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小姐好生威風啊！”
沈疏星嘖嘖歎道。
蕭映月懶得理他。
男人也不在意，隻是奇道。
“那丫頭先前纔出賣過你……為何要留？”
“她知道一些鋪子的訊息，還有利用價值。”
蕭映月隨口回答。
“說得真無情。”男人嘖嘖兩聲，顯然不信。
若說價值，早在對方說完之時，便已經冇有了。
蕭映月並未解釋。
那確實是一個原因。
還有便是……
能維護那累贅一般的弟弟，到如此地步。
她想，也不是不能留下，再看看，堪不堪用。
……
翌日，清早。
雲舒一早便帶著弟弟上門來了，蕭映月給他餵了藥，把人安置在房中。
自己則帶著雲舒，去了胭脂鋪。
剛入胭脂鋪，便先看到了幾個衣著光亮的女子，正站在各處試著胭脂，姿態高傲地頤氣指使。
幾個女子圍成一堆，與殿內其他顧客涇渭分明。
“這些，這些……還有這些，都給我包起來！”
她們周遭，幾個夥計被使喚得暈頭轉向，偏還要笑臉相迎。
眼看有個夥計不慎失手，將胭脂遞給其中一人時，手滑了一下。
胭脂摔倒在地，立刻聽女子尖聲大罵：“你這人，怎麼做事的！”
“信不信，本小姐現在便讓你們掌櫃，解雇了你！”
“張小姐息怒……”
後者立刻點頭哈腰地賠禮，麵上滿是懼色。
蕭映月將這一切儘收眼底，眉頭微蹙。
尚未有所反應，又聽旁邊有人輕聲嘀咕。
“每次都不給銀子，還如此囂張教訓我們店中的人——”
“當真是不要臉！”
語氣憤憤不平。
蕭映月轉眼看去，說話之人，是個年紀不大的青年夥計。
她眯眸上前幾步，“小兄弟，你說……這幾個人來拿胭脂，不給錢？”
“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將軍府蕭家經營的鋪子，她們幾個，自稱是蕭家小姐的好友，藉著蕭小姐給的特權，三番四次前來——”
“進貨似的拿胭脂，半分銀子都不給！”
青年看了她一眼，大約是當真氣壞了，不假思索便脫口而出道。
蕭家小姐？
蕭映月聽得若有所思。
對方所指並非是她，而此處又受柳姨娘乾涉……
那人到底是誰，一目瞭然了。
她緩緩轉頭，看了雲舒一眼：“都聽到了？”
後者垂首站在她身後，聽言，微抿著唇點頭。
“那便去吧。”
蕭映月下巴輕抬，露出一抹纖細的弧度。
“讓我看看，你到底值不值得，被我留下。”
聽言，雲舒臉色似乎瞬間變了，眸中多出幾分堅定來。
正巧此時，那女子抬手，正欲教訓那夥計。
雲舒快步上前，眼疾手快地將她的手拽住，低聲警告。
“姑娘，此處可並非是能由你胡來的地方。”
“若是不能安安分分挑選胭脂，便請您離開——”
話說著請，語氣卻飽含警告。
與先前在她身邊時，唯唯諾諾的模樣，大相庭徑。
蕭映月饒有興致地挑起了一邊眉。
前方，被抓住的女子有些惱怒。
“你算個什麼東西？知不知道，本小姐可是你們蕭小姐的至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