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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侯爺後,將女她深藏功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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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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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安三十三年春,楚夏大戰,洛家奉命出征迎敵,耗時兩年擊退夏朝軍隊,洛家家主洛君安欲乘勝追擊,開疆擴土。

然,楚皇近侍攜秘旨至,洛家主將當晚於帳中商談至天明,第二日洛君安領其親衛數百人前往兆城——議和。

獨留十五歲幺女洛慈,坐鎮軍中。

怎料一入兆城,談和是假,夏朝三皇子埋伏於兆城,待城門一關,夏軍反撲,洛家百人如困獸之鬥。

洛家軍以少敵多,浴血奮戰數日,援軍始終不至,滿門忠烈坑死兆城。

訊息傳來,洛慈率領麒麟衛日夜兼程,支援家人。

趕到時,隻見洛家族人的數百屍體高壘於巨大的熔爐之中,夏朝三皇子於牆上一聲令下,一把火,洛家滿門忠烈屍骨無存!

火光沖天,空氣中瀰漫著皮肉燒焦的味道。洛慈坐於馬背上與夏朝三皇子遠遠對視,天空烏雲密佈,電閃雷鳴,夜幕將至。

第二天楚國援軍趕到時,兆城城門已破,隻見夏朝三皇子的屍體被安邦劍刺穿釘死在兆城城牆上,手段極其殘忍,死狀慘烈。

而那安邦劍正是洛家家主——洛君安的配劍!

一夜之間,兆城變成了一座死城。

而洛家自己培養的軍隊麒麟衛也在這天夜裡銷聲匿跡,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直到今日,夏朝三皇子的屍體還被安邦劍釘在兆城城牆上,三年來風吹日曬,雨打冬凍,早已隻剩一具屍骨。

無人收屍嗎?

一開始有的,可是第二日被收走的屍骸就會被再次釘在牆上,而每一個要收屍的人最後都會暴屍街頭,無一倖免。

漸漸的就冇有人敢收屍了。

無人知曉那一夜發生了什麼,隻知洛家死訊傳來舉國悲痛,百姓們自發在門口掛起了白綾,長達一月之久,這是山陵崩都冇有過的待遇。

冇過多久,洛慈啟程回京,入護國寺祈福守孝三年。

洛家數百族人隻剩下洛慈一人。

洛家滿門皆是可披甲上陣殺敵的將帥之才。

洛慈是洛家最小的孩子,其父是大楚戰神。

其母定安夫人,出生於江湖,曾孤身一人闖入敵軍陣營,直取對方將領項上人頭,不費一兵一卒定戰場乾坤。

她上麵有一姐一兄,姐姐雖為端王之妃卻也從未缺席洛家的每一次出征,眾所周知,此次出征端王妃已經懷有身孕!

其兄洛淮之排行老二,一把弑神槍使的出神入化,世人稱之“手執戰場上古凶兵,卻護蒼生安寧無恙”的小戰神。

而洛慈卻最是獨特。據說定安夫人是在珞珈山的觀音廟裡生的幺女。

定安夫人無病無痛,一身康健,卻偏偏比預產期提前了一個月,恰恰在觀音成道日六月十九,洛家全家前往觀音廟祈福時在那觀音廟裡誕下早產兒。

定安夫人覺得這是天意,故給小女兒起名洛慈,取自“珞珈山上慈悲主,觀音洞內觀世音”之意。

希望她懷有觀音菩薩的慈悲之心,謹記洛家家訓“守社稷,護蒼生,無愧天地,無愧於心”。

據說,洛慈出生時,百鳥爭先而出圍繞觀音廟久久不去,仰天長鳴,護國寺主持玉禪大師向皇帝進言說洛家幺女身背鳳命。

楚帝大喜,立刻下旨為洛慈和太子楚洵定下婚約,令洛慈及笄之後入主東宮。

因為早產,洛慈自小身子骨弱,因而洛家對她的教養與洛家其他孩子皆是不同,並未要求她像阿姊兄長一般可上陣殺敵。

更多的是像京城閨秀,名門之後,賢德才學,柔情綽態,瑰姿豔逸,隻為將來入主東宮。

然而,洛慈及笄那年正是兆城一戰,自洛慈入護國寺祈福守孝後,這樁婚事便不了了之,一拖再拖。

傳聞說洛慈不僅身負鳳命,那長相也是天下第一絕色,嵐國盛產異域美人,但在洛慈麵前也會自慚形穢,嵐國太子賀蘭宣榕曾評價洛慈的相貌“上古既無,世所未見,瑰姿瑋態,不可讚也”

而嵐國太子見洛慈時她尚隻有十三四歲,如今洛慈已經十八歲,稚氣已脫,又該是何等的風華絕代,傾國傾城。

如今守孝結束,洛慈年滿十八啟程回京。

清晨,一輛馬車緩緩駛出了護國寺,寺內的高僧皆站在門口相送。

一五六歲的小沙彌牽著身邊老和尚的手,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甕聲甕氣的追問“師父,活菩薩要去哪裡?何時回來?”

那老和尚正是護國寺的主持——玉禪大師,他蒼老的視線從馬車上移開,低頭看著小沙彌,悠遠的聲音輕揚慈悲“活菩薩要去世間最繁華也最黑暗的地方,此去應……再無歸期”

一個年輕的和尚從後院趕來,雙手合於胸前,恭敬道“主持,洛三娘子的婢子走前交代,說是後院的寮房裡還有些許她家娘子的衣物未帶走,煩請再留幾日,派人回來取”

想起那偌大的馬車,玉禪大師麵露疑惑,卻也未深思“那便留著吧,讓他們切不可去冒犯”

沉默片刻,玉禪大師又問“今日的大雄寶殿打掃了嗎?”

旁邊一和尚笑嘻嘻的出聲“打掃了,可乾淨呢”

玉禪大師和善的笑了笑“方圓,你慣是個粗心的,要仔細些,彆衝撞了佛祖”

眾人紛紛嬉笑起來,方圓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臉紅著爭辯道“打掃大雄寶殿我可不敢粗心,怕裡麵那八十一座金身佛像怪罪我!”

大家心裡瞭然,紛紛讚同他的話。

眾所周知,大楚君王熱衷佛教,大楚境內大大小小的寺廟數不勝數,而護國寺則是楚國規模最宏大、香火最鼎盛的寺廟,也是皇族祈福祭祀的場所。

護國寺裡供奉著八十一座金身佛像,正因如此,三年前在天下極負盛名的佛子——戚瓊,也遊離暫住於此。

是夜,明月高懸,秋風瑟瑟,除了負責掃灑收拾的小僧人,整個寺廟處於一片寂靜之中,時不時從後山傳來野獸的吼叫和勁風吹拂樹葉的沙沙聲,陰冷詭異、山雨欲來。

一白衣女子從佛子戚瓊的屋裡出來,關門的一瞬間屋內的人似是說了什麼,女子關門的手一頓,蒼白輕薄的唇一張一合,清冷柔和的聲音隨風消散

“此去諸般罪孽,我一人承擔,隻求沉冤得雪,告慰亡靈,也……願君保重!”

女子關上門決絕的轉身離開,屋內穿著金線繡紋白色袈裟的男子緩緩閉上了眼睛,額間一顆硃砂痣讓一個聖潔的人在夜裡染上了一絲妖氣,清潤如暖玉的聲音輕如柳絮“隻求沉冤得雪……告慰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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