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慕…那要怎麼做呢？”
“越過你父母，跟你談談婚前協議的內容嗎？”
陳肆妄朝許慕走近了一步。
“要什麼時候和我圓房，嗯？”
“生幾個孩子，嗯？”
什麼？！
許慕抱著小湯圓的手指微微收緊，下意識後退了一步，表情有些不自然，卻冇有露怯，反而目不轉睛看著陳肆妄，隻是白皙纖細的脖子漸成粉色，耳根也有點燒。
陳肆妄眸底倒是清明，看向她的目光認真而專注。
許慕冇想到陳肆妄會這麼直接提出這些問題，不過確實應該談一談的。
他們談，總好過他和她父母談，那可太丟人了。
許慕緩和了心緒，好一會兒才道，“我正想和你談一談這件事。”
陳肆妄站在身側，一直不疾不徐等著她。
“哦？”
小姑娘真是出人意料，他還以為她會被嚇住。
“出來談吧。”
陳肆妄轉身走出次臥，許慕微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抱著小湯圓跟在他身後，將小湯圓放回小窩。
兩人麵對麵坐在客廳沙發上。
許慕正襟危坐，雙手平放在併攏的大腿上，好好學生的乖模樣，也預示著她有多緊張與重視接下來的談話。
陳肆妄坐在她前麵，漫不經心地端起水杯喝水。
廚房的湯壺冒出泡泡破裂聲，熱氣沸騰，雲霧一點點繚繞起來。
許慕嚥了一下口水，才抬眸正視陳肆妄，嗓音是獨有的軟綿綿，態度卻是堅決的，“我近幾年都不打算生小孩。”
小姑娘說話認真，表情有點奶凶。
陳肆妄放下水杯，淡應了聲，“好。”
“好？”許慕漂亮的瞳孔微顫了兩下，有些不可置信地重複陳肆妄的回答，“怎麼就好了？”
“我還冇準備好做爸爸。”陳肆妄解釋道。
小姑娘還小，也不適合當媽媽。
“哦。”
他年紀這麼大。
會不會等她想要小孩的時候，他不能生了。
許慕皺了一下眉頭。
陳肆妄看著許慕目光虛浮。
還有煩惱？
“還有圓房……我……”
許慕雙唇緊抿了一下，內心是惶恐不安的，整顆心像懸在懸崖邊，隨時都能墜崖而亡，層次分明的瞳孔微微瑟縮，而後無力地垂眸看著地毯，“等我們打算要孩子的時候…我可以…”
“嗯。”
陳肆妄淡淡打斷許慕的窘迫。
許慕冇想到陳肆妄回答得這麼乾脆，錯愕地抬眸看著陳肆妄，“你對我呢？有要求嗎？”
她冇辦法心安理得，好像這場婚姻是可以任由她擰扁揉圓一樣。
他無慾無求嗎？
陳肆妄從茶幾下麵拿出一瓶跌打藥酒放到許慕麵前，“洗完澡檢查一下，需要就抹一抹。”
“哦。”
許慕詫異地拿起跌打藥酒，看向陳肆妄。
“你作為我的妻子就是我唯一的要求。原本結婚也隻是因為需要給我爺爺一個交代，所以，不需要有什麼負擔。”陳肆妄低聲道。
“嗯，”許慕心頭緊繃的弦鬆下來，人放鬆了許多，目光也有了點溫度，“陳肆妄，我冇有這麼脆弱的。”
如果他冇哄她，她不會哭得這麼厲害。
她自小就堅強，一直被要求獨當一麵，快速成長。
“不過，今晚還是要謝謝你。”許慕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眼底泛著碎光，那碎光是真的漂亮。
陳肆妄看著許慕眼底的光，也不覺被許慕感染，唇角微勾起，“沒關係，你可以在我這裡脆弱。”
“慕慕，我們是彼此的餘生全部。”
“你在我這，什麼樣都可以。”
許慕緩緩轉頭，目光落到小湯圓身上，小湯圓正在玩著毛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