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兩年後,在他們真正鬨離婚的當天,盛連玦跟江瀾的私情,她又撞見了。
心死大於哀默,直到她肚子裡的孩子離開,才讓江挽徹底清醒。
盛連玦有心,隻是從來不在她江挽身上。
現在,她也不求盛連玦的心,隻求大哥一家平安無事就好了。
這一晚,江挽睡得渾渾噩噩,夢裡她夢到一個穿著粉紅色娃娃裙,模樣跟她有七八分相似的女孩兒,眼睛大大的,模樣乖巧可愛,她說:“媽媽,不要傷心哦!”
“寶寶,以後還會在做媽媽的孩子噠。”
“媽媽,每天都要開開心心的,再見啦!”
江挽在伸手不見五指漆黑的夜裡,淚流滿麵的醒來,心臟狠狠窒息的像是被一隻大手緊握住的痛苦,鮮紅的血不停滴落。
江挽坐在床上,痛苦的捂著胸口,眼淚掉落融進滲透進了被子裡。
“對不起…都是媽媽的錯!”
“是我冇有保護好你…”
她不是個好媽媽。
江挽像個丟失掉魂魄的傀儡,麻木的坐在陽台上,一 夜坐到了天亮,看著太陽升起。
聽到隔壁輕微的動靜,江挽回神過來,擦了擦眼淚,起身時眼前暗暗發黑,也險些站不住,扶著發昏的腦袋,緩慢的走到洗手間,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洗了把臉,抬起頭看著鏡子裡憔悴的模樣,一瞬間就感覺自己老了幾歲。
她對自己說:江挽,以後彆再這麼狼狽了。
頭髮淩亂,哭了一晚上,眼睛紅腫乾澀。
她紮起長髮,隨便收拾了下,準備去樓下給盛連玦準備早餐。
保姆不在,有些事就需要她來做。
江挽掐著盛連玦上班的點,在樓下圍上圍裙,簡單的煮了碗番茄雞蛋麪。
按照他的喜歡,少放了點鹽,手磨咖啡也給他煮好,放在桌上。
做完這些,盛連玦穿著菸灰色襯衫,氣質矜貴,身姿挺拔,手臂上搭著西裝,另隻手提著公文包。
江挽對他說:“冰箱裡的食材不多,我就給你煮了碗麪。”
盛連玦伸手將手裡的西裝公文包給她。
江挽接過,走到餐桌前放下。
男人看著碗裡的麵,目光凝起,江挽知道平常他喜歡西式早餐,但她不會。
江挽垂著眸,伸手不安的將耳邊的碎髮,捋到耳後,“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給你重做。”
盛連玦抬腕看了眼時間,氣息薄冷,“不必了,趕時間。”
就在這時,江瀾一身女士職業包臋裙從門外走進來,“阿玦,可以走了嗎?”
江瀾手裡提著一塑料袋,裡麵裝的是早餐。
盛連玦像是施捨一般,喝了口咖啡,“晚上,我不回來,不用等我。”
“我知道了。”江挽麵無表情的端起麵回到廚房,倒在了垃圾桶裡。
江挽冇有去看門口的江瀾,卻也能感覺到江瀾挑釁般的視線投向她。
玄關處。
“等等,我給你整理下,領帶歪了。”
江瀾抬手微微踮起腳尖,給麵前身形高大的男人,調整了下領帶。
“現在好了,走吧!”
盛連玦清冷的嗓音應了聲,“嗯。”
江瀾的視線,朝一旁的人看去。
江挽卻一副冇有看到似得,視而不見,走進廚房將煮好麵倒進了泔水桶裡。
江挽不想去看他們,那一對般配的人。
江瀾跟盛連玦,氣質吻合,就算有外人在,也隻會誤以為江挽隻是個外人,而江瀾是君臨公館的女主人。
昨晚的事,加上江瀾出現,誰都默契的冇有在提起,彷彿從來都冇有發生過。
江挽揹著身還在洗著碗筷,聽著門外汽車發動,然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