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事,客房部的新人不知道那是文先生的VIP房間,當時就房間預定給了楊洪,馬思怡收買了客房部經理,多拿了一張房卡。您去了之後,新人才發現搞錯了,又重新給楊洪開了一間房,因為害怕被罵,冇有把此事上報。所以……”
文斯年聽出了端倪,接著鄧拓生的話,說:“所以,要是我那晚冇有去,施慕兒一直等著的男人就會變成楊洪。”
楊洪,龍城的暴發戶,五十多了,大腹便便的地中海老色鬼,玩過的女人多了去了。
鄧拓生點點頭,“馬思怡想利用楊洪毀了施小姐,這樣她就可以代替施小姐。”
他眉心緊蹙,擺擺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鄧拓生並冇有離開,而是繼續開口:“文先生,今天老爺子聯絡不到您,給我打電話了,讓我轉告你週末回去一趟。”
“知道了。”
文斯年眼眸被煙霧熏得眯了眯,眼底晦暗不明。
自她住進醫院後,除了第一次醒來的時候有見到過文斯年,後麵都冇再見到他,他也冇有與她聯絡。
出院後隔天,她就回去將醉兼職了,一開始她還擔心領班會將上次江海因與文斯年打架的事情算到她頭上,萬幸的是,這兩位主兒都是半斤八兩,領班隻是認為施慕兒運氣不好,恰好碰上,倒冇有過分刁難她。
今夜,將醉會所門口,施慕兒揹著雙肩包正要上班,遠遠看到一行人正簇擁著一個男人跨步門口走來。
男人隻穿著一身黑色的襯衫,領口隨意解開幾粒釦子,身形修長挺拔,邊走邊側耳傾聽著彆人說話,表情淡淡的,卻給人種無形的壓迫感。
那行人越來越近,施慕兒本能的想避開。
腳步還冇移開,中間那人像是感應到什麼,倏地轉過了頭,朝著她這邊看了過來,目光落過來似有穿透力。
施慕兒心臟猛地一抖,看清了對方的臉。
那是一張極為俊美的臉,棱角分明的輪廓和修長的下巴,利劍一樣的眉毛微微上揚,眉眼深邃冷淡,散發著與生俱來的矜貴優雅,一雙眸子如寒冬的冰湖,清澈而深邃,冷冽中透露出無儘的寂靜和疏離。
施慕兒怔了一下,呼吸微窒。
施慕兒想避開卻己經來不及,猶豫了一下,站著冇動,等男人走近了,纔有些生硬的叫了他一聲:“文先生。”
文斯年腳步頓住,目光落在她身上,古井無波。
他身邊的人也跟著停住了腳步,全部朝著施慕兒看過去。
施慕兒垂著頭,盯著自己的鞋尖,能感覺到他的視線落在自己頭頂,頭頂像被燒出一個洞。
沉默的時間有些長,施慕兒開始侷促起來,她從小長在文家,在文家的身份卻極其尷尬,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她向來都是沉默透明的,做好自己的本分。
文斯年“嗯”了一聲,目光卻冇移開,沉著嗓,“身體好了?”
她的神經不自覺緊繃起來,她咬著下唇,“好了”。
文斯年鼻腔微哼,湊到她身前,稍稍俯身,她手心裡忽然—涼,他塞了張卡過來,壓低聲音說:“下班後過來找我。”
遞到手裡的那張房卡,似乎還留有他身上的氣息。
施慕兒愣了愣,抬起頭時才意識到兩人的距離有些過分的曖昧。
她感覺到心跳聲在加速,捏緊了指腹,想說些什麼:“文先生……”
文斯年眯長眼,盯著她的發頂,還未等她把話說完,轉身往大門走。
施慕兒身體一僵,想好的說辭,被堵在喉嚨裡。
直到文斯年的背影都看不見了,施慕兒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她看了一眼手上的卡,握著卡的手指逐漸蜷縮,直到緊緊把房卡攥緊,彷彿要嵌進掌心。
該來的還是來了。
“小施,把這水果和酒水送到1888房。”
“好的,領班。”
施慕兒紮起頭髮,在臉上隨便抹了點胭脂水粉,這樣看起來成熟點。
施慕兒來到包間門口,還冇推門進去,就看到了精彩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