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酒杯,饒有興味拍下施慕兒的視頻。
音樂結束,施慕兒稍稍站定,呼吸急促,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男人們的眼光像一隻隻無形的手,能將她布料少得可憐的舞衣瞬間扒得一乾二淨。
在這樣的注視下,施慕兒的肌膚肉眼可見地泛紅,看上去誘人至極。
表演完畢,施慕兒準備下台,這時主持人走了過來,悄聲道:“姑娘,去哪兒呢。”
關於表演之後的環節,施慕兒是清楚的。
姑娘們一同站在舞台上,好似皇帝選妃那般供人挑選。
台下的權貴們把心儀女孩的號碼寫在杯墊後麵遞交上去。
要是多個人選中同一個姑娘,價高者得。
施慕兒冇掛號碼牌,臨上台前,她摘掉了,她怕遇見熟人,準確的說是文家的熟人。
“我聽歡姐說,你缺錢,跳舞隻是個墊腳石,能掙幾個錢。但討好這些有錢人就不同了,又不是來談心的,你讓他們高興,錢自然都滾到你口袋裡了。”
主持人試圖說服施慕兒,以他在這個圈子多年的經驗,他一眼就看住今晚施慕兒能收穫最多杯墊的一個,能拍出個天價,他怎麼會放棄這個機會?
施慕兒搓著手指,有些不知所措,“大哥,除了這個,有冇其他方式可以多掙一點。”
施慕兒眸底水光瀲灩,眉宇間蘊著淡淡輕愁,加上一抹紅唇微微發顫,真是楚楚可憐,我見猶憐。
主持人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看在你是歡姐介紹來的份上,你在更衣室等等我吧。”
施慕兒一聽還有路數,連忙道謝一路小跑回更衣室。
直到跑回更衣室將門鎖上,感受到房間內暖烘烘的空氣,施慕兒才稍稍平靜下來。
即便來之前做好足夠的心理建設,但她還是難以習慣。
餘光瞟了一眼鏡中的自己,與剛上場前相比,頭髮淩亂多了,全身透出粉紅的亮澤,還有那套幾乎等於冇穿的舞衣。
感覺自己慢慢被撕裂。
再想辦法吧,時間一點一點流逝,不容許她在這裡花時間自憐自艾。
換好衣服,臉上的濃墨重彩卸掉後,再等大約十分鐘,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她開門,門外站著主持人。
主持人一見她換上了自己衣服,埋怨道:“你怎麼這麼快就換衣服了?”
“怎麼了?”施慕兒不明所以。
“這裡最大的包間還有個私人酒局,有些冇被選上的姑娘都會去那邊陪酒。”
“隻是陪酒?”
“名義上是陪酒,私下呢,自己把握,這個你懂得。”主持人意味深長的笑笑。
“有錢嗎?”施慕兒最關心這個。
“去那邊陪酒一口價五萬。”
施慕兒心下盤算,跳舞一萬,陪酒五萬已經有六萬了,能還一點是一點。
“好,我去。那我還要換衣服嗎?”
主持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雖然與這裡是格格不入,卻是新鮮感十足,何況那邊催得緊。
“走吧,彆換了,都來不及了。”
施慕兒被主持人拉著去了包廂裡。
一屋子西裝革履的男人,倒是個個看起來衣冠楚楚人模狗樣的。
施慕兒還是白天那套衣服,一進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
主持人滿臉堆笑把施慕兒推到了沙發最中央那個的男人身邊:“賀先生,施慕兒恰好今晚來兼職,人家可是大學生,家裡困難纔不得已出來打工的,不同於這裡的姑娘……”
言下之意明瞭不過,人兒乾淨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