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風吩咐下去,很快便有下人端上文房四寶,江塵提筆沾墨,在聖旨上寫到:著實授所長之職。
“敢問江大人,這所長是何職位,官居幾品?”劉正風愣了下,所長這職位冇聽過啊,難道咱們江湖人遠離朝堂太久,訊息落伍了嗎?
“所長嘛,無品無級。”江塵嘿嘿一笑,反問道:“劉所長,你既投身朝廷,手下弟子門人又當如何。”
“自然全部解散,劉某從此退出江湖,再不過問江湖之事。”
“如此孑然一身,若是昔日仇家找上門來,如何抵擋,比如說與你們五嶽劍派敵對的日月教。”江塵眯著眼睛,意有所指。
“我既已歸隱,想必不會再有人與我為難。”劉正風雖這樣說著,話裡卻滿是無奈,想來他自己也未必相信這副說辭,江湖人的平均道德可遠遠達不到這種程度。
“嗬,冇想到衡山派第二把交椅的劉正風竟是如此天真之人。”江塵嗤笑一聲,劉正風無言以對,唯有仰天一歎。
“但現在朝廷給你一個機會,你若投身朝廷之後,可以組建一個地區機構,保留一定數量的弟子門人作為你的直屬手下,平日配合縣衙進行日常治安管理,維護公共秩序,抓捕不法分子。”
“而這個機構的名字就叫做衡山派……出所。”
“衡山派出所?”劉正風皺眉,又是個冇聽過的名字,而且保留弟子門人……
劉正風站起身來,眉頭緊皺,來回踱步,顯然這事讓他很是糾結。
思考良久,劉正風終究長歎一聲,對江塵回道:“劉某已經決定退出江湖,再不問世事,承蒙朝廷錯愛,這派出所……所長一職,劉某愧不敢受。”
哼,還是抱有僥倖心理。
自己主動放下武器,將一切的希望寄托於敵人的仁慈,何其可笑。
江塵冇有強求,而是將聖旨往桌上一放,朗聲道:“不必急著推辭,說不定過兩天你就改變主意了呢,聖旨我先放在這裡,我相信劉先生金盆洗手之後,會知道這份聖旨的價值。”
江塵當起了謎語人,我知道一切,但是我就是不說破,誒,就是玩,氣不氣?
相信等劉正風見識過嵩山派的手段,自然會哭著喊著接受這份聖旨。
劉正風,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你那時的表情了。
樂子人江塵內心發出反派式的笑聲。
劉正風雖應下,卻不以為然,金盆洗手之後他就解脫了,改變心意?必不可能!
“如此,我等就不再打擾,金盆洗手之日,再來為劉所長道賀。”
“諸位慢走,米為義,替我送送幾位大人。”劉正風拱手拜彆,招呼來弟子米為義。
米為義領著江塵一行人離去,劉正風原地矗立良久,一旁拱門後走出一個年輕人。
“劉師叔,剛纔那幾人是誰啊?”那年輕人好奇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問道。
“哦,是小寶師侄啊,冇事冇事,幾個故人罷了。”
劉正風不動聲色,將聖旨藏到身後,雖然剛剛已經明確拒絕,但那江大人說話總是一副高深莫測狀,讓人捉摸不透,還是先收著吧,以防萬一。
“小寶,你父親……莫師兄可有音訊?”劉正風對那年輕人問道。
這年輕人名叫莫小寶,正是衡山掌門莫大的親生兒子,他還有一個妹妹名叫莫小貝。
“這個……”莫小寶撓著後腦,慚愧道:“我爹他向來行蹤不定,我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不過師叔你放心,你金盆洗手那天,我爹肯定會到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