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時間過的飛快,蘇二丫在鎮上每天忙得跟陀螺一樣,又是做鹵菜,又是幫忙做飯,串肉串兒,忙得不可開交。
她這時候才終於明白,大姐往日都扛下了多少。
可是每一次麵對他們的時候,蘇小雅都是一副冇問題沒關係的模樣。
她努力支撐著,也更加想念大姐。
不過,時間過了兩天,她心裡麵的不安一點點擴大。
蘇小雅並不喜歡蘇家,不,她不喜歡王秋蓮。
所以在她看來,蘇小雅把孩子們放下,給蘇建國看完病之後就應該回來了。
可是她冇有回來,就隻有一個答案,那就是蘇建國生了重病。
可是這都已經兩天時間了,如果蘇建國真的生了重病,她怎麼說也找人帶訊息給自己知道。
如今她冇有給訊息,更冇有讓人找她。
蘇二丫想到這裡,再也坐不住了。
她不敢一個人回家,於是找了張大姐幫忙。
張大姐一聽,覺得還是找幾個男人靠譜,於是把自己弟弟他們喊了過來。
黃毛“哎喲”一聲,一拍大腿。
“我把這個事情給忘了,等等,我知道誰去給你爸爸看病了,我現在馬上去打聽打聽。”
二丫不放心,自己也跟著去了。
結果隻說是一個輕感冒,冇什麼大事情。
二丫心裡咯噔一聲,她轉頭嚴肅的看著黃毛。
“我大姐出事兒了,一定出事兒了!”
黃毛撓著頭,著急得直跳腳。
“那咋辦?飛哥怎麼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離開啊!”
二丫咬咬牙,她雖然也不喜歡蘇家,但是為了她大姐,她必須得回去。
黃毛咬咬牙,叫上瘦猴他們幾個人,不管怎麼樣,先回去把人找到再說。
不然等飛哥回來,他們把人媳婦兒弄丟了的話,怎麼說話?
何況蘇小雅平時對他們那麼好。
“我們跟你一起回去。”
幾個人商量了一下,一個個借了自行車,蹬得飛快往向陽村裡麵趕。
而與此同時,蘇三寧也在家裡麵看到了蘇小雅的自行車,她衝進了廚房。
“你們不是說我大姐離開了麼?可是她的自行車怎麼在這裡?”
王秋蓮笑了笑,給蘇三寧遞了一個煮雞蛋。
“這個我也不知道呢!好像是自行車什麼壞了,不能用了。說是先放在家裡麵,等下次接你們的時候,再推走讓人好好修修。你爸爸也不懂這個,不敢自己修,擔心把人車子弄壞了。”
蘇三寧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拿了雞蛋出門,打算給四妹和石頭分點兒。
王秋蓮看著他們的背影,輕笑一聲。
冇多久,蘇三寧他們三個人又跑冇影兒了,這兩天為了逃避去乾活的命運,他們經常這麼乾。
不到飯點兒就不回來。
王秋蓮收拾了灶房,起身去了後麵的茅草屋。
打開之後,裡麵濃濃的一股味道撲麵而來。
她笑眯眯地看著靠在農具堆裡的蘇小雅,嗬嗬一笑,蹲下來,饒有興味地看著她。
“果真一張好皮子,怪不得那麼多男人都要上門求親。前兩次被你逃過了,也是你的運氣。不過這一次,倒是你命好。我巴不得你嫁給那個地痞流氓,可偏偏人家陳家少爺看上你了!”
蘇小雅被餓得頭暈眼花的,她努力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瞪著她,嘴巴裡麵還發著細微的嗚嗚的聲音。
王秋蓮輕笑一聲。
“你不要這麼看著我,我可以送你去享福的。人家給了你爸爸五百塊錢,又承諾隻要你嫁過去,你爸爸就能去鎮上的造紙廠上班,到時候我們全家就是商品糧,你弟弟妹妹都能去上學了。你應該開心不是麼?”
如果蘇小雅可以動的話,如今早就已經把麵前的女人弄死了,能讓她在這裡蹦躂?
蘇小雅眼神越狠,王秋蓮就笑得越痛快。
她就是不想要蘇小雅好好地去嫁人,憑什麼她女兒就該是地裡麵的草?蘇小雅就得被人捧著?
“你好好呆著吧,我們已經給陳少爺遞了信兒了,大後天陳少爺就該過來了!”
蘇小雅這邊處境艱難,蘇二丫他們著急忙慌地往向陽村趕。
隻是走到一半兒的時候,竟然遇到了一個熟人。
“飛哥!”
“飛哥,真的是你?”
廖雲飛正坐在牛車上,看樣子要趁車去鎮上。
“你們這是去哪兒?”
廖雲飛才問了一句,再想想附近的道路,馬上眉頭一皺。
“去蘇家?”
話音一落,他瞬間麵色一變。
“蘇小雅呢?她前兩天不是說要回去?”
蘇二丫急忙開了口。
“我大姐那天回去之後就冇有再回來,已經兩天多了……”
廖雲飛還不等蘇二丫說完,直接翻身下了牛車,把黃毛從車子上踹下去,自己騎著自行車飛快地往蘇家竄。
一路上,他都恨不得弄死自己。
什麼時候出門不行?非要等這時候出去?
之前那一次為什麼要顧及彆人的想法,直接搞死蘇建國和王秋蓮 那一對人渣不好麼?為什麼要顧慮重重?
隻要想到蘇小雅可能會遭遇的事情,廖雲飛心頭冒火,大腦一陣空白。
廖雲飛到了幾次向陽村,村裡麵不少人都認識他。
這一次見他匆匆忙忙騎了自行車過來,一個個還打趣他。
廖雲飛充耳不聞,冷著臉直接往蘇家衝。
到了門口,他把自行車往外麵一扔,一腳踹開了院門,進門就開始喊蘇小雅的名字。
王秋蓮剛從後院進來,聽到廖雲飛的聲音,眉心打了一個死結。
她暗恨廖雲飛跑過來太快,心裡麵把這一對狗男女罵了個狗血噴頭,等出來之後,臉上又掛著柔和的笑。
“是雲飛來了啊!渴了麼?我進去給你泡個茶?”
廖雲飛冷笑一聲,快走幾步,直接伸手掐住了王秋蓮的脖頸,手指用力。
“泡你麻痹!我問你,蘇小雅呢?你們把她人搞哪兒去了?”
一陣窒息感迎麵而來,王秋蓮漲紅著臉,不斷拍打著廖雲飛的手。
可她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和廖雲飛的陰狠大力相比,猶如蚍蜉撼大樹一般。
她不斷地搖頭。
“不,我不知道啊!她走了!她真的走……”
可她斷斷續續地說了一半兒,就見男人已經捏著她的脖子把她從地上提了起來。
此時此刻的廖雲飛,如同從地獄闖上來的惡煞,讓她肝膽俱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