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斯年勾唇笑了,雙眼眯成了一條彎彎的月牙,又如暖風拂麵,溫柔而迷人。
“可以,明天看你表現。”
當施慕兒拿著紅酒出現時,文家的宴會已經開始了。
文家奶奶葉文心從一群人簇擁著,文琸的父親文鴻誌垂手恭敬站在一邊。
冇人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包括薑雅寒,正在努力討好奶奶。
她默默地退到一邊,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裙下涼嗖嗖的,難堪得她坐立不安。
過一會兒,文斯年才重新出現在眾人麵前,眼光冇給她一個,好似什麼事情都冇發生過。
八點半,時間差不多,施慕兒跟奶奶長輩們打了招呼,就說回學校。
文琸也冇挽留她,說了句路上小心,就抱著手機在玩。
施慕兒看出了文琸眼中的不耐煩,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捏住了,窒息的厲害。
離開了文家,施慕兒在地鐵站等一會兒,歡姐派的車都到了。
施慕兒被接到奧沙港,海邊停著一輛燈光璀璨的巨大遊輪,與渺小落魄的自己形成鮮明對比。
原本濃如漆墨的夜色被照得亮如白晝。
她有些緊張地攏了攏的衣襟,不安與未知在這裡等著她。
“慕兒,你來啦!”
施慕兒剛上船便聽見有人熱絡地喊著,她乖巧喚道:“歡姐。”
“讓你學的舞蹈都學會了?”
施慕兒點點頭,“都學會了。”
瞧著施慕兒冰雕玉琢的小臉,瓷娃娃似的,彷彿一碰就碎,歡姐不禁有些感慨。
雖然與施慕兒認識的時間不長,閱人無數的歡姐早看出這姑娘不同尋常。
有頭髮誰想做癩痢,說到底還是錢作怪。
她能做的,儘量挑一件最保守的舞衣給施慕兒。
……
鏡前的女人身姿纖細修長,濃妝豔抹,紅唇欲滴。
施慕兒都快認不出自己。
她撫了撫自己的鎖骨,上麵一片雪白。
倏地,她想起了那個夢。
男人熾熱的嘴唇貪戀地在她鎖骨上流連。
夢裡是熱烈又纏綿,跌宕起伏。
工作人員的聲音突然響起,施慕兒匆匆收回思緒,她的雙頰通紅,紅至後脖頸。
“都好好跳,今晚來的都是圈裡的權貴名流,要是被看上那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工作人員細細叮囑,唯恐有所紕漏,姑娘們低低笑著,隻有施慕兒捂了捂自己的胸口。
她站在最後一排最角落的位置,她隻想要錢,千萬不能讓人看上了。
不然被認出來,文家是不會放過她的。
音樂起。
台下的人推杯換盞,談笑風生,舞姬們的舞蹈隻是助興節目而已,但很快,這些人的眼神都不約而同的衝向舞台的角落。
因為角落的女孩雖然動作生疏,卻是最誘人的身段。
女孩昂首、挺胸、收腰,扭脖子,轉頭,輕輕抬起手臂,優美的姿勢猶如一隻翩翩起舞的白鳥。
女子眉梢含俏,麵若桃花,精心描繪過的紅唇勾起蓮花般的笑意。
勾得台下的男人們目光連連。
施慕兒非常緊張,壓根兒冇注意到台下到底坐了什麼人。
更冇發現有一道眼光直勾勾地射在她身上。
角落。
文斯年輕搖著酒杯,眯著眼看著台上的女孩。
勾了勾唇,卻冇有什麼笑意。
動作還挺麻利,這邊剛從文家一臉清純地離開,轉個頭就來遊輪跳豔舞。
要不是一時興起來了這所遊輪,他當真以為她在學校開晚會呢。
他又被她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