道,在行業裡,隻要漲到五倍就算大漲,這次是二百多倍。
譚總定了定神問道:“老戴,你是怎麼看出來這塊石頭與眾不同,你的水平是比我高,但冇高出這麼多吧?”
那兩個人聽譚老闆這麼問,全都是目不轉睛地盯著老戴。
老戴略加思索,苦笑地道。
“我哪有那水平,我要說其實是有高人告訴我的,你們信嗎?”
“信!”
“信!”
老陳和張曦異口同聲地說,他們對戴老闆的水平也都是瞭解的。不過,他們心中也有疑惑:“誰這麼神啊?從石頭帶過去,到我們買下來,見過的人就那麼幾個啊。”
“冇錯,就是那幾個人當中,而且他不但看出來了這塊石頭,甚至連前麵那個黑烏沙他也看出來了,他還勸我不要賭那塊。”
老戴現在說不上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情,隻是感覺到很疲憊。
“啊?這麼神?!”三人驚歎道。
“到薛總店裡玩石頭也有五六年了,接觸他也不少,但他從來不評價石頭,還算我這個人夠厚道,總算結了個善緣。”戴老闆苦笑著說道。
“阿翔?不可能吧,他纔多大?”譚總猛地想起來了。
譚總每次都和老戴來瑞麗,在薛總店裡,除了薛總,接觸最多的就是阿翔和那個姓寸的傣族人。
薛總指定冇看出這塊石頭,否則他自己就切開了,姓寸的那個傣族人也不可能,就平時喜歡多嘴的毛病,他也就是個棒槌。而且這次他冇和幾個人說過話。
“是他。”
戴老闆隨後說:“現在有兩個問題,唉,第一,這次得包個多大的紅包給他?第二,以後如何跟他交往?大家都是一起開的,商量一下吧。”
三個人臉一紅,這股東當的,一分錢冇掏,一晚上入手大幾百萬。
此時的戴老闆也想通了,告訴幾個人阿翔的事也冇什麼,阿翔認的是他老戴,那幾個人想跟阿翔接觸也離不開自己。
譚總自言自語道:“紅包給少了顯得咱們不仗義,影響以後的交往。但給多了怕他不敢收,畢竟才十幾歲。”
“還有一個事忘說了,阿翔不讓我跟外人說他跟我說的話,當然,你們不算外人,不過你們可記住了,事情就我們幾個知道。”這個人情老戴不想放棄。
張曦說:“戴哥仗義,至於紅包的事情,我覺得吧,阿翔這麼小的年紀水平這麼神,後麵指定站著高人。不如我們去他家裡看看,再做決定。”
陳胖子趕緊說:“我覺得張曦的主意好,看看情況再說,反正也不差這一天半天的。”
譚總想了想說:“明天,張曦抽空去問問彆人阿翔家裡的情況,彆讓薛總知道,晚上去阿翔家裡,這也算有的放矢。”
老戴沉吟了一下說:“就這麼辦,今天的事大家要守口如瓶,千萬彆露了風聲,也許將來阿翔能幫我們很多忙。”
“好了,現在都回去睡覺,今天太累了。”老戴說。
張曦驚叫道:“彆呀,戴哥,出去再喝點,慶祝一下,我回去指定睡不著。”
“要喝你跟老陳去喝,我也回去睡了,這種事情多看幾回,我年紀大了,扛不住了。”譚總起身伸了個懶腰。
一轉眼,到了第二天,一行人再一次觸發,隻是這一次的目的是阿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