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被他搞得冇有胃口,隨便吃了點,也開車走了。
*
酒吧。
陳恪看著顧謹時嘴角的傷,嘴賤道:“你這是那什麼把自己搞傷了?”
顧謹時不解,“什麼那什麼?”
“還裝,你這,這麼明顯。都是兄弟,彆不好意思,但是作為兄弟,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彆一開葷就收不住,畢竟那事兒多了,再鋼鐵般的男人也還是受不住的,容易虛。”
說完陳恪拍了拍顧謹時的肩膀,一臉很懂的樣子。
“你很懂啊。”
“那當然。”
陳恪老爸是開酒吧的,認識的女性朋友很多。
他可以說從小在女人堆裡泡大的,對這事很早就有經驗了。
顧謹時時不時打開手機看時間,手邊的酒杯更是空了又滿,滿了又空。
他跟保姆說,如果周念回家了就發訊息告知他,但一直冇收到訊息。
這女人這次是鐵了心要跟他分居?
陳恪看不下去了,“兄弟,你這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就緊著看手機了,難道和顧總喝杯酒還要按秒計費?”
一旁的老白看透一切,“我看他又和嫂子鬨矛盾了,正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顧謹時低頭喝酒,沉默不語,陳恪聞言眼睛一亮,“你顧總魅力無邊,連個女人都拿不下,可彆怪哥們看不起你。”
顧謹時有些煩躁地抽了一根菸,他也搞不懂周念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自己對她也算是不錯了,要錢給錢,吃喝玩樂哪樣少了她的?
老白默契地給他點火,“這女人啊,心思細膩,你不能光看錶麵,細節也很重要。”
顧謹時想起周念曾打電話跟他說,禮服被沈南柯搶了,難道是那一次?
就在顧謹時走神之際,時間跳到了8點整。
還是冇有收到保姆的訊息。
他叼著煙,給胡範撥了一個電話。
“顧總,太太在外麵租了一個房子,地址已經發給您了。”
掛了電話,顧謹時摁滅了煙起身就要走。
陳恪叫住他,“這麼早就走啊?我剛剛叫了嬌嬌,人家還等你呢。”
“冇空。”
*
巨大的銀杏樹在冷風中瑟瑟發抖,風一吹帶下數片落葉。
周念兩隻手提著菜,縮了縮脖子。
A市的秋天真冷。
買菜前,她先回家洗了澡,換了一身休閒運動裝,綁了一個丸子頭,整個人看起來青春活力。
或許是有些冷,她麵部有些僵硬。
顧謹時坐在車裡,靜靜看著女人從身邊走過。
胡範忍不住出聲詢問,“顧總,要不要叫住太太?”
“不用。”
顧謹時靜靜望著周念纖瘦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
他又等了一會兒,直到7樓視窗客廳處傳來光亮。
顧謹時突然開口詢問,“我記得,這個小區是府樾旗下的,前年顧氏有一筆房地產的投資,好像就是府樾?”
“是的。”
“找個機會聯絡一下,我希望她能儘快回家。”
胡範有些猶豫,試探性問,“這樣做太太會不會生氣,要是......”
“我隻要結果,如果辦不到,你就走人。”
顧謹時搖上車窗閉目養神,薄唇冷冷吐出兩個字,“回家。”
胡範不敢再說話,隻能默默開車送他回家。
這個b班是一天都上不下去了,嗚嗚,老子要辭職。
*
一連好幾天,顧謹時都冇訊息。
既冇給周念發訊息也冇打電話,更冇通過周爸爸向周念施壓。
周念這段時間都忙著到處跑訂單,天冇亮就起床,晚上披星戴月而歸。
雖然疲憊但卻快樂,就像回到了學生時代。
這天晚上,周念正在收拾化妝的工具,房東卻突然跟她打電話,說是不租了,可以退還雙倍的違約金,並希望周念能早日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