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麵上笑意更深，晃悠著搖頭，眯眸道：“那可不行。”
“小娘子貌美如花，放眼整個京都，怕是也隻有朕配得上……”
“如此美人，不娶回去，就太可惜了。”
對方的語氣顯然是在開玩笑，一雙桃花眼中，又似隱含著幾分認真。
蕭映月蹙眉，不願與人對視。
她坐到桌前，乾脆利落略過了這個話題：“掌櫃呢？”
按理說，這裡該是掌櫃的地方。
“聽聞是有事出去了，要晚些纔回。”
男人已然習慣了她的態度，跟著坐過來，不緊不慢解釋。
“朕也在等。”
“你想做什麼？”
蕭映月眸底染上審視。
她自不信，對方那滿口胡謅，說自己隻是來挑胭脂的話。
“這是京都最有名的胭脂鋪子之一，來往的，也都是達官顯貴的小姐們。”
男人回話，無厘頭似的說了句。
“那又如何？”
對方還當真想藉此，來物色好看的小娘子不成？
“有時候，官家小姐們的閒話中，也會藏著很重要的訊息的。”
沈疏星目光投向她，意味不明的一笑。
如此，蕭映月算是明白了。
“你想安插眼線在我這，來收取訊息？”
“蕭大小姐聰慧。”
“想法倒是不錯，”
蕭映月略微頷首，又輕嗤出聲：“可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答應？”
“好歹是合作關係，蕭大小姐理應，不會對朕如此無情纔對。”
男人含笑迴應。
蕭映月嘴角抽搐，自動忽略這一句，“那若我答應，你給什麼報酬？”
這次，對方沉吟了許久。
好半天才斟酌著，決定下來般，凝重道，“以身相許？”
“……”
蕭映月伸手，朝外一指：“門在那。”
男人再忍不住似的，發出一陣輕笑。
剛要故作受傷，又被蕭映月打斷。
她麵色淡然道：“既想不出給什麼報酬，便當你欠我一個人情吧。”
“日後再還。”
對方好歹是皇帝，即便權利虧空，也是一國之主。
有些事辦起來，比她順手許多。
這話彷彿不容置喙，沈疏星剛欲說點什麼，外界，卻忽然有一陣異動響起。
“滾開，都彆攔我！今日，本小姐便要將你們這破爛鋪子給砸了！”
女子怒喝的聲音，伴隨著小廝們驚呼，還有一陣陣嘈雜聲。
頃刻間，似乎已然亂成了一團。
兩人同時一驚。
蕭映月率先有了反應，起身走出去，纔看清，是一粉衣少女，帶著四五個護衛在站在鋪子中央，正不斷摔砸著店中的胭脂。
想要阻攔的小廝們，都被護衛用刀劍壓製。
而被她留下的雲舒……
此刻，站在角落的位置，臉上，帶著兩個紅腫的巴掌印。
蕭映月臉色猛地沉了下去。
“大小姐……”
後者見到她，略急切地出聲。
“在這站好。”
蕭映月隻簡單說了一句，隨即，闊步上前，直接抓住女子手腕，攔下了對方砸鋪子的動作。
她聲音涼涼：“姑娘這是在做什麼？”
後者一頓，隨即，皺眉要甩開她。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碰本小姐！”
這一下猛甩，卻冇甩開。
少女帶著怒容的麵色，頓時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