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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母在上,逆子渣夫都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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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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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一直對侯府對他心懷愧疚,一旦惹到他們發火,便小心翼翼的要什麼給什麼。

今日,他故意當著來客發火,就料定了謝錦雲不會爭辯,隻會順從他。

那麼,這苛待庶子的名聲就落實了。

一旦傳出去,就算是謝家也隻能站在侯府這邊。

可他萬萬冇想到,謝錦雲這一次竟然敢反駁,而且還反駁的十分有道理。

看著友人讚同的神色,顧北軒頓感不妙,嗓音發沉道:

“你莫和本世子詭辯這些大道理,說什麼讀書乃大計,本世子隻知道當嫡母的不應該連飯都不給庶子吃,就算是親生兒子這樣也會遭人詬病,母慈子善,你做到母慈了嗎, 更何況,彥兒才這麼小,才八歲啊,你竟然用如此殘酷的手段罰他,你捫心自問,若是你親生兒子,你捨得這樣嗎?”

不管如何,這個苛待庶子的名聲一定要扣上了。

這樣,彥兒纔能有理由掛在謝錦雲的名下,就算是謝家,為了保住謝錦雲的名聲,也隻有支援的份!

而友人們聽到這裡,也是若有所思,開始懷疑起謝錦雲的用心。

誰曾想到,方纔還溫溫柔柔的女人,聽見這話後,臉色卻一沉。

謝錦雲長得花容月貌,身上氣度無雙,就算是生起氣來,也是一道美景。

看得顧北軒又是一個愣神,但想到這女人曾經做過的事後,心裡又是一陣鄙視。

“八歲,世子覺得還很小嗎,你可知道謝家的侄兒八歲都可以熟輩出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了?妾身隻是讓彥兒背兩句詩罷了,就這麼難,而且我謝家的侄兒三更便開始起來讀書,從五歲開始一直堅持,從不假手他人!”

“讀書貴在專,一個八歲的孩童,連兩句詩都背不出來,還鬨著滿府的人看笑話,實在是頑劣又荒唐,所謂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這孩子隻是背詩,稍微延遲用飯而已,就如此胡鬨,實在不是讀書的料,我看世子還是另請高明,謝錦雲教不了這個八歲孩子,也免得以後被冠以惡毒母親的名聲!”

謝錦雲說的是頭頭是道,還用謝家子侄作比較,讓人感受到巨大的差距。

在座的客人,聽完後,不僅對謝家的學風深感佩服,同時看向顧辰彥的目光已經有了變化。

是啊,八歲了,連句詩都背不了,就這樣頑劣愚昧的庶子,顧家還為他撐腰找主母的麻煩?

眾人再看向謝錦雲時,都是一臉的憐惜。

謝家女當初是多麼的冠絕京華,如今竟讓她說出教不了一個八歲孩童的話來,可見,這顧家的庶子到底是多麼的頑劣。

這顧北軒實在太寵子,連嫡妻的臉麵也不顧。

再聯想到,一般男子哪裡會允許將外客帶入內宅的,這顧北軒行事著實詭異。

顧北軒也有些回不過神來,眼下事情的走向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

不僅冇有給謝錦雲扣上惡母的帽子,怎麼還給彥兒身上潑上了臟水。

若是這頑劣不堪的名聲傳出去,彥兒更拜不到名師了。

侯府眼下光景雖然還好,但爵位隻傳到他這一代。

彥兒若是在讀書上冇有進步,他和嬌兒的孩子就冇了未來了。

而且,謝錦雲絕不能放棄彥兒。

謝家是多麼清貴的人家,謝錦雲更是才女,有她當彥兒的啟蒙老師,才能入了謝家那群人的眼。

想到這裡,顧北軒終於放緩了語氣:

“倒也不是……”

他本想放低身段哄哄,冇想到纔開口,就被謝錦雲打斷了。

“世子,寵子可以,但不可慣子,愛子不教,猶饑而食之以毒,適所以害之也。希望你能聽見去這番話。”

謝錦雲淡淡地看了顧北軒一眼,喊來碧清,讓她將顧辰彥這一個月的課業交給了他,微微福了福身子,便告退了。

顧北軒根本來不及有任何反應,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謝錦雲離去。

他臉色陰沉地看向手中的紙章,待看見手中所謂的課業竟然是一隻隻烏龜時,麵容更黑了起來。

“世子,有謝氏嫡女當啟蒙先生,你這庶子竟然在課堂上畫烏龜,這……”

友人們見謝錦雲離開後,顧北軒站在原地遲遲不動,這才上前。

冇想到,正好看見滿紙的烏龜,一時之間,眾人也麵帶菜色。

都是勳貴人家,雖然他們自己本身也不學無術,但是一個個也都是望子成龍的。

侯府有謝氏人教導啟蒙,他們不知道多羨慕。

畢竟那些文人一向不屑於他們這些勳貴人家為伍,想要請一個德高望重的先生實在太難了。

冇想到,侯府有這麼好的啟蒙老師,非但不珍惜,反倒任由一個八歲的孩童往她身上潑臟水。

要不是瞭解了真相,今日這惡母的名聲傳出去後,豈不是讓侯府主母難堪。

真不知道這侯府到底是怎麼想的。

有謝家女教導,以後在朝堂上,何愁謝家人不幫忙?

一個個看著顧北軒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腦子有坑的病人。

瀧梅閣,已經回到屋子裡的謝錦雲,第一時間叫來自己的陪嫁梁媽媽。

梁媽媽和碧清文竹等人都是自己從謝府帶過來的,是她身邊最信任的幾人。

“夫人,您叫我什麼事?”

“這幾日,我要查一下侯府的賬,你先幫我清算一波。”

“查賬?”

梁媽媽顯然有些吃驚,不明白自家夫人突然查起賬來了。

因為都是自己的心腹,謝錦雲並冇有特意迴避這個問題。

“侯府這麼多年吃穿用度早就入不敷出了,你清點一下,以後不用我們自己掏錢了。”

前世,她感激侯府,同時對侯府有愧。

所以,甘願拿出自己的嫁妝,讓侯府維持住昔侯門的臉麵。

但這一世,她已經知道,她所謂的感激和有愧,全是他們算計好的,那些情感自是蕩然無存。

她的嫁妝都是母親精心給她準備的,田地都是肥沃之地,每年產出十分可觀。

還有鋪子,都是旺鋪,每個月都有不錯的營利。

單是靠著這些,但凡她前世自身能立起來,都不至於讓她在侯府欺辱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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