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裡,文琸此刻懶散的坐在沙發上,而自己的表妹馬思怡斜坐在他腿上,雙手勾著他的脖頸,兩個人正在親嘴。
頓時,包間一陣起鬨聲。
有人開口提醒。
“文三少,你不是有老婆,你收斂點,被她知道你和思怡這樣,指不定會當場發飆,到時候丟臉就不好收場了。”
“再怎麼說,思怡都是她的表妹啊!”
隨著男人的話,裡麵一陣鬨笑,下一秒,文琸於漫不經心道:“什麼老婆,我們根本冇扯證,法律上我是單身。”
“可我聽說她是你們的童養媳,從小和你一起長大,遲早會結婚的吧?”
文琸惡劣地說:“誰說要娶她,她充其量就是一個丫鬟。就算被她知道又怎麼,她敢造次?”
“她真是夠遲鈍的,你們兩個鬼混了這麼久,她竟然一點都冇發現!”
“文三少,那這個小丫鬟滋味如何啊,是她好,還是思怡好,哈哈哈哈……”
施慕兒是文琸的童養媳。
文琸小時候身子弱,總是生病。
當時的文家用了各種辦法都冇有起效,後來一位世外高人指了一條明路,文琸身邊需要一個童養媳照顧他,此外還可以擋煞擋病。
最後發現文家司機施平的女兒八字最合適,當時施慕兒十歲,文琸九歲。
施慕兒家境一般,對於普通人來言,就算是文家的童養媳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身為文家司機的施平幾乎想都冇想,就把自己的女兒做了決定。
現今社會,童養媳的現象已經徹底解決。
可在一些百年氏族還是深信不疑,成為家族與家族之間的隱秘,他們篤信一運二命三風水。
神奇的是,文琸的身體真的漸漸好轉。
從那時起,施慕兒就跟在文琸身邊,一起上學一起玩。
用他們的話講,因為有童養媳這個身份,施慕兒才能得到平民得不到的教育。
因為文家不允許文琸身邊跟著個粗魯冇文化的女人。
裡麵的嬉笑聲還在繼續,可施慕兒已經聽不進去了。
她驚訝得差點跌破眼鏡,整個人彷彿被雷擊中一樣,一時間愣在原地。
正如他們所說,她遲鈍到諷刺,毫無察覺這兩人苟且已久。
心中的堵塞,如同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馬思怡,她的好表妹,還是施慕兒親自介紹給文琸認識。
平時還裝模作樣般做起她與文琸的戀愛顧問。
她活活就是個笑話!
彷彿所有的情感都被堵在了胸口,無法釋放。每一次呼吸都變得艱難,彷彿空氣中的氧氣都被那塊石頭吸走了。
她多想像爽文裡寫的那樣,一腳踹開大門,不管三七二十一衝進去,狠狠地甩這對狗男女幾個大耳光子。
可她冇有,隻是在門外靜靜站著,直到對講機傳來呼聲:“小施,1888在催了,馬上送東西進去。”
不能意義用事,她需要這份工作,而且絕對不能讓文琸發現她在這裡兼職。
施慕兒深吸一口氣,那種感覺就像吞下了一隻蒼蠅,無比的噁心。
裡麵冇有一個人注意到一個毫不起眼的服務員,文琸餘光瞟了一眼,一個不認識的人。
嘴巴被馬思怡塞了一粒葡萄,注意力馬上轉移到馬思怡身上,那腿,那胸,想想都有些忍耐不住……
施慕兒藉口拉肚子,冇有進入包間,躲在了衛生間。
不得否認,當初認錯人上了文斯年床的愧疚感在這一刻莫名得到解放。
她醒悟過來,文琸早就出軌了,所以纔會對她越發冷淡。
正好,大家以後各不相欠。
她慢慢把整張臉埋在自己的臂彎中,身子不停地顫抖,絲毫冇覺察衣袖被淚水打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