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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尊:字破萬法,道斬神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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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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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說服蘇沛,少不得要露些真本事了。

低調在這個時候不好使。

反正本命字都修出來了,會寫詩、寫文,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一次,蘇大爺要裝把大的B。

“爹,你看我是寫議文,還是寫詩?”

“啊?”

蘇沛以為自己聽錯了。

詩?

老子身為八品大儒,都不敢說能寫出什麼好詩。

兒子是那塊料?

他娘?

更冇這個學識。

你現在要寫詩?

到底是少年心性,一朝得意,忘乎所以。

但想到兒子剛修出的本命字,蘇沛也不好太過打消他的積極性。

隻等著待會給他指出問題時,兒子能聽聽得進去纔好。

“隨你,寫詩,寫文,都行。”

“矯枉”固然很好,但千萬不能“過正”。

兒子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信心,彆被自己打擊冇了。

自己兒子以後可是要登頂儒道山巔的!

蘇東山點頭。

題材自定,那就好辦了,先寫首華夏千古名篇,給老爹開開眼。

記憶裡這個世界的儒修治學都很“功利”——修道為第一要務!

若不是修儒需要學問,大多數人都想選擇不讀書。

讀書研究精義,占了他們太多的時間。

所以文章多“事功”,詩詞雖有,卻極少。

再加上這個世界的詩詞能否稱之為詩詞,不是寫了、說了就算的。

是需要經過書院內的驗詩筆勘驗的。

過了驗詩筆這一關,才能存世。

否則隻能當作廢話抹去。

但蘇東山卻不擔心。

自己腦子裡的知識儲備隨便拎一首出來都是妥妥的“細糠”!

“那就先寫詩吧,省事。”

蘇東山微微一笑,雙手負後,裝起來了,“三更燈火五更雞……”

蘇沛愣了:“兒子,你乾什麼?”

“賦詩啊?”

“賦詩,你不構思一下?”

“寫詩嘛,又不是行文,這不有嘴就行?”

蘇沛麪皮抽搐。

有嘴……就行?

他心底幽幽一歎,怪自己!

平日裡忙於修煉,忙於書院俗務,忽視了對兒子的管教、引導。

導致他治學態度如此不端正。

寫詩雖不是寫文那般繁瑣,卻要遣詞、造句,反覆推敲、斟酌,如此才能寫出一兩句。

寫詩詞對於儒修來說又如此莊重。

結果兒子卻說“有嘴就行”。

太狂了!

算了,讓他受點挫折也好……

而蘇東山眼見蘇沛不說話,以為他同意了,索性不管他,將剩下的一起背了出來:

“三更燈火五更雞,

正是男兒讀書時。

黑髮不知勤學早,

白首方悔讀書遲。”

正是前身華夏一代書法大家顏真卿的勸學詩。

這也是華夏小學生都會背誦的。

背完之後,蘇東山撇了撇嘴,心道也就自己穿越的晚了,早到幾天,妥妥的拿個甲等!

哪裡用得著拿來爭取一個補考機會?

真是大材小用!

“這……真的是詩!”

蘇沛愣住了。

他還在想著等會怎麼措辭才能既不傷兒子自信心,又能讓他聽進去。

冇想到兒子直接給他寫了一首詩出來!

“黑髮不知勤學早,白首方悔讀書遲……”

蘇沛喃喃唸叨。

前麵兩句平鋪直敘,用詞樸實,直切題意。

後兩句對仗工整,勸誡意味懇切。

儼然一位敦厚博學的長者在對自家晚輩諄諄告誡。

蘇沛想起了自己少年時,許夫子就用過類似的話勸誡他們那一批學子。

如今自己身為院長了,也如許碩一般時常勸勉學子。

一代傳一代,夫子變了,但長者對晚輩的殷切希望冇有變。

關鍵是,道理誰都懂,卻從未有人能像蘇東山這樣,以如此樸實、直白、懇切的詩來體現。

一手絕句,短短二十八個字,竟讓蘇沛感慨萬千。

問題是,這些話原本是他打好腹稿想對蘇東山說的!

結果被兒子搶了先,還要他說什麼?

蘇沛忽然皺眉看向蘇東山。

這臭小子,道理明明都懂,也都會,卻還多次考校不合格,讓他在院裡丟人。

這混賬東西!

蘇東山眼見蘇沛神情,不由疑惑:“不滿意?不可能吧,這首詩如此經典!”

這首要是不行,還有什麼詩可以?

他打定主意,老爹要是說不行,說不得他要抬杠了——那你寫一首超過這首的來!

寫不出舉例也行。

此時,

蘇東山體內的三色魚在他開口背詩時,就變得比剛纔活躍了一些。

它搖頭擺尾,抬頭向上,魚嘴作吞嚥狀。

隻見一縷清氣從上空降下,如魚餌入腹。

一股欣喜之意湧進蘇東山腦海。

蘇東山詫異不由一愣,小魚剛纔像是吞了什麼東西?

他隱約覺得小魚跟昨天相比好像不太一樣,具體是哪裡不一樣又說不出來。

結果小魚又傳遞給他一個念頭——還要!

“還要什麼?”

蘇東山滿心疑惑。

都不知道你要什麼,我怎麼給?

難不成是幾個億?

不等他追問,蘇沛忽然忽然開口:“把這首詩寫下來。”

“啊?”

“寫下來,我有用。”

“噢,好!”

蘇東山冇有去管小魚的催促,提筆伏案,將剛剛背誦的勸學詩寫了下來。

下筆之前,他還擔心自己不會寫。

冇想到手卻早已形成了肌肉記憶,快速一簪花小楷寫了下來。

看得一旁蘇沛連連點頭。

最後一筆落成時,蘇東山猛然發現三色小魚再次有了動靜。

它又張嘴開始吞嚥縷縷清氣。

這次蘇東山“瞧”得分明,小魚的眼睛比先前明亮了一些。

就連他的四個本命字也愈發清晰起來。

“你要的是這個?”

蘇東山恍然反應過來,莫不是這條魚還得喂?

而食物就是一首首詩?

他心思活絡起來。

詩可以餵魚,那詞呢,文章呢?

果然,三色小魚給了蘇東山肯定迴應——就是這個!

蘇東山來了精神。

他現在正愁怎麼弄清楚三色魚的妙用呢。

這不,有門路了!

試試!

他抬頭看向蘇沛:“爹,要不我再一篇議文你看看?”

蘇沛正捧著詩篇看,心底想著以他的才學都認可這篇詩文,毛病是挑不出來的。

他想著是現在就去書藝院找驗詩筆勘驗一番,確定才氣如何。

一方麵好藉機讓眾人對自己兒子印象有所改觀。

另一方麵也好讓他知道兒子才氣究竟如何。

儒修修的是浩然氣,但大道登頂究竟能登多高卻要看才氣。

結果他還冇反應過來就聽到蘇東山說要再寫議文。

“議文?”

蘇沛眼睛大亮,這纔是正經啊!

“好,你在這裡先寫著,我先出去一趟。”

他決定先去書藝院一趟,順便處理些俗務,給兒子留夠時間。

哪知道蘇東山卻搖頭:“不用,我現在就寫。”

蘇沛以為自己聽錯了:“現在就寫?”

他征詢地看向蘇東山,後者迴應他一個篤定點頭。

蘇沛目光大亮,心底升起一絲自覺不真實的奢望——莫非我兒有聖人之姿?

“好,你寫!”

蘇東山點頭,再次提筆,開始書寫:

“君子曰:學不可以已。

青,取之於藍,而勝於藍。

冰,水為之,而寒於水……”

正是大儒荀子的《勸學》篇……節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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