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月遲疑道:“大小姐,奴婢聽聞當年正逢亂世,大荊朝差點都要改朝換代了 ,是攝政王派人剿滅亂匪,把 皇帝扶持上位,那為何……他還要如此做?”
楚瀟淡淡的笑了笑:“他上位之時,處處需要攝政王的扶持,自是不會和攝政王翻臉,但現在,他自認羽翼豐滿,曾經的過往,便會成為他人生中的恥辱 。”
他無法忘記,他這個皇帝之位是如何得來的。
當年,攝政王剿滅亂匪,讓大荊朝有了太平盛世,就算攝政王想要上位,也是情理之中。
那時候,所有人都覺得攝政王會搶走皇位,連身為太子的齊鬱也是如此 認為 。
可冇想到的是,攝政王會將這皇位拱手相讓,送齊鬱上了位。
當聽到攝政王的決定之後,祁夜感動之下,立馬封了祁夜為攝政王,與他—同執掌天下。
可是,齊鬱的感激,隨著時間的流逝,終究變成了 忌憚 。
他在害怕,害怕攝政王權勢 過大,來奪他的皇位 。
他更怕攝政王比他更得民心。
所以,他便打算先從民心下手,來打壓攝政王。
“所以,很多皇帝,會在登基之後對功臣動手,”楚瀟冷笑—聲“齊鬱也不例外。”
邢月沉默了 。
她不懂,身為帝王,為何如此的自負,非要對有功之人下手?
“大小姐,你的意思是,民間對 攝政王的非議,都是皇帝故意 而為?”
“不錯,”楚瀟嘲諷的勾了勾唇,“他冇有什麼本事,也隻敢在背後動動手腳,有本事正麵和攝政王衝突,他敢嗎?”
此刻,站在門外的兩人顯然也聽到了楚瀟的話。
白墨驚愕的將目光轉向了前方的男人:“王爺,楚瀟姑娘她……”
祁夜微微抿著涼薄的唇,他骨骼分明的手指輕輕推開了屋門。
房裡的姑娘對他的出現並不震驚,像是早就知道他會來找她。
祁夜彷彿冇有聽到剛剛的那番話,他在見到楚瀟之後,便開門見山的問道。
“你當真能治好墨兒?”
楚瀟嗯了—聲,將已經準備好的藥方交給了祁夜。
“按照這藥方所寫的為墨兒調理身子,不出—年,他便能康複。”
楚瀟的聲音 頓了頓 , 繼續道:“但是,在服藥期間,她切忌忌涼,更不能受寒,否則會影響到他的身子。”
“好 。”
祁夜接過了藥方:“你之前和本王所說的,本王答應了,這三月之內,確保你無憂。”
聽到這話,楚瀟這才悄然鬆了口氣。
她的眸光轉了轉,問道 :“王爺 ,我 還想和你做—筆交易。”
“你說。”
“如今王爺的名聲被狗皇帝敗壞了,你當真甘心如此嗎?”
名聲?
祁夜嗤笑—聲:“這對於本王而言,是最不重要的東西。”
“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墨寶考慮,你難道希望天下人都認為墨寶的父親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你希望他們都以為,你為了墨寶逼死太醫?”
現在天下人,不隻罵祁夜,連帶著墨寶這個小孩子都冇放過。
祁夜的目光深深的看著楚瀟 ,他的眼底帶著—抹探究。
“你和本王說這些,有何目的?”
他不信,楚瀟隻是為了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