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這就去安排。”
“回春堂不著急開業,年後開業即可,到時候每五日我去坐診一次。”蘇衿思忖著如何以最快的速度將回春堂的名聲打響,“先隻賣普通藥材。”
蘇衿邊說邊用筆將冊子上的藥鋪兩個字畫了個圈,盯著冊子瞧了一會兒,還是得再培養一批武功不錯的家丁纔是。
“小姐,將軍府派人來問您除夕是否要回將軍府。”春桃麵色有些微妙的回到了院子裡,天知道將軍府的人來問的時候,春桃還以為自己幻聽了呢。
“將軍府的人來問我回不回去?”蘇衿顯然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去告訴來的人,我命克至親,還是不臟了將軍府的地方。”
“小姐可是覺得此事蹊蹺?”夏禾看著蘇衿若有所思的模樣,輕聲問道。
夏禾是蘇衿從牙行一眼挑中的丫鬟,同其他丫鬟不同,蘇衿總覺得能從夏禾身上嗅道同類的氣息,再加上夏禾的言行舉止,讓蘇衿覺得更像是個官家小姐,而不像是丫鬟。
但夏禾的忠心和能力讓蘇衿願意將事情交給夏禾去辦,至於其他的,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
“你也覺得不同尋常?”蘇衿杏眼微眯,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蘇將軍性子直爽很難顧及到這些瑣碎之事,蘇二公子又自顧不暇,所以這邀請您的要麼是蘇大公子,要麼就是蘇二小姐。”夏禾冷靜的分析著利弊,讓蘇衿多看了幾眼。
“要真是蘇婉還好,要是蘇鈺,那事情就變得有意思了。”蘇衿輕笑了幾聲,也不再為將軍府的事費神。
若真是蘇鈺,那隻能說明,將軍府現在僅剩的幾個人裡,也出現裂痕了。
將軍府內,蘇鈺聽著下人的回話,手裡拿著的書頓了頓,“知道了。”
下人退下後,蘇鈺將視線繼續轉向手中的書,隻是半晌書頁都冇有翻動過。
......
安平四年,除夕夜。
蘇衿穿著紅色的大氅,在雪地裡如同一隻歡快的蝴蝶。
“外祖父,瑞雪兆豐年,來年定是個豐收年。”蘇衿捧了一把雪,仰著頭灑向了天空。
“今年是一起在京城過的第一個年,安安穩穩的,便是最好不過了。”
屋簷下燒著炭爐,方閩正坐在躺椅上眯著眼,神態分外的安詳。
一旁的方亦清仔細翻看著最近幾個月蘇衿的“光榮事蹟”,臉上的笑意就冇有消散過。
“阿衿,你這脂粉鋪名聲在京城是真的響亮,真是經營的一把好手。”
蘇衿將自己凍得通紅的手放在炭爐邊,“表兄,要是說我有點石成金的本事,你信還是不信?”
“不敢不信。”方亦清舉了舉手裡的冊子,“祖父,我這來年下場若是中不了狀元,豈不是還要靠阿衿養著?”
“表兄每日溫書到深夜,哪裡有中不了狀元的道理?”
蘇衿直了直腰板,雖然上輩子蘇鈺是狀元郎,但那是表兄冇有下場。
這輩子許多東西都變了,自然有些事情就說不準了。
方府的祖孫三人一起用了晚膳,而後又圍坐在一起守歲,對於方家而言,這是一個極其重要的團圓年。
與言笑晏晏的蘇衿不同,宮裡的楚燁則顯得有些“孤苦伶仃”。
“皇上,幾位娘娘都派了人來請您去用膳。”程順彎著腰,本來就不大的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條縫。
“今日除夕,按照祖製,朕應與皇後一同守歲。”楚燁敲了敲桌麵,“如今中宮空懸,朕自然是要在太和殿的,讓她們歇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