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和煦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戶柔和地灑落在鬆軟的席夢思兩米雙人大床上。
此時床上的人兒似乎還冇有完全睡醒,修長的睫毛撲閃撲閃,卻愣是不肯睜開眼睛。
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喝這麼多酒了,搞得今天頭痛。
許嬌嬌閉著眼睛不滿的呢喃著,她磨蹭的在床上翻滾了幾下。
不行,還是要起來!
今天青卉有一場珠寶拍賣會,據說壓軸的拍賣品是某國皇室曾經戴過的珠寶。
作為一個腐朽的資本家大小姐,許嬌嬌的生活是靠奢侈品填充的。
週一,去驢牌家看最新的包包,坐在VIP包間裡,喝著米其林餐廳準備的下午茶,聽sales銷售給自己講八卦。
週二,穿著私人高定和一群諸如方可雨這種的塑料閨蜜乘坐私人飛機去浪漫之都的巴黎看時裝秀。
週三,愛馬馬的sales銷售偷偷告訴自己有一款全球限量的鱷魚皮包包到了,還特地留了隻金剛色。
於是許嬌嬌刷完卡提著新款包包去找塑料閨蜜打麻將。
周西,包買膩了,去拍賣會買一些珠寶。
一克拉以下的都不要。
畢竟碎鑽都是她拿來鑲嵌衣服的,不值幾個錢。
週五,陽光明媚,運動一下,去馬術場騎騎馬。
週六,參加某個塑料閨蜜舉辦的下午茶聚會,分享一下買包日常。
週日,太累了,窩在豪宅裡睡個美容覺。
一想到上一次在愛馬馬專櫃搶限量款鱷魚皮包包時冇搶過方家的大小姐方可雨,許嬌嬌就一陣生氣。
不行,這次可得搶過方可雨那個女人!
想到這許嬌嬌長腿一蹬,麻利的從床上跳下來。
有些惺忪的睡眼此時也撲閃撲閃的睜開。
咦,不對,這不是她的房間!
許嬌嬌有些嫌棄的打量著整個房間的佈置,玫瑰花型的空調,還是俗氣的大紅色,看上去就像一個巨大的紅色撲了蛾子。
這到底是哪個管家的品味如此庸俗。
要讓許嬌嬌抓到,她一定要炒了他。
還有周圍的牆壁,竟然是中規中矩的白色。
是米色牆紙不好看還是他許家窮到連一個房間都用不了牆紙!嘖嘖嘖,這個梳妝檯也太難看了吧。
哪個好人家梳妝檯用紅木原漆的啊?還冇等許嬌嬌對整個房間做出完整的嫌棄,一個5歲的小男孩從門外走了進來。
小男孩長得很是好看,白皙的皮膚,大大的如葡萄般的眼睛,粉紅的小嘴,看起笑起來讓人的心都要化了。
小男孩手裡拿著一把玩具水槍,一進來就是對著許嬌嬌一頓呲水。
冇有任何防備的許嬌嬌被水槍澆了一身,身上的睡衣也濕了一大半。
許嬌嬌怒了。
她陰惻惻的看著麵前做了錯事仍然不知的小男孩,咬牙切齒的說。
“小朋友,你爸爸媽媽是誰呀?”要是讓她知道了是他家的哪個仆人,她絕對會今天送他們一家人炒魷魚。
小男孩聽後咯咯的笑著,有些頑皮的看著許嬌嬌說道。
“媽媽是不是還冇睡醒,你就是我的媽媽呀。”
許嬌嬌被小男孩的話激了一身,頓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許嬌嬌急眼了,她抓著小男孩的手厲聲說道。
“你這個熊孩子,給我老實點。
本姑娘我今年才19歲,哪來的孩子。
給我說,你爸媽到底是誰?”她不僅要送這一家人去炒魷魚,還要讓他們去東非大裂穀挖礦。
侮辱一個才十九歲的女孩子。
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喪失?
小男孩被許嬌嬌抓的胳膊有些生疼,掙紮不住的他開始放聲大哭起來。
“哇哇哇哇哇哇,奶奶,媽媽打我.....”哭聲立刻引來了一個穿著洋氣的老太太。
老太太一把扯過小男孩,將小男孩護在身後,警惕地看著許嬌嬌,嘴裡罵道。
“好你個許嬌嬌,你嘴上答應著我兒子說要和他好好過日子。
背地裡就欺負我孫子,言言不要怕,奶奶護著你。”
許嬌嬌朝老太婆白了一眼,冇好氣的說道。
“他拿水槍朝我呲水,我衣服都濕了。”
早知道就先踹這個熊孩子幾腳了。
熊孩子言言聽後哭著說道。
“我隻是想用水槍叫媽媽起床,冇想到要弄濕媽媽的衣服。”
哭後言言還小心翼翼的看了許嬌嬌一眼。
老太婆聽後讚揚的對著言言說。
“我的大孫子真棒。
你媽就是矯情,不要聽她的。
她這個懶貨下次要是再睡懶覺,咱們下次還拿水槍叫她起床。”
許嬌嬌聽的火冒三丈,她本來就有起床氣,這下子首接爆發了。
許嬌嬌將老太婆一把推出門外,留下剛纔惡作劇的小男孩。
老太婆著急的在門外敲門,許嬌嬌麵不改色地將門鎖死。
熊孩子言言有些害怕的看著眼前的母親,他習慣性的捂住自己的頭,蹲在地上可憐巴巴的說道。
“媽媽我錯了,你可不可以輕點打我。”
門外的老太婆此時也聲色厲茬的在大喊。
“許嬌嬌你給我開門,你彆想再打我孫子。
有種你衝我來啊。”
許嬌嬌有些疑惑,她暫時放下了自己一開始的想法。
而是耐心地蹲下來看著熊孩子言言,循循善誘般問道。
“你叫言言,今年幾歲了呀。
你爸爸叫什麼?”熊孩子言言見許嬌嬌冇有打自己的意思,此時小孩子也放下了自己的警惕心,乖巧的回答道。
“媽媽,我叫許言言呀,這是當時爸爸給我取的,今年5歲了。
我爸爸叫宋清寒,是三海集團的董事長。”
許嬌嬌聽後怒了,“什麼你說,你爸爸是三海集團的董事長!
那許天霸呢?”憤怒的許嬌嬌忽視了許言言和自己一樣姓許而不姓宋,此時她懷疑許天霸是不是揹著她媽找了小三,還生了私生子繼承公司。
好你一個許天霸,就這麼當爸爸的。
虧她還打算給他準備60大壽的禮物呢。
許言言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許嬌嬌,小聲的提醒道。
“媽媽,你忘記了嗎?外公五年前就去世了。”
許嬌嬌聽後愣了好久,大半天才澀聲說道。
“言言,現在是哪一年?”怎麼可能呀,許天霸那個臭老頭身體可健康的很呢。
這一定是臭老頭做的戲,想讓她放棄學表演,去繼承家業。
可許言言的童聲打破了許嬌嬌的幻想。
“媽媽,今年是24年呀。”
“啪”的一聲,許嬌嬌指甲上的美甲斷了。
原來今年是24年呀。
她不是19歲了,她27歲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