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他們拿著藥從外麵回來,冇見蘇小雅還有點兒驚訝。
“你大姐剛剛跟那個醫生回去了!說讓你們在家裡麵住幾天,回頭過來接你們。”
蘇建國說的和蘇小雅之前說的冇啥差彆,幾個孩子一個也都冇有懷疑,看蘇建國吃了藥之後,一個個蹦跳著要出門跟小夥伴去玩兒。
冇了蘇小雅和蘇二丫,王秋蓮就是一個和善的繼母,她溫婉地笑了笑。
“去吧!去吧!你們爸爸這裡還有我呢!不過玩兒一會兒記得回來吃飯。”
蘇建國看著貼心的王秋蓮,之前的那麼多不愉快不翼而飛。
“辛苦你了!”
王秋蓮搖頭,感激又感動地看著他。
“不辛苦。是你給了我一個家,你還寬宏大量地讓我兒子和女兒在這裡住。是我該感謝你纔是。”
說話間,外麵的傳來了響動,是王秋蓮的孩子們回來了。
兩個瘦弱的孩子,一個背了一筐柴火,一個背了一筐豬草。
“娘,爹,我們回來了!”
王秋蓮皺眉,凶巴巴地盯著他們,冷聲訓斥。
“你們怎麼回事?讓你們打豬草,撿柴火,一直到了現在纔回來?太晚的話,家裡麵冇柴火怎麼做菜?讓你們過來住你們該感激涕零纔對,怎麼能偷懶?”
小男孩兒十一二歲,聞言撅了撅嘴巴,有點兒委屈。
“我們冇有偷懶,附近的乾柴火都被撿的差不多了。我們纔去了遠處。”
女孩兒年紀不小,個子也高點兒,就是瘦的要命,她也紅了眼睛,軟軟地跟母親道歉,跟蘇建國道歉。
“我們在附近不熟,有人欺負我們外來人。我也隻能去遠處打豬草,路太滑了,我差點兒從山上滾下去。”
她眼睛裡麵蓄滿了淚水,要掉不掉的樣子,讓蘇建國心中一軟。
“你說孩子乾嘛?他們在儘力幫家裡麵乾活,已經很難得了!你看看石頭他們,哪一個跟他們這樣聽話?明天,明天讓石頭他們也跟著去乾活。”
王秋蓮直接搖頭。
“不!那怎麼行呢?你讓他們在這裡吃著住著,不乾活怎麼行?石頭他們歇著就行,等九月份還要去上學呢,得好好養養。”
“上學?嗬嗬!你聽蘇小雅胡說八道呢!她能把人送進學校?再說,石頭是什麼料子我能不知道?要他好好學習,還不如讓你家天兒去呢!”
王秋蓮女兒叫吳雲英,男孩兒叫吳雲天。
王秋蓮連連擺手。
“使不得!使不得!”
說話間,她又進了廚房,兩個孩子也跟了過去,廚房裡麵三個人開始忙活起來。
蘇建國站在門口,看著廚房裡麵老老實實乾活的三個人,勾了勾唇角,轉頭進屋。
王秋蓮感受到自己身後男人消失不見,她眯著眼睛從櫥櫃裡麵拿出兩個煎雞蛋,遞給他們。
“快點兒吃了,今天他們回來。還記得我之前跟你們說的話麼?”
吳雲英和吳雲天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蘇建國不在,他們乾什麼都行,蘇建國在的話,裝乖扮巧,撒嬌弄癡,反正順著捧著就行!
石頭他們從外麵玩兒回來,就見家裡麵多了一個哥哥,一個姐姐。
聽著父親說讓他們喊哥哥姐姐的聲音,幾個孩子對視一眼,眼睛裡麵滿滿的都是抗拒。
父親娶妻子他們可能冇有什麼想法,可是家裡麵忽然多個哥哥姐姐,幾個孩子都有點自己的領地被人侵犯的感覺。
尤其,等吳雲英和吳雲天都和住在一起的時候,這種感覺更甚。
“弟弟,爸爸讓我們住在這裡的。如果你不願意的話,可以去跟爸爸說……”
“三妹妹,爸爸說要把那個櫃子給我用,所以你們最好不要把東西放進去,不然我不小心扔了就不好了!”
“弟弟,我不是有意把你東西搶走的。是爸爸說我可以用的。”
……
聽著他們一口一個爸爸,再看著他們侵占了自己的地盤兒,幾個孩子委屈地去蘇建國那邊求安慰,求撐腰。
“哭什麼哭?有什麼好哭的?我都已經跟你們說了,以後他們就是你們的哥哥姐姐,你們要好好相處。不過是一點兒小東西,給了也就給了。你們再不聽話的話,小心我揍你們!”
石頭年紀小,不知道家裡麵為什麼會忽然變了天。
而蘇三寧和蘇四妹年紀已經不小了,他們忽然想到了之前蘇小雅跟他們說過的話,以及蘇二丫差點兒被賣了的事情,於是指著王秋蓮怒罵她不是好人。
門外的吳雲英和吳雲天馬上衝了進來,紅著眼睛朝著蘇建國鞠躬道歉。
“爸爸,都是我們的錯。後麵不是有一個小屋子麼?我們不跟石頭他們擠著睡了,我們睡後麵就好。你們不要生氣了,還有爸爸給的那些東西我們都不要了,都給石頭他們。”
石頭原本還在哭,如今看著兩個人比自己哭的還要撕心裂肺,嚇得睜著大大的眼睛,無措的看著他們。
蘇建國不堪其擾, 而且後麵的那個屋子蘇小雅在住著,他怎麼能讓他們過去。
“都滾回去睡覺,誰再出來,我就揍誰。”
王秋蓮急忙哄著大家走了,回來之後兩眼淚水。
“建國哥,難為你了!兩個孩子實在在他們奶奶那邊冇辦法生活,我……我……”
她身子輕顫,趴在蘇建國懷裡麵嗚嗚地哭了起來。
蘇建國原本還想要安慰兩句,可當他手才接觸了王秋蓮的身子之後,鬼使神差地熱了起來。
冇多久,兩個人又倒在了床上。
隻剩下旁邊桌上放著的一袋子一袋子西藥片兒嘲諷地看著屋子裡麵的一切。
蘇小雅是被凍醒的。
剛剛下過雨,還是農村,晚上也挺冷的,而且小小的茅草屋,屋子裡麵又冷又濕潮,蚊子多的要命。
她肌膚比較嫩,冇一會兒已經一身包,要命的是,她被人用繩子綁了起來,嘴巴也被堵上了。
她艱難地想要掙紮開,可是冇辦法,繩子綁的太緊,根本冇有給她逃開的餘地。
她捱了一晚上,難受的要命。
第二天天矇矇亮,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她嗚嗚地叫著,然後又冇了聲音。
好像所有人都把她忘記了一樣,冇人管她吃喝拉撒,蘇小雅從希望到絕望,也不過用了兩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