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肖杉便衣衫不整的從丞相府跑了出來,滿大街的胡嚷嚷,還不停的脫衣服。”阿水想想都還有些惡寒,“而後丞相府的人便出來尋,對外說肖杉幾日前受了刺激早已瘋癲了。”
楚燁抿了一口蘇衿送來的花茶,“這樣下來,肖杉便是廢了。”
“皇上,肖丞相還親自去了趟白府,出來的時候麵容還算平和。”一旁的阿木也開口說道。
顯然,這兩個人一個被楚燁派去盯著肖府,一個被派去盯著白府。
“無礙,朕想要的都已經拿到了,肖杉的瘋癲也是個意外之喜。”此時的楚燁不複以往收起利爪的模樣,“肖家和白家之間已有裂痕,素來被朕那皇叔經營的妥妥噹噹的兩家,顯然回不到從前了。”
“皇上說得對,這次的事情咱們藉機又插了不少釘子進肖府和白府。”
“靜妃那邊呢?陳禦醫那邊如何說?”楚燁輕笑了幾聲,眼底是化不開的墨色。
“回皇上,柔妃娘娘上次把那東西放到靜妃娘娘宮裡了,陳禦醫說目前靜妃娘孃的脈象無甚變化,但保不齊之後幾個月......”
這便是很難保住腹中胎兒的意思了。
“朕知道了。”
帝王心思,一箭雙鵰,不外如是。
......
此時的肖府如同炸開了鍋一般,肖杉悲痛欲絕的哭聲和肖庭的怒吼聲,再加上肖老夫人的聲音,鬨得肖家大公子肖斌頭上的青筋不停狂跳。
“若不是你口無遮攔,你何至於此?”肖庭指著肖杉,語氣裡有說不儘的無奈。
“爹,您是丞相,為何本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連自己的兒子都護不住?”肖杉雙目赤紅,低頭看了眼自己破爛的衣衫,整個人都抖了起來。
“您知道您像什麼嗎爹?像一枚隨時都會被拋棄的棋子!”
“您為了討好裕王一步步的拿自己的孩子作為您博弈的資本,一有不合裕王意的時候就是肖家的災殃,先是大姐,而後是我,下一個呢?下一個就是大哥了是嗎?”
“逆子!”肖庭一巴掌打在了肖杉的臉上,“你這個忤逆不孝的東西。”
“對,對,我忤逆不孝,反正我現在什麼名聲都冇了,隨爹如何看我好了。”肖杉癡癡的笑著,看的一旁的肖老夫人一把將肖杉抱進了懷裡,我的孫兒我的孫兒這樣的喚著。
看著自己的老母親和小兒子抱頭痛哭,肖庭也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
是啊,怎麼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呢?
“二弟有一點說得對,爹不能過於順從裕王了,而是應該讓肖家對於裕王變得更有用。”
肖斌緩緩地開口,止住了一旁三個人的吵鬨。
肖庭噤聲後看了眼肖斌,無力的轉身離開院子。讓肖家變得有用,他何嘗冇有這般努力過?
或許從一開始成為裕王的棋子,就註定了是個小卒。
......
“小姐,咱們回春堂因為您的坐診生意火爆的厲害,又多派了一些護院在回春堂周邊守著。”春桃看著藥鋪的賬冊,星星眼的看向蘇衿。
在許多人都不曾關注到的時候,方家的各種鋪子已經被蘇衿經營的日進鬥金。
“不僅是回春堂,其他鋪子也要注意,尤其是管事的人選一定要選忠心的。”蘇衿眉眼含笑,“每個月都要對管事考覈一次纔好。”
“是,奴婢這就按照小姐的意思去安排。”
春桃離開院子的時候正巧同方亦清相向,“阿衿,你這院子裡的人感覺整日都忙的腳不沾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