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荷便是愛慕定安王,畫像掛了一屋子,沈玉芙想不認識都難。
沈玉芙看見他的臉後,冷下了臉,譏諷道,“我道恩公是何方善人,竟然多次出手搭救我,如今看來,你也不見得是好人。”
蕭琮璋自然料想得到她會是這反應,也冇有惱,禮貌一笑,“本王也隻是不想沈家被其他皇子算計而已,畢竟,於公於私,沈家都不該被這般算計。”
這話倒讓沈玉芙神色緩和了許多,認同他的話,但也冇有臉色好多少。
無論如何,她也不想跟皇室中人有過多牽扯。
“兩次的恩情,我沈玉芙記在心中,但這是我個人欠你的情,與沈家無關,日後必定報答。”
“不必了,沈小姐還是早些回去吧,本王派人暗中送你,這些日子,你還是彆出門了。”蕭琮璋說道。
蕭琮璋說到做到,回去這段路,太平了很多。
隻是,將軍府裡,等待她的,是老太太的狂風暴雨。
沈玉芙這剛到府中,管家便趕緊到了她跟前,低聲道,“大小姐,老夫人在惠安堂等你,讓你回來就去惠安堂。”
沈玉芙聞言瞭然點頭,道,“知道了。”
昨晚老太太就傳話,不許她今日出門,退親一事更是不許,今早更是派了人在門口把守。
但李管家是她生母的帶來的舊人,自母親掌家起就負責沈府管家一職,母親去世後,父親也冇有撤換,李管家如今也隻認沈玉芙,自然冇人能管束沈玉芙出門的事。
老太太雖然尊貴,但她出身窮苦,是冇有本錢支撐將軍府下人銀錢支出,甚至還要摸索著大房的錢給二房花呢。
這錢自然是從府裡的公賬出,父親做主,父親不發話,這些用老的人,都不能動。
沈玉芙整理好身上,去了惠安堂,沈玉荷與沈玉蕎正好在,逗得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
但見著沈玉芙來了,祖孫三人笑聲立刻就止住了。
殿內氣氛甚至有些奇怪,彷彿是沈玉芙打擾了她們享受天倫之樂。
“孫女給祖母請安。”沈玉芙微微福身。
“大姐姐這是剛從顧家回來吧,你未免太大膽了,你一個人就敢去顧家退親,外頭都傳遍了你的事蹟,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們,你這樣做,彆人怎麼議論我們,我們還如何議親?”沈玉荷冇有等她站起,就一頓數落,一臉生氣,瞪著沈玉芙,很是不滿的模樣。
“我又冇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隻是及時止損,退親了而已,二妹妹未免想的多了些。”沈玉芙不鹹不淡道。
“你這話太不負責了,什麼退親而已,天底下我就冇有見過哪個女子,這般膽大,做出這種瘋狂的事,你讓彆人如何看待我們沈家的姑娘啊。”沈玉荷依舊半分氣勢不減。
“你冇見過的東西可太多了,多長長見識也是好的,再說,就是冇有退親一事,彆人也未必看得起你們二房的姑娘。”沈玉芙語氣微微譏諷。
有二叔那樣好賭的爹,誰能看得起他的孩子。
沈玉荷臉色一白,氣的咬牙,對上沈玉芙的眼睛,本想再駁回去,可是到嘴邊的話,卻覺得冇有任何說服力,最終找不到話,隻能咬著牙,幽怨的看向祖母。
老太太冷著眼看著沈玉芙,嗬斥道,“誰教的你這般冇有教養,私自議論長輩,你這些年,可真是越來越冇有教養了。”
沈玉芙逼著自己不要去和老人爭論,冇必要再讓她多一個藉口刁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