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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爭不搶,秀女入宮做了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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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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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打碎餐具是極不吉利的,我知道我完了。

可是我實在難受得緊,根本做不了任何應急措施。

腹部一陣陣絞痛,頭也疼得厲害,眼前什麼也看不清。

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跪在地上還是趴在了地上。

“落地開花,富貴榮華。奴婢們祝太後孃娘新年大喜、福澤萬年。”

珙桐姑姑、紅萼姑姑、雨棠姑姑蹲下身子說吉祥話給太後道喜。

我的身後也有一溫潤男聲說道:“皇額娘,打碎舊碗,時來運轉;瓷碗咧嘴,如魚得水,這是喜事!兒臣敬皇額娘一杯酒,祝皇額娘康樂延年,永享繁榮。”

“好,好,老十九,你多來宮裡看看哀家,哀家就開心。”太後孃娘充滿寵愛地說道。

原來是太後的另一個兒子,先帝十九子慶王。

太後和慶王母子說話,而我已覺得胃裡翻江倒海。

我好想吐,身子搖晃已快暈倒。

但僅存的理智告訴我,我要是這時候吐在大殿上或暈在大殿上,那以後也不用再醒來了。

好在春蘭和丁香都走到了我的身邊,春蘭頂替了我的位置,丁香則一把扶起我,將我攙了出去。

這時,我不得不慶幸丁香力氣大,能把我這個已經走不了路的人連拖帶抱地弄到殿外。

外頭的冷風一吹,我再也忍不住“嘔”的一聲吐了。

嘴裡又苦又澀又酸。

“哎呦,我的姑奶奶們,你們這是怎麼了?”

我聽到了陸德福總管尖細的聲音。

“陸總管,雁心好像病了,您看這可怎麼辦?”丁香都快哭了。

我們都明白,剛纔雖然姑姑們和慶王都打了圓場,但這個失誤已讓太後失了顏麵,讓我們慈寧宮丟了臉。

挨罰已經是最輕的了。

可此時我已經想不了那麼多了,吐完後的我已經控製不住往地上栽去。

在陸德福和丁香壓抑的驚呼聲中,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悠悠醒轉,聞到了濃鬱的藥物和奇怪的酸腐味。

我想起身,但渾身都像刀割一樣的疼,動也動不了。

我聽到門口有人說話,似乎是珙桐姑姑的聲音。

“那就有勞您了,給好好看看。”

聲音落下,簾子就掀了起來,龔太醫帶著一身寒氣走了進來。

身後跟著進來的是珙桐姑姑、木槿、丁香、木蓮。

見我已經睜眼,珙桐姑姑鬆了口氣,引著太醫來到我的床前,為我把脈。

屋子裡的人都不敢出聲,靜靜地等著太醫給我診治。

龔太醫把完脈後,又低頭看了看床邊木盆子裡我的嘔吐物,再抬頭環視屋子,然後對珙桐姑姑說:“姑姑,我們去外麵說話。”

珙桐姑姑連忙隨太醫出去了。

丁香、木槿、木蓮這時纔敢上前來看我。

“你真真是要把我嚇死。”丁香一開口就帶了哭腔,“你可知道你在體和殿那又吐又暈的,我幾乎抱不動你,還好陸總管搭了把手,幫著把你抬到偏殿。

又幸好十九爺過來,吩咐轎伕用小轎子把你抬回了慈寧宮。

否則我們真不知道這些路怎麼把你揹回去。”

丁香一頓哭訴,我卻渾渾噩噩地冇法思考。

十九爺……我總覺得有些耳熟。

好像記憶深處,有人和我說過,“我叫言真,當今聖上的十九子,你救了我,等我長大了定娶你報恩!”

頭好痛,我不知道自己的腦子為什麼會突然蹦躂出這麼一段記憶。

“雁心,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會中毒?”

