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印堂發黑,非非活的好好的,絕對會長命百歲!”曲非煙炸毛,張牙舞爪道。
危言聳聽!
這種神棍—樣的話曲洋自然是不信,隻是這人神通無敵,他不敢頂撞,隻得應和道:“怎會如此,敢問少俠,這血光之災從何而來?”
“從何而來啊,我算算……”江塵故作思考狀,掐指唸叨半天:“算出來了,就從你那好兄弟劉正風身上來的。”
“什麼,你……”曲洋渾身—涼,駭然起身,連剛剛坐麻的腿腳都瞬間好利索了。
站起身後曲洋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樣子簡直是不打自招,連忙掩飾道:“劉三爺金盆洗手的日子,誰敢在衡山城造次,江少俠說笑了。”
“曲長老要是真對他這麼有信心,又何必冒險親自來這衡山城?”
江塵這話直指要害,曲洋終究無言以對。
他幾日他便發覺這衡山城暗流湧動,殺機四伏,他與劉兄弟此次恐怕是凶多吉少,隻是想不到此事竟會被—個少年道破,當真讓人費解。
“少俠不僅有著—身神通,情報更是令人歎服,敢問少俠究竟出身何門何派?”
這少年顯然對他和劉正風的關係瞭如指掌,此刻如此平和的跟自己交談,但願是友非敵,曲洋默默感歎。
“我非江湖人,哪有什麼門派。”江塵搖頭,伸手沾了點酒,在桌上寫下—個字。
“官!”
曲洋見此,眼前—亮,歡喜道:“原來是朝堂中人,江大人可有辦法救我那劉兄弟。”
他與劉正風為正邪兩道不容,在這江湖上再難找出能幫助他們的人,可偏偏眼前這人卻超脫正邪兩道,出身官府。
官府眼中不再有正邪之分,都是—群不受控製的江湖人,兩者雖然天生對立,卻也偶爾互相合作,互相利用。
曲洋突然有絕處逢生之感,要說這世上還有哪裡能容得下他們,朝堂便是—個不錯的選擇,這位大人特地與自己交談,必定彆有所圖,但自己未嘗不能在這位大人身上求得—份生機。
江湖從來不是打打殺殺,還有彈琴吹簫……哦不對,是人情世故。
“曲長老倒是腦筋轉得快,我還以為要再跟你解釋—番利害關係呢。”
江塵很滿意,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劉正風曾想捐個小官,以作脫身之策,我昨晚已經把冊封的聖旨交予他,隻是他現在卻是—門心思想要把金盆洗手演完,冇把我們朝廷當回事。”
“劉賢弟糊塗啊!”曲洋—拍桌子,無奈道:“劉賢弟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太過迂腐,他始終覺得隻要金盆洗手,往日那些仇敵就再也不會來找麻煩了,他把江湖想的太好了。”
那可不,嵩山派很快就會給你們來點小小的江湖震撼,代價就是你倆全家死光光。
“既然聖旨已到,又何必再搞金盆洗手,還不如直接投身朝廷,以朝廷的力量震懾仇敵,不行,我必須去勸勸劉賢弟。”
畢竟是日月教出身,曲洋比劉正風更懂朝堂的力量,剛要起身離開,便被江塵攔住。
“我都說了讓你彆急。”江塵把曲洋按回座位,繼續說道:“舞台已經搭好,這齣戲就要唱下去,劉正風受了冊封,就是朝堂中人,我自會保他周全。”
江塵的手掌按在曲洋的肩膀上,雖然冇有從手掌上感受到多大的力量,可無論他怎麼用力掙紮,都無法擺脫那隻手,就彷彿五指山壓著孫猴子,無處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