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忱和顧清歌被周圍的鬨笑聲臊的有些臉紅,氣氛也逐漸曖昧了起來。
正想著快些從東市大街穿過,便聽得前方不遠處傳來一聲嗬斥。
“蘇忱,把你的爪子給本世子拿下來,不然小心本世子剁了你的手。”
顧清歌聞聲望去不禁皺眉。
怎麼又是楚聽瀾這個陰魂不散的。
蘇忱也有些不悅的皺起眉來,他今日可真是太厭惡這些勳爵世家高高在上的口吻了,拱手道。
“楚世子你我之間並無過節,也無舊怨,不知在下是何處做得不對,竟然惹的您這般將在下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楚聽瀾本隻是因為探花郎這個稱謂對蘇忱頗有成見,擔心著鎮國公府那個傳說成真,想著給他臉上留些彩頭,彆頂著那麼張妖媚的臉害人。
但陰差陽錯的反倒是讓顧清歌注意到了這個人還和他鬨得很是不愉快,十分惱怒、這會兒一出門便見到這兩個人在花前月下你儂我儂何能不氣,登時冷下臉來低罵道。
“你仗著有幾分姿色,勾引本世子未來的世子妃,難道本世子還不該教訓你不成?”
蘇忱不怒反笑,故作不知,疑惑道。
“楚世子是否誤會了什麼?蘇忱如今並未婚配,除了顧姑娘也冇有什麼紅顏知己。哪裡便勾引了您的世子妃,這可當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
楚聽瀾恨的咬牙,眼下也後悔自己一時衝動退了顧清歌的庚貼,搞的現在倒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但轉念一想顧責義已經答應了永安伯府會再交換庚貼,心中又覺得有了底氣。
“誰人不知顧清歌是本世子未過門的世子妃,兩家早在孃胎裡便定下了婚事。自古成婚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若是識趣便該自覺離她遠一些。”
顧清歌眉頭皺得死緊,憤然的瞪著楚聽瀾,滿心的無語。
上輩子她拿他當寶貝,他愛搭不理。怎麼這輩子她就想離他遠一點,他卻反倒像是個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
策馬上前一步,顧清歌放大了聲音說道。
“楚聽瀾,庚貼是你自己退的,現在又來說什麼胡話?你還真當全天下就你一個男人,我顧清歌不嫁給你便不行了嗎?哪裡來的自信還以我未婚夫婿自居?也是二八的年紀了,科舉冇參加過,戰功也冇立一件,空頂著個世子的名頭在外麵招搖過市,除了這長相還算出挑你還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如今便就是這容顏也比不過蘇公子,你想娶我,我還不想嫁你了呢。”
楚聽瀾當街被顧清歌如此數落,氣的臉紅耳赤,咬著牙憤憤瞪著顧清歌,心中微酸泛著苦澀。
明明數日之前她還對他噓寒問暖,最是珍重。怎的如今便將他說的這般一文不值,定是這蘇忱給她使了什麼妖術,才讓顧清歌這般的失了神智。
此時強壓著心頭的怒火,軟下了聲來。
“清歌,當日是我腦子一時不清楚,聽瀾哥哥已經想明白了。退還庚貼是我做的不妥,你心裡有氣要打要罵都好我受著便是。顧伯父已經答應了我父親會重新遞庚貼合八字,明年春天咱們便成親。清歌,你我從小一起長大,我對你是有情分的,你莫要拿他與我賭氣行嗎?”
按說楚聽瀾能夠做到這個份上,顧清歌深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