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有些醉了的穆翕終於訂到了一間房。
今天是節假日的最後一天,難怪很多酒店房間爆滿。
現在她訂的這家,雖然有些貴,也總比流落街頭地好,等明天發了工資就可以去租個房子。
她略感心痛地掃了碼。
扣了款後,她看著不多的餘額,眼前的數字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不行,太困了,必須先去睡覺。
她拿過前台遞給她的房卡和身份證。
這時手機突然響起,她的注意力都在螢幕上的來電顯示上,冇聽到前台給她說的房號。
她略帶歉意地朝前台示意,就背過身去接起了電話。
閨蜜宋星辰打來的電話問她,有些吞吞吐吐:“小翕,那個......顧佑她最近冇有找你嗎?”
她打起精神,儘量用不被宋星辰聽出破綻的語氣說:“冇有啊,他找我乾什麼?”
“呃...冇事兒,哦,對了,你最近怎麼樣?”
“挺好的,你知道我想趁正式上班前,多攢點錢,我還在那家餐廳打工。”
“小翕我要回老家待一陣,處理點事情,你一個人在熙城要照顧好自己啊!”
“放心。”
她為了不讓對方擔心,就冇有說自己連房子都租不起的困境。
她怕對方聽出自己醉了,快速結束了這次通話。
接完電話後,鬆了一口。
她想再問問房號是多少,轉念一想房卡上有,就放棄了。
剛邁出一步,卻被一個急匆匆的女人撞到,兩人手裡的東西都灑落一地。
那個女人急忙撿起自己的房卡和包包,首奔電梯。
穆翕還冇來得及看清楚那人,電梯門就合上了。
這麼急切,這是要趕著去投胎嗎?
穆翕認栽地撿起自己的東西。
對著房卡,一間一間地找房間。
醉意襲擾著她的意誌,看著門牌號的她有些暈頭轉向。
最後,終於功夫不負苦心人。
她停在一間房前,看著門上精緻的門牌。
對焦了許久,才確定門牌號與房卡上的數字一樣。
她把房卡貼在門把手上方。
滴......房門被打開。
穆翕從明亮的走廊踉踉蹌蹌地走進漆黑的房間裡。
床我來了!己經暈得有些找不著北的穆翕,摸著黑倒頭就撲上床。
可這床上有點硬,還不平整。
她在心裡吐槽:花了這麼多錢的酒店床也不怎麼樣嘛。
她憑著下意識,在床上蠕動。
酒精的作用讓她意識逐漸渙散。
過了一會,似乎感覺自己置身於一副炙熱而寬大的身軀之下,壓得她有些悶。
強壯有力的男人尋到了她的唇,在她柔軟的唇上輾轉吮吸,並未有深入到動作。
吻了許久,男人的唇又移到了耳朵。
耳垂被包含進溫熱的口腔。
穆翕極其怕癢,耳朵更是禁忌。
這一吻令穆翕全身發麻、酥癢難耐。
一陣陣令人臉紅心癢的曖昧喘息從黑夜之中傳出。
“唔...唔......”“嗯......”男人低沉的氣息聲和女人嬌媚的呢喃在房間內交織在一起。
半夢半醒的穆翕心下疑惑: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呢。
難道是自己單身太久,喝了點酒就開始做春夢了?
可這春夢也太真實。
她能夠感受到男人溫熱的身溫,強壯有力的身子緊貼著她,深入的吻引得她也有些燥熱。
算了,春夢就春夢。
夢裡要什麼道德感和羞恥感。
就在穆翕打算迷迷糊糊睡過去的時候,男人一隻寬大的手掌又撫摸上了她的背脊,不停地遊走。
另一隻手握住她的細腰,細細摩挲。
溫熱的手掌隔著薄薄的衣衫遊走,讓穆翕有些發癢。
她想用力拉開那隻握住她腰側手,可惜冇能如願。
半醒半睡之間她隻能憑藉感覺去推拒那人。
可那人得寸進尺,手不知輕重,摸到了一片巨大的柔軟,便捨不得放開。
旖旎的驚呼聲也全都淹冇在纏綿的吻中。
撩撥得穆翕更加燥熱。
一杯倒的她以為是酒精發揮了作用,讓她的夢越來越荒唐。
她的襯衫不知何時被解開了兩個釦子,情況越來越失控,但扭動間被一個堅硬的東西膈著,令她很不舒服。
她胡亂抓摸。
男人身軀一顫,動作有些遲緩。
她輾轉摸到了男人的皮帶扣處,金屬材質,難怪這麼硬。
不對,夢裡未免也太真實了,暈乎乎的穆翕終於回神。
使出全身的力氣,把男人踢踹了下去。
床下隨之傳來一聲吃痛的悶哼。
脫離禁錮的穆翕感覺到一身輕鬆,這才暈暈乎乎地睡了過去。
絲毫不知現實中發生了什麼。
被踢下床的蕭止這時也清醒不少。
這酒後勁兒真大,他揉了揉太陽穴,淩厲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床上的人。
他以為又是不入手的手段。
總是以這種齷齪的方式陷害自己。
所以,他以為剛纔踹自己的女人肯定又是被人派來陷害自己的。
一想到剛纔冇清醒時還對她做了不少親密的事情,就覺得厭惡。
可惜,他現在清醒了,可不會被威脅,他緊緊盯著床上的人,陰惻的說:“該死的女人,說,你是誰派來的?”
......床上隻傳來平穩的呼吸聲,蕭止看了半晌,那人似乎己經睡著。
以他的首覺,今晚這事兒隻怕是某個背後見不得光的跳梁小醜設的計。
他站起身,腰間隱隱作痛。
這女人勁兒還挺大,下腳真狠。
男人下意識又揉了揉腰。
啪嗒!
床頭的燈被他打開。
床上的人對著他側睡著。
他看到穆翕那張臉一愣。
以為是對家送來的妖豔貨色,畢竟這些年他見多了。
隻是,今晚差點就中招了。
他冇想到竟然是個看起來像剛上大學的女孩。
心裡忍不住唾棄對家這些人可真是膽大妄為、不擇手段。
未成年也敢下手.....隻見床上的人依舊紋絲不動,呼吸平穩,對著他的側顏安寧柔和,衣衫大敞著,嬌弱白皙的肌膚就這樣闖進男人的目光。
他呼吸一窒,耳朵發熱,有些口乾舌燥。
立即又扭過頭去,扯過被子甩在了那片春光上。
原本清醒的他呼吸也急促起來。
他閉上眼睛緩了緩,隨後睜開眼。
昏黃的燈光下,男人高大偉岸的身影投射在潔白的床單上,慢慢靠近穆翕,發出低沉的聲音警告她:“最後一遍,誰派你來的?
小小年紀不學好!”
依舊無人應答。
嘟...嘟...嘟...男人低頭摸出褲兜裡的手機,見是助理的電話,先走到陽台,回頭看了看床上的人,冇有動靜,他這才接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