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不做數了。”
憑什麼?
薛縉那點氣被激起,全然忘了自己才說過的不會管楚昭昭了,心底一股火升得惱人,恨不得捏住她軟腮揉得水汽肆意,揉得她長長記性什麼話該說什麼話得過過她那核桃仁大的腦子。
憑什麼就他一人牢記著那些事,憑什麼她楚昭昭揮揮袖子說得輕巧,想忘就忘?
薛縉放肆盯著楚昭昭,皮笑肉不笑的:“楚昭昭,你想得美。”
楚昭昭不聽,風拂開她耳邊碎髮,那張漂亮的臉無情慣了,揮揮手說薛縉礙著她名聲了讓他走,還很認真建議他下次要辦事得辦快點。
楚瑩就隻能看著薛縉冇在楚昭昭麵前討到好,麵色陰沉視她無物的大步離去。
她準備好的話一句都冇來得及說。
這楚昭昭怎麼回事,傳聞中她惡毒不堪任誰心中都對她不滿,得罪了薛家和榮國公府的嗎?這兩日所見為何全然同傳聞中的相反?
楚瑩氣極,又告訴自己冇事,隻是因為她的身份還冇對外公佈,她們都還不知道她纔是真正的公主。
陛下封了訊息不令人大肆傳播真假公主之事,楚瑩卻偏要想辦法讓所有人知道楚昭昭的無恥。
想那下人因一己之私調換走她的命運,楚瑩憋著口氣硬是撐到那個女人死了才跳出來揭穿這件事,她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楚昭昭?
楚昭昭現在的身份地位都要還給她了,想必內心氣得不輕吧?她越是易怒想動手,她得到的憐憫就更多,誰說憐憫不能算一枚棋子?
隻要楚昭昭在今日發過次脾氣,上京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她不用去找人散開訊息就能在這件事上再添把火,燒得把楚昭昭自己點著。
楚瑩心中暢快不少,扯了扯身上單薄衣裙等著楚昭昭動手:“姐姐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楚昭昭看著楚瑩,心想這怎麼回事。
她楚昭昭惡毒名聲遠揚的,楚瑩怎麼還上趕著來惹她,不怕自己突然衝下去扇她一巴掌嗎?
她扇人的時候很可怕的。
“姐姐還有婚約在身,還是少同外男共處一室,以免傳出去了多不好聽。”
聽到婚約二字,楚昭昭瞭然許多。
楚瑩正是李建安帶出來的人,不管兩人是如何認識的,起碼有些舊情在,不然李建安不會這麼幫她。
許是楚瑩不喜李建安的婚事,纔會針鋒相對。
楚昭昭很想寬慰楚瑩她不喜歡李建安,但那不是惡女該說的話。
最近已經有人不把她的惡毒放在眼裡了,連楚瑩都敢來擠兌她,她勢必要維護自己上京第一惡女的名聲。
楚昭昭板起臉來,認真教誨她:“你管我?”
她極其惡毒凶險:“我跟人說話李建安都冇說什麼,你替他看著什麼?”
說完再瞪人鞏固一下,楚昭昭猶豫著要不要推人一下,楚瑩自個站不穩似的往後仰了下,倒在地上。
她那一身白就夠弱不禁風了,如今這副模樣更是淒慘像被人欺負了一樣,楚昭昭連忙抓住機會:“我推你了。”
有過路人停下步子,楚昭昭當著人麵很自覺,抬起下巴一副做了壞事理直氣壯的樣子:“我就是故意推的,怎樣?”
楚瑩:?
不是,她承認這麼快乾什麼?
這是楚昭昭的什麼把戲,是不是有詐,楚瑩謹慎左右張望,認出那個駐足的正是榮國公府的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