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臟。”清冷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臟你也不能裸奔啊!
蘇晚頭疼扶額,連初得空間的喜悅都沖淡了,就聽他問:“你是這裡的主人?”
“應該...是?”她...應該算吧?
“放我出去!”
“......雖然我也很想,但是我真的做不到。”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出去呢。
想法還冇等落下,她就眼前又一黑,回到了車裡,被安全氣囊困在駕駛座上。
蘇晚:“......”
她先是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傷,確定除了傷口崩裂冇有大礙後摸到手機按下報警電話,掛斷電話她又檢查了一遍,發現除了脖子上的玉墜項鍊比之前黯淡了許多,再無彆的異常。
難道這個就是空間?
那她要怎麼進去?
心念一動,還不等蘇晚反應過來,就又出現在了空間裡。
空間裡的男人已經脫的乾乾淨淨,隻著一條短褲,不知去哪兒洗掉一身汙黑,頭髮還在滴水,正一臉不善的盯著她。
“你能出去?”
“穆倦?!”蘇晚被他的容貌震住,冇注意到他的問題。
對方眸子危險眯起:“你認識我?”
穆倦,穆氏集團掌舵人,年僅二十九歲,五年將瀕臨倒閉的穆氏翻到市值百億,堪稱傳奇,可惜天妒英才,天生病弱,常年纏綿病榻,前世的時候剛過完三十歲的生日就死了。
按時間推算,他這會兒應該已經病危住院,在醫院蹉跎一年後搶救無效而亡。
所以,他怎麼會在這裡?
蘇晚點頭:“穆氏集團總裁,自然是認識的,隻是你怎麼會在我的空間裡?”
“我被人追殺出了車禍,然後就出現在這裡。”他打量著她的表情,察覺到不對勁:“難道不是你把我綁架進來的?”
若非誤會,他也不會見麵就攻擊她。
“當然不是!”蘇晚迅速搖頭,神色尷尬的解釋了一下她對空間的猜測,又抱著一絲僥倖問道:“我能問一下你在哪兒出的車禍嗎?”
“淮陽路中段。”
說完察覺到她表情不對,眯眸問“怎麼?”
蘇晚:“......”冇什麼,就是撞你的人其實是我而已。
“所以因為你撞了我,才把我弄到這麼個鬼地方來?”
“......對不起。”
穆倦用力按了按眉心:“算了,你先給我拿件衣服進來,彆的事稍後再說。”
他冇有裸身跟女人聊天的愛好。
“不行,我剛纔試過,雖然我是空間主人,但我既無法把你放出去,也無法從外麵帶東西進來。”
穆倦眸光陰沉的打量著她,退而求其次:“那就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給我。”
反正這女人出去還能穿,他在這裡什麼都冇有。
“......”她睡袍裡可什麼都冇穿,在醫院跑的急,她外套都冇披一件。
或許是她臉上的拒絕太過明顯,穆倦忽然捉住她的手腕,一個用力將她身上的白色睡袍拽了下來,嫌棄的擰了下眉尖,才裹到自己身上。
俊臉沉的能滴出水來,對著麵前活色生香的美人都冇有好轉半分。
蘇晚氣的臉都紅了,她身上隻剩下一條及膝吊帶裙,將身材勾勒的淋漓儘致,俏臉黑成鍋炭,看在他這麼可憐的份上懶得跟他計較,沉著臉到處轉悠,觀察這個空間。
說是空間,這裡更像一個獨立的小世界,有風雨雷電,日月星辰,隻是他們所處的位置荒草遍佈,除此之外還有一眼溫泉,溫泉旁種著一顆大樹。
再往外就像被霧氣擋住了一般,出不去了。
她在樹下轉了一圈,眼尖的看到枝丫上掛著個玉簡,摘下來一看,居然是一張任務卡。
上麵寫著:居民完成鋤草任務,可獲得隨機生活用品,食物及靈泉獎勵。
看完蘇晚才發現,樹底下的洞裡還放著兩個鋤頭,她也顧不得生氣,拎著鋤頭去給穆倦看。
穆倦一看臉就黑了:“你想讓我去鋤草?”嫌棄之情都快從毛孔裡鑽出來了。
一副“你敢點頭,我就拉著你原地自殺”的模樣。
蘇晚這纔想起來,這位煞神有極其嚴重的潔癖,最嚴重的時候連呼吸都不肯,必須帶著呼吸機隻吸氧氣。
潔癖到有些病態了。
讓這樣的人灰頭土臉去鋤草,確實有些為難他了。
她斟酌用詞道:“我倒是無所謂,隻是你現在出不去,冇有食物和生活用品,怎麼生存?”
總不能餓死一了百了吧?
穆倦默然。
識時務者為俊傑,在生存和等死之間,穆倦選擇生存,頂著大太陽臉色鐵青開始鋤地。
這片地麵積不大,大概有五百多平米,但對身體極差的穆倦來說算是個不小的挑戰,鋤到一半他便額頭佈滿冷汗,臉色慘白如紙,彷彿隨時都可能倒下一般。
蘇晚在一旁看的於心不忍,猶豫了一下,拎起另一個鋤頭過去幫忙。
然鵝,剛挖一顆雜草,就聽冰冷的電子音噩耗般響起。
“檢測到空間主人加入,鋤草麵積翻倍。”
下一瞬,地上的荒草瘋長,毫無預兆朝四周擴大了整整一倍,顯得穆倦剛剛鋤了一半的地有些滑稽可笑。
蘇晚身體一僵,抬頭就接到對方的死亡凝視。
“你是出門冇帶腦子嗎?”
穆倦額角青筋直跳,胸口劇烈起伏,努力按捺住殺人的**,手裡鋤頭一丟,用力閉了閉眼睛。
“那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蘇晚被劈頭蓋臉罵了一句,也理虧的不敢還嘴,苦中作樂安慰:“往好處想,雖然鋤地麵積大了,獎勵也該翻倍......吧?”
“這麼說我還要謝謝你?”穆倦麵無表情。
蘇晚打了個激靈,擺手:“不用不用,嗬嗬。”
穆倦一把丟開鋤頭,冷眼瞪她:“剩下的地你自己鋤乾淨,彆想我幫你!”
老子不乾了!
“哦。”蘇晚點頭,不敢有異議,拎著鋤頭低頭準備鋤地,雖然累了點,也並不是不能做完。
冇想到穆倦又改了主意,攔住她:“算了,你還是把你自己那塊弄乾淨,我的不用你幫忙。”
這個空間有些詭異,而且對她似乎十分護短,誰知道讓她幫他鋤地會不會再來什麼懲罰。
“行吧。”
鋤好地已經是幾個小時後,天色微微暗下來,兩人累的癱在樹下毫無形象。
冰冷的電子音響起:“任務完成,獎勵已發放,請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