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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了渣男影帝後,被大佬失控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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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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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斂隻以為對方是在逗她笑,還尋思自家寶寶啥時候這麼有幽默天賦了。

她發了一個“笑容逐漸變態”的表情包過去。

……

車上。

傅寒聲垂眸,端的是一副一如既往的疏離矜貴模樣。

他骨節分明的手乾淨漂亮,像是一件極為完美的雕塑品一樣。

但就是這件雕塑品,在螢幕上挑挑選選,最後選了一張“這還拿不下你”的**絲表情包,發了回去。

把螢幕那頭的人逗得笑了好久。

傅寒聲的行為與他的那張清冷自持,端莊君子的皮相,反差極大,但這麼多年,他已經熟悉和江斂擱著一個網線插科打諢了。

車窗玻璃上倒映著傅寒聲那雙恍若深海般的眸子,幽深無比。

昂貴的限量版勞斯萊斯極為隔音,聽不見路上的任何風吹草動,卻平添了疾風讓人窒息的靜謐。

他知道自己從來都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謙謙君子。

隻要江斂不知道就好。

傅寒聲微微闔上雙眸,回憶著今天和江家夫婦訴說的往事。

小小的江斂一開始發現他的時候,覺得他長得好看,隔三岔五的不厭其煩來找他玩,很聒噪。

——小哥哥,他們為什麼關著你。

——好高冷哦,你怎麼不理人。

——和晚晚說說話唄。

傅寒聲終於抬眸,看了她一眼。

那雙眸子充斥著陰寒的氣息,深邃的眼神裡滿是冷漠和凶性,愣是把小江斂給嚇得噔噔噔後退。

後來她更是一連好幾天都冇去看過他。

他本以為能嚇退這個煩人的小姑娘,誰知道冇幾天後,江斂又鼓起勇氣跑過來了。

“小哥哥,你彆嚇我了嗚嗚嗚,我把我最喜歡的玩具帶給你玩。”

他在小江斂堅持不懈的騷擾下,從對她視若無睹,到厭煩的讓她滾開,到習以為常,能冷漠的聽著她在他的耳邊嘰嘰歪歪。

他封閉內心,厭惡情感,經曆著無比痛苦的心理乾預和治療,腦子裡滿是父母倒在血泊中讓他快跑的場景。

他抗拒著回憶這些,脫敏療法讓他格外的暴躁和怨恨。

冇人知道如今清冷的人間佛子,殺伐決斷的世家掌權者,也有這樣狼狽的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醫生在對他進行治療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忽而不再是一片的血色。

他想到的居然是……不知道那個小丫頭在做什麼,她已經一星期冇來找他了。

之後,他也不像是當初那樣牴觸江斂,會在一邊平靜的看著江斂玩耍,甚至還會陪她一起。

醫生說,可以多試著和這個小姑娘相處,對病情有好處。

後來,他通過了醫生的所有測試,所有人都覺得他已經克服了心理障礙。

他終於可以踏出那個院落。

冇人知道,測試中正確的答案,都是從那些醫生對他的各類詢問和治療中,推測出來的。

他們想要他成為一個正常人,那他就可以是個正常人。

後來他成功掌權,也成功讓當年的策劃者家破人亡,下場比他經曆過的還要慘痛萬分。

幾年不見,江斂十七歲,那個驕縱的小姑娘成了傅枕言的未婚妻,小姑娘也忘記了他,他成了她心目中那個冷漠的傅家家主。

他遺留的病情隨著年歲的增長,並冇有治癒在時間的長河裡,反而是愈演愈烈。

新的心理醫生對他說過,如果想要緩解病情,可以去找尋當年剋製住自己的方法,不用逃避,她隻是你的一味藥。

一味藥罷了。

他本以為隻是少年時愈演愈烈的病症,導致他會不自覺的去關注江斂。

可經年累月的窺伺下,他後知後覺的才發現,愈演愈烈的……隻是他的那顆躁動的心。

躁動到,甚至甘願隱姓埋名的和江斂隔著網線偶爾聊上一句。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傅寒聲睜開了眸子,看向來電顯示。

庸醫陸儘明。

他摁下了接通鍵。

電話那頭傳來庸醫清朗愉悅的聲音:“傅總,什麼時候來醫院一趟?”

陸儘明,傅寒聲的好友之一,雖然看著是個極度不靠譜的花花公子,但實際上,卻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心理醫生。

傅寒聲看著窗外,漫不經心道:“過幾天吧。”

“那我得先例行詢問一下。”陸儘明道:“最近有冇有發病?狀態怎麼樣?”

安靜的車廂內,隻聽得到傅寒聲淺淡的呼吸和簡短的兩個字:“很好。”

陸儘明和傅寒聲認識這麼多年,自然能從傅寒聲的語氣中聽出不對勁來。

他挑了挑眉,打聽八卦似的問:“是不是有什麼好事瞞著兄弟們?”

傅枕言默認了,他的語氣不徐不疾:“快訂婚了,到時候給你發請柬。”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能很清晰的看到映在車窗上的那張側臉,唇角彎著一個從容的弧度。

電話那頭的陸儘明都沉默了一下,隨後開口:“傅總,看一下你的監控手環,請和我確認一下你的精神狀況冇有處在失控狀態。”

幻想,是雙相障礙發作中,最常見的一個病症。

也隻有陸儘明知道傅寒聲幻想發作時的恐怖之處。

傅寒聲將襯衫袖口微微捲起,露出一截包裹著青筋的結實小臂,腕間的黑色手環折射出清冷的幽光。

傅寒聲有條不紊道:“數據同步給你了。”

陸儘明看了一下一邊筆電螢幕上顯示的數據,撓了撓精心打理的韓式三七分銀灰色髮型。

的確冇問題。

那就是傅寒聲真把人搞到手了?

陸儘明身為傅寒聲的醫生,肯定是知道前因後果的。

他還以為傅寒聲又做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

陸儘明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聲音都不自覺的壓低了:“你冇把傅枕言怎麼樣吧?殺人犯法的我和你說。”

“是他自己不珍惜。”傅寒聲冷淡道,像是根本就不屑去提及傅枕言。

陸儘明隻聽到傅寒聲玉質的嗓音中毫不掩飾的愉悅的笑,以及淺而淡的冷意:“不過,的確得去感謝一下他的拱手相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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