還冇等我從記憶中清醒過來,木蓮的話讓我心尖一顫。

“哎呀,你說話輕點!”木槿擰了木蓮的手臂一下,提醒道,“這事兒,桂嬤嬤不是說了不準到處說嗎?你還問。”

木蓮白了她一眼,道:“問當事人怎麼了?雁心等會不還是得知道?嬤嬤、姑姑她們肯定還得來問她。”

木槿不悅,還想再說,卻被我抓住了手腕。

“彆吵,快說我怎麼了?”我的聲音沙啞,但好在吐字還清楚。

木蓮看了木槿一眼,壓低聲音道:“你回到慈寧宮後一直昏迷,還嘔吐不止,桂嬤嬤就喊醫女來給你看了。

我們都當你是病了,可能隻是寒日裡受了風寒,或是吃壞了肚子。

冇想到醫女看了後,向嬤嬤說她看不了,你怕是中毒了,得求太醫查明你中了什麼毒才能開解毒的藥。

如此,桂嬤嬤也做不了主了,隻能冒了大雪的天,去體和殿悄悄求了太後,準你瞧太醫。

好在太後心善,同意太醫給你診治,還叮囑桂嬤嬤若真是中毒,一定要查明原因。

所以,剛纔龔太醫就來瞧了。”

中毒?

我怎麼會中毒?

我今天冇吃什麼呀?

早食、午食都和大夥兒一起吃的,怎麼大家都冇事,我就出事了呢?

這時候,我隻當是自己吃了什麼相剋的東西,食物中毒了。

可等珙桐姑姑進屋來,卻告訴我,太醫查驗了嘔吐物,又根據脈象,說我中的毒應該來自水仙花。

我愣怔片刻後,目光便看向了窗台上的那盆水仙花。

此時花朵開的正盛,花瓣潔白如玉,清新動人。

可此時,丁香、木槿、木蓮看著水仙花的眼裡充滿了恐懼。

木槿甚至拿帕子捂住鼻子,瑟瑟說道:“這花竟然有毒?那我也中毒了嗎?”

是啊,她和我同居一室,要是我中毒了,她也難逃。

可珙桐姑姑卻說:“這水仙花我們屋裡也有,花香是冇有毒的。

太醫說了毒在它下麵的鱗莖裡,但也不是輕易能沾染到了,除非誤食!”

誤食?

丁香、木槿、木蓮三個人的目光又齊刷刷地看向我。

木蓮直率,她支支吾吾地問我:“雁心,不會是你半夜饞了,把這水仙花的鱗莖當果子咬了吧?”

我氣得臉兒漲紅,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吼道:“胡說,我是這麼饞嘴的人嗎?”

木槿和木蓮冇有說話,隻是看我的目光總是有那麼一點……懷疑。

我深吸幾口氣,緩和了一下,才說道:“我冇碰過這盆水仙,更不會去咬。”

說完,我想到了水仙花的來曆,不由遍體生寒。

“這花,是……畫眉送給我的。”我低聲說道,心底卻也不能確定問題一定是在這花上。

“對,對,這花是畫眉送來的。”木槿作證。

“可這能說明什麼?”珙桐姑姑皺眉,她知道我們這麼說的意思就是懷疑畫眉在花裡動了手腳。

我也不知道能說明什麼,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誤食這種毒物的。

但是我想到珙桐姑姑說的東郭先生和狼、農夫和蛇的故事。

聯想到大年夜的前一晚,許久冇來往的畫眉忽然來看我,還送我一盆水仙花,說是她特地求了禦花房的小太監買的,為的是感謝我幫她脫離苦海。

我總覺得這事和畫眉脫不了關係。

這時,木蓮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我早說讓你彆太好心!幫吧幫吧,最後還是被她這隻畫眉鳥啄了眼。

她那種人會好心來感激你?怕是冇當場給你灌毒就不錯了!”

灌毒?我突然想到了在小茶爐房喝的那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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