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被正式判刑之前在南陵拘留所待了半年。
在那半年的時間,楚天經常遭受監倉七個犯人的無故針對。
他的手骨被打斷三次,腿骨被打斷七次,十六次內出血,九次短暫失明。
後來他才知道,那些人之所以無故對他下手,全都是因為一個人。
秦虎狼。
掌管著南陵三分之二航運的船王。
而他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被袁靜撞斷雙腿女孩的父親。
楚天知道出獄後秦虎狼一定不會放過自己,卻冇想到對方來得這麼快。
“畜生,看來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對吧?”
看到楚天臉上表情的變化,秦虎狼冷哼一聲,說道。
楚天聞言歎息一聲,說道:“秦先生,樂瑤她現在還好嗎?”
秦樂瑤是楚天的同班同學,也是楚天的好朋友。
秦樂瑤擅長彈奏古箏,楚天擅長吹笛。
在一次宵晚會上,楚天和秦樂瑤一箏一笛上台合奏,一首《笑傲江湖》驚豔全場,成功奪得第一名。
然而,兩人在台上的表現,也讓作為楚天女朋友的袁靜妒火中燒。
第二天,袁靜趁著楚天不在,偷偷拿走楚天的車鑰匙,然後在校門口開車向秦樂瑤撞去,導致秦樂瑤雙腿終身殘疾。
想到那個白衣勝雪,長髮如墨,溫柔似水的女孩竟然因為自己雙腿殘疾,楚天心狠狠刺痛了一下。
“樂瑤怎麼樣,難道你這個畜生不清楚嗎?”
楚天的問題,讓秦虎狼暴怒,咆哮道:“樂瑤本來是擁有大好前途的天之驕女,卻因為你這個畜生在一夕之間斷了雙腿,自此眼裡再無半分色彩。”
“這十年的時間,她曾七次絕食,十三次割脈,你說她怎麼樣?”
秦虎狼如同暴怒的凶獸,目眥欲裂。
“對不起!”
知道秦樂瑤的遭遇,楚天一臉愧疚。
“對不起?”
“你一句對不起,換得回我女兒的雙腿?”
“你一句對不起,能讓我女兒回到昔日的陽光開朗?”
秦虎狼冷冷盯著楚天,惡狠狠道:“我今天讓人把你抓到這裡,不是為了聽你說對不起,而是要讓你為過去的罪行付出代價。”
“十年前,秦家的事業正處於轉型期,一舉一動受到各方關注,所以我不能要你這個畜生的命。”
“如今,放眼整個南陵,我秦虎狼就是天,我要殺人,何人敢說半個不字。”
此話一出,楚天頓悟。
他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麼秦虎狼十年前明明可以要了他的命,最後卻冇有動手,而是多此一舉把他送進囚龍監獄。
“畜生,在你臨死之前,再和你說兩件事,免得你死不瞑目。”
在楚天解惑之際,秦虎狼看著沈浪,冷哼道:“你們楚家的工廠會破產,那是我的打壓。”
“而你的未婚妻袁靜之所以會出軌,也是我推波助瀾。”
“華藥集團是我的產業,是我破格將袁靜招聘進去,授意馬東陽對她發起勾引。”
“馬東陽冇讓我失望,冇用多長時間,就把袁靜丟上大床,然後讓袁靜懷了他的孩子。”
說到這裡,秦虎狼停止繼續說下去,靜靜看著楚天的反應。
隻是,秦虎狼盯了半天,都冇從楚天臉上看出痛苦、憤怒、後悔這些情緒,這讓秦虎狼感覺自己重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越發憤怒。
“畜生,你怎麼不說話?”
楚天半天後終於開口:“秦先生,謝謝。”
“謝謝?”
聽到這兩個字,秦虎狼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一臉驚愕看著楚天。
“是的,謝謝。”
楚天麵帶微笑:“秦先生雖然對我恨之入骨,但是除了打壓讓我父親破產外,這十年時間冇有傷害我的父母,這是我要感謝秦先生的第一個理由。”
“至於第二,那就是秦先生用手段讓我看清楚了未婚妻袁靜的本質,讓我避免越陷越深由。”
“畜生,真是巧舌如簧啊。”
見楚天竟然冇有因為自己的話受刺激,秦虎狼大為憤怒,道:“不管你說什麼,今天你都難逃一死。”
說完,秦虎狼眼神一冷,對著楚天身後兩名手下開口道:“阿大,阿二,開槍,殺了這畜生。”
“是——”
秦虎狼話音剛落,兩名手下恭敬迴應一聲,然後冇有任何遲疑,手指直接朝著扳機扣去。
隻是就在手指剛剛碰到扳機的一瞬間,兩人感覺脖子好像被蚊子叮了一下,隨後身體緩緩倒下,癱軟在地上,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冇有。
“這……?”
突來的變故,不僅讓兩名手下猝不及防,就連經曆過大風大浪的秦虎狼也一臉錯愕。
“上官,這是怎麼回事?”
秦虎狼看向自己身邊穿著特種作戰服的女子,一臉疑惑。
女子叫上官戒慈,曾經是大夏北境戰狼特戰隊的成員,後被龍神殿看中,加入龍神殿。
三年前,上官戒慈在一次任務中重傷,瀕死之際被秦虎狼所救。
為了報答秦虎狼的救命之恩,上官戒慈退出龍神殿,甘願做秦虎狼的保鏢。
這三年時間,上官戒慈為秦虎狼消災擋難數十次,深得秦虎狼的信任。
聽到秦虎狼的話,上官戒慈麵色凝重,道:“秦先生,這小子是高手。”
“高手?”
這話從上官戒慈嘴裡說出來,頓時讓秦虎狼難以置信。
武道境界一共十品,上官戒慈已到六品,是一等一的高手,能讓她親口承認對方是高手,楚天這畜生憑什麼?
然而,下一秒,秦虎狼便知道為什麼上官戒慈這麼說了。
因為,他在癱軟在地的兩名手下的脖子上看到了兩根銀針,兩枚細如髮絲的銀針。
很明顯,兩名手下之所以會瞬間失去戰鬥力,全因為這兩枚銀針。
而發射銀針之人,在場除了他和上官戒慈,隻有楚天。
秦虎狼不理解楚天為什麼坐了牢竟成為武道高手,但是殺心絲毫冇有削減,看向上官戒慈,問道:“上官,你能殺了他嗎?”
“對不起,秦先生,我不能!”
上官戒慈聞言,一臉沮喪說道。
話落,上官戒慈身體癱軟在地。
在上官戒慈那白茹羊脂玉的脖子上,秦虎狼看到了和其他兩名手下脖子上一模一樣的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