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
她抬起頭，人不自覺往後退一步。
“春光明媚，花紅柳綠。怎麼？就許娘娘出來約會賞春，本君來就不行？”
趙懷羿大力挽起衣袍，在她麵前坐下。
“可以可以，那重華君你慢慢賞春，本宮先回了。”瞧出他這會兒輕易惹不得，淩綰綰提起衣裙往外跑。
“急什麼？娘娘既然也在這兒，便陪著本君一道坐坐又何妨？”
他伸手緊緊抓住她皓腕，似笑非笑。
“本宮冇心情陪你。”
淩綰綰使力扭動，不一會兒，臉色通紅。
“陪陸公子就有心情，陪我就冇心情？”他不再隱忍，將人用力往下一拽，她順勢倒到他身下，被他緊緊扣坐在腿上。
淩綰綰嫣紅色的衣裙覆在他身上，襯得他麵色玉潤惑人。
“你放肆！”
淩綰綰娥眉倒蹙，掙紮嬌嗔。
趙懷羿伸腿輕輕一勾，船舫的遮簾被他放下，他低下頭朝懷中嗔怒的人覆唇相吻，動作粗蠻好似帶著一股氣。
淩綰綰被他壓得倚靠在茶幾邊沿，身姿柔軟無骨被他抵著，春風從遮簾縫裡吹拂進來，令她身子酥軟微張，瞬間被他攻破城池。
聽著河中盪漾的水聲，眸中映現出岸邊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淩綰綰拚命止住含著媚色的叫聲，用力攥緊他衣袍咬唇道：“若陸公子幫不了我，你得幫我。”
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她便隻有豁出去。
“那你為何不一開始就求我？”他抬起頭，額角佈滿汗珠。
淩綰綰眼眸低垂，冇回答他的話。
忽然，他摟住她腰身的手用力握緊，淩綰綰身子瞬間癱軟在他懷中。
她靠在他肩上微微喘氣，下一刻，她抬臉覆上他的唇。
“唔——”
趙懷羿悶哼，有一股血腥味在他的唇齒間蔓延開。
“記住我說的話。”
淩綰綰用手指馥輕輕擦掉他唇上血跡，起身離開。
“娘娘...”
春盈被裴驍摟著在河邊上賞景，佯裝出來約會的情侶。此刻見到淩綰綰終於從船舫裡出來，她急忙掰開他的手上前扶她。
午後，外邊傳來蘇雲卿來到長樂殿的訊息。
淩綰綰堪堪睡醒，腦袋微疼。
“貴妃娘娘。”
蘇雲卿穿一身霽月錦繡宮服朝她行禮，隻要她一日還未改嫁給四皇子，她便是這宮裡頭的貴妃。
“坐吧。”
淩綰綰以手撐額，遮掩打算要仔細端詳她的意圖。
“娘娘，這些是出嫁時要穿戴的嫁衣和頭冠首飾，臣婦已命尚衣局和司珍局的宮人們趕製好。”
隻見她長相端莊溫婉，井井有條命宮人們將帶來的東西擱置到案麵上，人撚著帕子，身子骨隱隱約約透出些病象。
輕咳幾聲穩下儀容儀態後，她繼續道：“您是二嫁，嫁到王爺府中又是側福晉，不宜大操大辦，太皇太後說了，五月初五那日從西宮門抬喜轎出宮便可。”
她看似在轉達曹太後的話，實則是在給她示威。
淩綰綰便不難看出她的溫婉端莊皆是扮出來的。
“福晉的身子骨不好還要幫著四皇子操辦迎娶側福晉的事，真是辛勞。”
淩綰綰輕揉眉心，眼眸半抬道。
“能夠為王爺分憂，是臣婦分內之事。”她也不惱，依舊得體回話。
能將喜怒哀樂藏於麵下的人都是狠角色，淩綰綰跟她閒扯幾句後便打發她走人。
她命春盈將案麵上的東西都收起來，她看到就發愁。
接下來的日子，淩綰綰都在等陸之衡的訊息。
隻可惜，久久都未等到，反而等來了章念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