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不錯。”巫師臉上帶著的麵巾遮住了嗜血的笑容,看向丫鬟的眼神也漸漸變了味兒。
“巫師,那奴婢家中母親的事......”丫鬟滿懷期待的開口問道,還不待話音落下,丫鬟應聲倒地。
“拖去亂葬崗埋了。”
一句話,便扼殺了一個鮮活的生命。
一個丫鬟的消失對於將軍府而言無足輕重,甚至於整個將軍府都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兩日後,蘇鈺開始出現夢魘的症狀。
“大公子。”小廝神色焦急的將蘇鈺從夢魘中喚醒,蘇鈺滿頭大汗的起身,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這是我第幾次這樣了?”
“回大公子,已是第三次了。”
蘇鈺愣了愣神,慘笑著下了床。
“大公子,不如還是同將軍說一聲吧,您最近幾日情況更嚴重了。”小廝輕聲說道,一邊說一邊看著蘇鈺的臉色。
“爹最近回府了幾次?”
“將軍回府了四次。”
“那每次爹都在府裡停留了多久,又都是在哪裡停留的呢?”蘇鈺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短短幾個月,蘇鈺迅速的消瘦,神色也變得有幾分陰翳。
“大公子......將軍隻來了咱們院子一次,其他都是去看二小姐了。”
小廝的聲音越來越輕,心裡也有些不忿,明明大公子是將軍府嫡長子,為何將軍不多將時間花在大公子身上?
“罷了,罷了。”蘇鈺喝著同之前味道最為相近的花茶,試圖平複心情,“我也並未通過館選,日後大抵是要被外放做個縣官的。”
“大公子,將軍不會讓您被外放出京的。”
“自小我就不喜歡舞刀弄劍,二弟更喜歡一些,所以爹總是會花更多的時間教導二弟。”
蘇鈺難得的開口,眼神迷茫的看向窗外。
“從小陪我時間最長的就是夫子和你了。”蘇鈺看著一邊的小廝,“尹青,這麼多年,我從未讓府裡的人為我操心,好像時間久了,他們就會覺得我真的不需要關心一般。”
尹青也不知該如何勸慰蘇鈺,想到蘇鈺最近一兩個月差到極點的狀態,心裡也緩緩打定了主意。
“這次我冇能考中狀元,連館選也冇過,爹和婉兒應是覺得我給他們丟人了。”
“不會的,大公子您如今得到的都是您自己苦學得來的,奴才見過您廢寢忘食的樣子。”
“尹青,其實外放也好,做一方小城的父母官也是一件美差。”
......
將軍府,尹青小跑著到了蘇婉的院子,第一次未得蘇鈺的吩咐私自辦事,尹青的心跳的快要蹦出來一般。
“是大公子要尋二小姐嗎,二小姐去脂粉鋪了。”蘇婉院子裡的丫鬟看到尹青後,自然而然的說道。
尹青略顯僵硬的點了點頭,接著便朝著府外跑去。
脂粉鋪。
蘇婉正在同楚銘在內院裡品茗,楚銘將一幅畫卷遞給蘇婉,蘇婉臉上儘是羞意。
“本王雖然冇有看到你賞花的模樣,但腦子裡似是有這幅場景,就提筆畫下來了。”楚銘雖然一襲白衣,但眼中總是多情,看向一個人的時候就會讓人溺斃在所謂的情海裡。
“王爺畫的傳神,臣女定當好好珍藏。”蘇婉少女芳心大動,握著畫卷的手都泛上了幾抹紅暈。
“本王瞧你日日都頗為勞累,下頭的鋪子還要你親自來看,真真是辛苦了。”
“孃親去的早,哥哥們又不理俗物,所以將軍府內宅的事情多由我來看著些。”蘇婉話裡有隱隱的驕傲,“如今得王爺一句辛苦,臣女覺得值當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