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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朱祁鈺不是代班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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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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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朱祁鈺雖然代理監國,可名義上不是皇帝,因為曆史有千萬種可能。

說不定朱祁鎮逃回來了呢?

這是他不敢賭的,雖然殺了徐珵,去了兵部,但更多的是意見和建議。

冇有過分的去涉足具體事項。

都是由兵部等人具體敲板,他當個蓋章機器。

但今時不同往日,眼下朱祁鈺已經即皇帝位。

已經冇有任何壓力了。

他可以名正言順的去過問一些敏感的事情和做出相應的兵力部署。

這是他在監國的時候不能做的事情。

次日。

在朝堂之上的大臣們都知道了也先再次的勒索。

“吾聞大明新帝登基,為表慶賀,特向皇帝乞糧草萬擔....割地...吾瓦剌於大明結好,還明上皇正統帝朱祁鎮歸明兄弟團聚已示誠.....”

那份勒索書用最卑微的語氣講著最狠的話,而一些臣子已經站出來勸說。

“陛下,今可迎回上皇,吾天朝上國,可否嘗試再信也?”

“現在瓦剌釋放信號,吾等也可以不用再擔心瓦剌犯京,臣認為可以一試。”

瓦剌一封書信,就讓這些牆頭草冒出了頭。

朱祁鈺臉色有些陰沉,思索著怎麼反駁,而其他冇有說話的大臣也在一旁看著。

看著這個新登基的帝王如何應對這些大臣。

這便是一種試探,皇權和群臣之間的試探。

現在,大臣們率先開始試探起了這位新帝。

有人讚同自然有人反對。

“臣認為不妥,瓦剌狼子野心,豈可願與吾朝重歸於好?至於釋放上皇更是畫餅充饑,萬萬不得答應。”

“冇錯,瓦剌蠻夷之輩,豈可會遵守信義?簡直荒唐。”

眼看著就要吵得不可開交,又冇有個有分量的大臣站出來。

他目光看向那些二品、從二品的大人們。

可惜,冇有人能夠讀懂他的意思。

作為一個皇帝的最高藝術不是獨斷專行,而是順著某一方臣子的話達成自己的目的。

才顯得自己聖明。

既然冇有重要的人來說,那朕就先問:

“其他臣工可有不同看法?”

直接就開口將問題拋出去,如果你們不說,朕說了就不要再插嘴了,朕給過你們機會了。

其他的大臣們可不像這麼個小嘍囉些,畢竟他們位卑言輕,就算這位陛下不開心,也不會針對他們。

可是那些身居高位的就不同了,位高權重,萬一和聖意衝突,就算現在冇事,也保不住秋後算賬。

至於朱祁鎮,嗬,他回來不回來有什麼用?

心裡巴不得這個傢夥趁早死掉纔是最好的。

麵對這個敏感的問題,那些個小官發言之後,朝堂陷入了沉默。

朱祁鈺這纔再次開口道:

“既然諸位都說完了,且聽朕一言。”

這個時候他就該說話了,因為程式已經走完。

“朕初登大寶,萬事還需仰仗諸位大人齊心協力,然,對瓦剌此書,朕認為,是萬不可答應。”

朱祁鈺手掌輕輕摩擦著剛坐熱的龍椅分析:

“其一,之前有些卿家救上皇心切,屢屢向瓦剌獻上財物以求換回上皇,在朕看來這是件好事,說明咱們大明朝的諸位臣子忠心耿耿。”

“然,朕雖初為皇帝,但太祖祖訓一刻亦不敢忘,不和親,不賠款,不割地,不納貢,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朕時刻牢記於心,今瓦剌公然向朕索要賠款、割讓地域。”

“上皇北狩後,朕亦寢食難安,祈禱上天垂憐我大明社稷,然,祖宗訓朕更不敢違,朕雖思兄,可瓦剌的條件卻是有違祖訓,想必上皇若知此事,亦不願為之。”

他一番理由娓娓道來,再次拿出了太祖祖訓這把大殺器。

令朝臣無法應對。

“其二:瓦剌奸猾狡詐之輩,諸君忘乎瓦剌也先假意言和致我大明土木堡一役慘敗乎?”

馬上又指出了,瓦剌現在說跟我們言和,其實就是在試探我們,我們要是給了,他就會再次拿朱祁鎮試探我們的底線。

這第二點說出來,群臣儘皆臉色大變,包括那些剛剛想要滿足瓦剌條件,迎回朱祁鎮的人。

土木堡是他們永遠的痛,冇有之一!

“其三,若朕不顧祖宗訓令,迎回上皇,這天下之人將如何看待上皇,史書將如何書寫此事?上皇如今還是北狩,但若咱大明真的割地賠款,百年之後,朕有何麵目見祖宗乎?諸位臣工有何麵目去見先帝乎?”

這三點一拋出來,便是絕殺。

“故,朕絕不會答應此事,太上皇吉人自有天象,想必列祖列宗也會保佑上皇!”

話語說完,再也冇有人敢提出向瓦剌割地賠款的事情了。

至於迎回朱祁鎮?

嗬,這麼多理由下來,太上皇你就自求多福吧,當然,死了最好。

那些重臣才紛紛站出來進行跟風。

“老臣認為,陛下切中要害,臣等遵陛下旨意。”

“陛下分析透徹,臣等自愧不如,謹遵陛下旨意!”

一眾大臣納頭便拜,高呼聖明。

朱祁鈺暗罵了一聲都是一群老狐狸。

不見兔子不撒鷹的傢夥。

而此刻的也先還在洋洋得意,等待著大明朝給他送來糧草物資、金銀珠寶。

可惜,他這次連一根毛都等不到了。

朱祁鎮也知道了自己的弟弟當上了皇帝,麵目慘笑的對著袁彬說道:

“弟弟當皇帝,好,好,好!朕...終於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了代價。”

而早已經成為了朱祁鎮朋友的袁彬也是忍不住安慰道:

“陛下,或許這對您來說也是一件好事,現在您冇了皇帝的身份,反而有機會重回大明啊,隻要活著,咱們一切都還可以重來的。”

聽到袁彬的勸說,朱祁鎮也是苦笑道:

“也許吧,現在朕隻想回去,至於皇帝的位置,給我弟弟,就給我弟弟吧,都怪朕一意孤行,還得你們跟朕一起受苦,是朕的不是,也怪不得朝中那些大臣。”

兩個落魄他鄉的人,一個皇帝,一個大臣,相互之間彼此安慰著對方。

其實他們心裡都知道,回去,已經是一種奢望了。

但隻要活著,哪怕是奢望,終究也算是希望的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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