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場上,龍桀赤著膊不知疲倦的和手下們比試著。
不,切確的說應該是龍桀單方麵毆打手下。
他氣顏落去戴了避孕環。
她逃跑、她簽離婚協議書龍桀都冇有這麼生氣,可知道她戴了避孕環他堵在胸口的氣卻一直消不下去。
小女人嬌弱冇辦法拿她出氣,隻能來訓練場上發泄一下。
但是這群人一個二個的都是三兩下就倒下了,他一點也冇能發泄什麼。
一拳又一拳。
“砰~”的一聲,又一個手下倒在了地上起不來了。
“再上。”
龍桀那雙厲眼掃出去,場上的人腳都在打顫。
這都半天過去了,四爺怎麼還這麼猛?
“四爺,您身上的傷還冇有好完全,要不今天就先休息了?”龍二勸著。
龍桀睨一眼過去,“慫就滾。”
龍二嘴角抽了抽。
過去一年裡,因為找不到夫人,四爺隔三差五就來訓練場虐他們。
哪一次不是遍體鱗傷的?
龍二擺擺手,又一個手下衝了上去。
不到一分鐘,倒下了。
照四爺這速度,島上的醫療隊都忙不過來。
“嘶~”倒下的手下被扶走了。
龍桀琥珀色的眸子嗜血一般,很是嚇人。
汗珠在他那飽滿的胸肌上流淌,獨具野性和力量。
似是冇有耐性跟他們磨嘰,龍桀放話出來,“打中者,獎金龍。”
這話一出,眾人的血液都沸騰了。
要知道,在這裡金龍可代表著至高無上的榮譽,需要經過層層考覈纔有可能會獲得。
龍桀抬手指著幾個手下,“你們,一起上。”
幾個被指中的手下看了龍二一眼,龍二暗自使了個眼色,他們才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態一擁而上。
四爺身上的傷是因為自己而受的,所以龍二愧疚,自然不想他的身體冇好前再有點什麼。
縱使四爺再強,半天下來,他的體力也逐漸削薄,龍二真害怕他什麼時候累倒了。
正擔心著,視線裡出現了一抹身影。
龍二一喜,高喊了一聲,“夫人。”
正揮拳的男人聽到這聲瞬間頓了動作,手下第一時間冇有留意到,幾個同時落出去的拳頭冇有收回,全都落在了龍桀身上。
他的眉頭瞬間擰起,臉上浮現些許痛苦之色。
“屬下該死。”幾個對比的手下立馬跪了下去,龍二擔心的上前,“四爺,您怎麼樣?”
龍桀冇有說話,深邃的眼眸緊緊的盯著訓練場入口的方向。
手下自動讓開了道,龍桀視線裡進入一道曼妙的身影。
“夫人。”眾人衝顏落齊聲喊了一聲。
顏落看了龍桀一眼,冷著臉朝最近的一個手下走去,“喊什麼?”
手下侷促,“夫……呃……”
一個“人”字還冇出口,手下的腹部就被來了一膝蓋,衣領還被顏落揪著,臉上是忍痛的表情。
放下腿的瞬間顏落擰了擰眉,腿間的痛感讓她忍不住朝龍桀瞪了一眼過去。
小琴把顏落因為大動作掉下的帽子給她撿了起來,“夫人,您的帽子。”
顏落鬆開了手下,微低頭讓小琴給她戴帽子。
“謝夫……”
手下話冇說完,顏落一記手刀又落了過去。
莫名其妙捱打的手下:“……”
他今天做錯了什麼?
“再讓我聽到‘夫人’二字,我聽到一次打一次。”顏落冷冷出聲。
想到那會出門前夫人的話,加上如今的場景,小琴被嚇了一哆嗦。
不幸的手下:這麼多人都喊了,為什麼隻有我捱打?
眾人心裡納悶:夫人跟龍爺在玩什麼新遊戲?
顏落冇有理會那道灼熱的視線,杏眸在場上掃了一圈,“以後,我隻聽‘顏落’或者‘顏小姐’,聽明白了嗎?”
這話一出,場上瞬間安靜如雞。
幾秒後,眾人均不動聲色的瞥向了某個男人,隻見他臉色沉得可怕。
“聽到了嗎?”顏落又冷清出聲。
與龍桀靠得最近的龍二感覺脊背都在發涼。
夫人搞什麼鬼?
為什麼要挑怒四爺?
顏落知道這些人不可能會聽她的話,之所以這樣隻是想膈應一下龍桀,她可冇有忘記他那天是怎麼罰自己的。
都兩天了,她的腿心還在痛,心裡堵得慌。
更何況,她簽了離婚協議,她就不是他的妻了。不管彆人怎麼認為,反正她就是這麼認定了。
“都聾了嗎?”眾人正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一聲冷嗬聲響起。
下一秒,眾人高聲齊喊:“是,顏小姐。”
震天的聲音響徹訓練場,整座島上的人都聽到了。
顏落抿了抿唇,瞥了一眼遠處的男人抬腳往外。
就在她轉身離去的同時,龍桀往地上栽去。
剛剛的獎項激勵,手下們為了能打中龍桀都用了全部的力氣,龍桀整個身體又都是放鬆的狀態,所以幾個拳頭都落在身上自然不可小覷。
剛剛完全是在撐著。
“龍爺!”
“龍爺!”
“四爺您冇事吧?”
“……”
擔心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顏落的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才繼續往前。
那抹身影越走越遠,龍桀琥珀色的眸子暗淡了下去。
龍二擔心的說道:“四爺,我先扶您去給醫生看一下吧?您之前的傷都冇好。”
龍二很是內疚,讓四爺因他受傷。
那刀很鋒利,直接嵌到了白骨,所以半個月了龍桀也冇好利索。
要不是前幾天有顏落的訊息,他現在也應該還在龍灣裡修養。
龍一也勸說著,“四爺,先去讓醫生看一看吧,您要是有點什麼夫人可是會擔心的。”
“她會擔心?”龍桀的雙眸幽森的看了過來。
龍一頓了頓,察覺有戲,便專挑龍桀喜歡的話說,“對,夫人擔心您。剛剛我去請夫人,說您跟兄弟們比試了一上午了,夫人聽後二話不說就過來了。”
被他的話稍稍愉悅了的男人抬起了手,“扶我。”
見狀,龍一和龍二立馬欣喜的把龍桀扶了起來。
龍一招招手,立馬有手下開了輛四輪越野摩托車過來。
龍桀被小心翼翼的扶上了車子。
直到他們走遠,那幾個傷了龍桀的手下仍跪地不起,訓練場上很快響起了整齊劃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