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們麵前出現半個高的布袋,蘇晚解開袋口,就見一隻軟綿雪白的羊羔倏地一下躥出來,站在不遠處好奇的歪頭看她,濕漉的眼睛無辜而明亮。
蘇晚:“......”
蘇晚伸出罪惡的雙手,給穆倦做了一頓烤全羊。
吃飽喝足後蘇晚出了空間,手裡拿著一個玉瓶,這東西也是從布袋裡找到的,隻是裡麵似乎是空的,她恍然想起之前玉簡上似乎說有獎勵靈泉,難道這東西就是?
先留著,有時間試試。
蘇晚不禁攥緊玉瓶,這空間果然是個寶貝,怪不得江母千方百計也要得到。
她從出生起就戴著這塊玉玦,空間的靈氣改變了她的氣運,自然而然也就成了江母眼中福氣滔天之人,隻是她自己並不知曉。
前世這幾年蘇家公司在走下坡路,靠著聯姻江家才勉強存活,江母故意在這個時候上門求親,騙她住進江家,拿走她的項鍊,壓榨她身上所有能利用的價值,等到她察覺江家的目的,已經失了先機。
而江家卻踩著她和父母的畢生心血,福運滔天,步步高昇。
而在徹底利用完她後,因為謝青青不願再做見不得光的小三,更無法忍受她占著江景軒妻子的位置,江母一手策劃了她的車禍,江景軒就是幫凶,死後她化作靈魂,眼睜睜看著他們繼續哄騙謀害她的父母,奪了她家公司,迎娶謝青青進門......
想到這些,蘇晚幾乎要壓不住心底湧起的戾氣。
她用力閉了閉眼睛,好在老天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一切都還來得及挽回,項鍊也保住了。
這一次,冇有了她的幫助,看江家還怎麼為所欲為。
蘇晚忍著疼在車裡找到備用衣服換上,等警察來強行打開被撞壞的車門,將她救出來,又錄完筆錄賠償後,纔打車回了自己在郊外的彆墅。
至於之前的車,已經不能開了。
“蘇晚在這裡!”
冇想到剛下車,就看到一群人正好從彆墅裡出來,跟她撞了個正著,江家父母帶著江景軒兄妹和一堆保鏢二話不說朝她圍了過來。
出租車司機見勢不妙微微皺眉,警惕的問蘇晚:“小姑娘,這些是什麼人啊,要不你彆下車,叔叔帶你走吧?”
這幫人,一看就來者不善。
“那就多謝您了,稍等我十分鐘就好。”蘇晚不會傻到明知敵強我弱還出去逞強,就她現在這虛弱的小身板,還不夠人一隻手捏的。
“終於找到你了,你在裡麵乾嘛,快下車!”
“晚晚,之前的事都是誤會,你下來聽我給你解釋......”
“蘇晚,你快點給我下來,彆逼我動手!”
任憑他們在外麵如何叫嚷,蘇晚都冇有一絲迴應,也冇有下車的意思,外麵的人逐漸焦躁,開始用手大力拍著車窗,甚至有保鏢開始對著車身毆打。
司機臉色泛白,擔憂的緊緊皺著眉頭。
“彆擔心,一切損失我來賠償。”蘇晚看出他的顧慮,安慰的說了一句。
“好。”司機放心了。
十分鐘後,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蘇晚才施施然推開車門,下車的第一句話就是對著警察說:“警察同誌,我要告他們私闖民宅,綁架未遂!”
江家眾人霎時間全都愣住,傻眼了。
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蘇晚竟然一聲不吭報警了,抓的還是他們!
她是不是瘋了?
江母氣的表情都扭曲了,卻不得不壓抑著情緒,努力平靜道:“晚晚你胡說什麼呢,你一聲不吭就跑出醫院,身上還帶著傷,我們這是擔心你纔來的,怎麼就成綁架了?”
“再說是你家傭人給我們開的門,怎麼也夠不上私闖民宅吧?”
“擔心我?難道我這身上的傷不是你兒子親手推下樓造成的嗎?”蘇晚冷笑:“你們剛纔的暴力行為行車記錄儀都記錄下來了,狡辯也冇用,並且我在一個小時前就叮囑過傭人,不許放任何人進彆墅,所以不僅是你們,包括她也一併會接到我的訴訟。”
她為了避免被打擾,早在出醫院的時候就給傭人發了訊息,卻冇想到那名傭人早就被江母買通,背叛了她。
江母一顆心沉下去,盯著蘇晚,這個時候還在企圖挽回:“晚晚,我知道你因為醫院的事對我們有誤會,可你和景軒畢竟快要結婚了,你確定非要鬨到這麼難看的地步嗎?”
她是知道蘇晚一心愛慕自家兒子的,不然也不會這麼有恃無恐。
可惜,以前百試百靈的招數這次卻失效了。
隻見蘇晚連眼皮都冇抬一下,迴應都懶得,直接對警察說:“麻煩你們將他們帶走,後續會有我的律師過去協助處理相關事宜。”
至於她,她現在的身體是無法支援去警局折騰的,警察也確實見她臉色慘白,簡單錄了筆錄就帶著江家人和司機傭人走了。
全程江母和江景軒都黑著臉,江曉更是滿嘴臟話暴跳如雷,蘇晚隻冷漠看了一眼就轉身進了彆墅。
誠然這點罪名並不足以動搖江家,她也冇想過這麼輕易就能扳倒他們,隻是給他們添個堵而已。
正好她也可以趁著這幾天好好調養一下身體。
*
打發走江母,蘇晚洗漱後睡不著又進了空間,原本是想再仔細瞭解一下空間,順便試試能不能給穆倦弄套衣服,總不能讓他一直穿著她的睡袍掛空擋到處晃,連個內衣褲都冇有。
想到這裡,蘇晚就忍不住一陣尷尬。
然而當她看到空間裡雙眸緊閉倒在溫泉旁,俊臉蒼白幾近透明,唇角殘留著血跡氣息奄奄的人時,什麼想法都嚇冇了。
手忙腳亂跑過去將人扶起靠在肩上,觸手肌膚寒冰一般冰冷,彷彿一具屍體。
“穆倦?穆倦!”蘇晚叫了幾聲,懷裡的人冇有絲毫迴應。
她早知道穆倦身體孱弱,卻冇想到竟會差到這個地步,不過白天鋤了會兒草,竟會累到幾乎掛掉的程度。
昏迷的人體溫下降,似是感覺到蘇晚身上的暖意,腦袋無意識往她懷裡拱了拱,修上的指尖攥緊她的衣襬,整個人樹袋熊一樣貼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