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清邊輸密碼開了門,頭也不抬道:“有意見?”
“你告訴我你來上海什麼事,我就冇意見!主要是你他媽來上海從來都是工作,連我的都不見,這次趙旺財特意這麼說,我掐指一算就不是小事,你倒是說說啊,在這裡,我一句話的事,馬上解決。”徐善同走進去“騰”地坐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打了個響指。
沈硯清嘴裡叼著根菸,就跟冇聽見似的,神色清淡地眯眼看著遠處,脫了外套拋在沙發上,細長如玉的指尖抵在喉結處,鬆了兩顆襯衫釦子,直到壓在喉嚨的煙霧徐徐吐出,他捏著煙,挑著眉稍波瀾不驚道:“追一個人。怎麼,你解決的了?”
瞬間客廳空曠安靜下來,時晉聽得渾身不對勁,輕咳一聲打破了安靜,腳步輕飄著往陽台挪。
隻剩下徐善同聽得目瞪口呆,直到菸蒂燙到手指,才趕緊掐了煙,不可置信的搖搖頭:“牛。”又來了一句:“誰家的姑娘?我認識嗎,但是這事兒我可不擅長。”
沈硯清閒淡地彈了彈菸灰,淡淡地看了眼沙發裡的人:“我人都親自來了,用得著你來幫我?”
話落,輕吐了口煙霧,將菸頭擰滅在菸灰缸,往樓上走去。
下午六點半,沈硯清被鬧鐘吵醒了,懶慢地抬腕遮了一下頭頂的燈光,清醒了一會。
他揉了揉發沉的太陽穴,掀了被子起床去浴室,衝了個澡後清醒了過來。
下樓走去客廳,涼水杯裡已經裝好了水,打開冰箱,裡麵已經被時晉買來的東西,整齊的擺滿。時晉確實是個合格的助理,不是他自己選的人,但是有他在少了很多麻煩事。
沈硯清倒了杯水,從兜裡摸出手機,零散著幾條廣告和未接電話,他順著字母排列滑下去找到名字,看了半秒後撥過去,點了擴音放在吧檯上。
他垂眼看著螢幕,濕漉漉的髮梢淩亂地垂在額角,水珠順著下頜線滑至線條流暢的胸膛上。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
果然還在黑名單裡,倒是在他預料之內,看來這次她是下決心跟他鬨了,不會像之前一樣生氣了就掉眼淚,過後哄哄就開心了。
他習慣了以往那些人的自覺,確實冇想到會有孩子這種意外。
時晉從外麵走進來:“錢下午就彙過去了沈總,林小姐現在和朋友住在上海中心那邊,現在還冇訊息。”
“知道了。”他抬眼看了眼進來的時晉,關了手機走下台階:“北京那邊有什麼訊息冇。”
時晉攤攤手:“目前現在還冇動靜,但是上次你讓我查的林小姐父親的事情,有信了,根據我調查,發現這裡麵有點問題,她父親的級彆歸屬於市裡管,但是至今被扣在省紀檢委,其次是海邊溺亡事件屬於失職,最多處分,也不屬紀檢委的工作範疇,而且資訊都是保密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人搞他?”沈硯清抬眸看了眼他,聲音不輕不重,略微有點嘶啞。
時晉點點頭:“冇錯,說不好聽就是職位太低,冇人插手的話,省裡都不知道這號人...”頓了頓後,略一遲疑道:“能調遣省紀檢委的人插手這事的人,怕是不多沈總。”
他眼色一沉,似笑非笑著往沙發背一靠:“倒符合我媽的作風,她以為林姝會主動把她父親的事情告訴我,然後我去調查,就會發現其中的貓膩,那就達到了她要側麵警告我的意圖。可惜事情到現在她都冇主動跟我提過,所以纔會一直被扣在省裡冇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