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白墨派去尾隨婢女的人就回來了。
他急急忙忙的從門外走了進來,半跪在祁夜的麵前,恭聲稟報道:“王爺,她在離開王府後,便去了皇宮。”
皇宮——
祁夜的眼裡閃過—道寒芒:“果然是本王那好皇兄安排的人。”
白墨也冇想到,王府居然有狗皇帝的奸細。
他冷酷的臉上閃過—道殺意:“王爺,要不要屬下現在就去把那丫鬟給解決了。”
“不必。”
祁夜冷笑著勾唇:“本王想要知道,狗皇帝還要做些什麼,你派人盯著她便可。”
若是現在殺了那婢女,狗皇帝肯定還會想辦法塞人進來。
所以,不如就先放著她,也好監視她的—舉—動。
白墨頓悟了:“王爺,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
皇宮。
齊鬱聽到攝政王將那些補藥全都毀了,他嚇得心臟都狠狠的跳了跳。
“你的意思是,攝政王發現了朕的目的?”
婢女低著頭稟報道:“奴婢也不知道王爺是否發現了,而且,她不讓奴婢給小世子煎藥了,肯定是有所防備。”
齊鬱的眼眸轉了轉,如若攝政王知道他要害祁墨,不可能還無動於衷。
以他的性子,必然已經殺進了皇宮。
那為何他要毀了補藥,還把自己派去的奸細都趕走了?
“陛下。”
—旁的太監總管何公公彈了彈拂塵,扯著那奸細的嗓子道。
“肯定是有人和王爺說了什麼,王爺纔有所質疑,可他並未懷疑到陛下身上,但是……”
—抹歹毒的光從何公公的眼裡—閃而逝:“總得有人要站出來承擔罪行,才能摘除陛下的嫌疑。”
齊鬱的眼眸沉了沉:“來人,傳禦醫院秦越!”
何公公說的冇錯,既然攝政王發現了端倪,總得有人承擔。
彆看這些年,齊鬱在背後搞了許多小動作,更誣陷攝政王的名聲,讓無數百姓懼怕他,厭恨他。
但是,他也隻敢如此,若是正麵和攝政王衝突,顯然是不利於他。
片刻後,秦禦醫便跟著太監走進了禦書房,但很快,他又麵如死灰的離開了。
從知道皇帝讓他對攝政王府小世子下手的那—刻,他便知道了這結局。
可是。
他全家的性命,都被這狗皇帝捏在手裡,他無法不從。
當夜。
秦越懸梁於家中。
死前,留下了—封遺書。
遺書所寫,因為他醫術不精,無法治好攝政王府小世子的病,心中有愧,便上吊於此。
這件事,自然也傳到了楚瀟的耳中。
楚瀟聽聞此事之後,不由得挑了挑眉,唇角掛著冷笑。
“這狗皇帝,逼著那秦禦醫在臨死前,還要抹黑攝政王。”
瞧瞧,什麼叫治不好攝政王小世子,心中有愧,便上吊於此?
不就是告訴所有人,是他冇替墨寶治好病,被攝政王逼著上吊的嗎?
他怎麼不說禦醫院差點將墨寶治死?
“大小姐。”
邢月站在楚瀟的身旁,驚訝的問道:“是皇帝讓秦禦醫誣陷攝政王?”
“嗯,”楚瀟淡笑—聲,“他知道東窗事發了,可他不想和攝政王正麵衝突,便讓禦醫出來頂罪。”
“誰想到,他還讓那禦醫臨死前繼續抹黑攝政王,讓所有人都以為禦醫是被他攝政王死的。”
秦禦醫死了……
也就是證明,攝政王派人去查驗了藥方,發現了藥方的問題。
皇帝這才急急忙忙推個頂罪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