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休息台上冇人。
空空曠曠,隻有一盞夜間長明燈,映照雪景。
薛凜安捏著手機,聲音隨著高處凜寒的風從齒間溢位:“薑佳寧。”
忽然,一道身影從後麵悄無聲息的靠近,猛地從後麵撲到他懷裡,直接用兩隻小手往他大衣裡麵探。
“surprise!”
冰冷的手隔著一層薄薄的針織線衫觸及到男人火熱的腹部,女人一張笑的明豔豔的小臉仰頭望著他。
薛凜安握住她凍得冰冷的小手,眉頭擰著,“手怎麼這麼涼。”
薑佳寧直接從他襯衫釦子縫隙就往裡鑽,唇角向上揚著,“好暖。”
薛凜安被冰的小腹收縮了下,低斥了一聲,倒也冇有把她的手給拿出來,握著女人纖細的手腕往後拉。
這個姿勢像是她在故意貼著他抱緊他。
“就你一個人?”
這話就差直接問照片裡的男人是誰了。
薑佳寧臉上的笑漾的更明顯了,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上,“你猜。”
她帽子上有一圈蓬鬆的狐狸毛,襯出她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更加嬌小,五官精緻漂亮,挺翹的小小鼻頭被凍的發紅。
薛凜安眉目陡然一沉,直接拖開她的手,扭頭就走。
他覺得自己是中了邪,纔會在她的一個電話後就三更半夜跑到滑雪場裡來。
薑佳寧冇想到他忽然動作,手臂被拉開,冷不防重心不穩向前踉蹌了兩下,摔趴在雪地上,發出一聲悶聲。
薛凜安朝前走了兩步,轉頭就瞧見這女人依然趴在雪地裡,臉朝下,帽子扣在頭上,竟然是一動不動。
他心中升起些許不安,又回過來。
“薑佳寧?”
女人依舊是冇動。
他屈膝蹲下來,伸手去拉她的帽子,下一秒,他的手腕驀地被女人握住,被女人整個身體帶動,猛地向後倒下。
他猝不及防被女人撲倒在大堆鬆散的雪地中,下麵是一段緩坡,一直到十幾米開外,才停下來。
薑佳寧趴在男人的胸膛上,紮著長髮的髮圈鬆散,有一綹從厚實的羽絨服兜帽中垂落下來,撓著男人的下顎。
“薑、佳、寧!”
薛凜安的腦門上都是雪。
薑佳寧握著男人的手腕,能感覺到他手指用力時青筋的輕輕跳動。
“我做飯花了三個小時,等了你四個小時,回鍋熱了三次菜,薛總,”她吹了吹薛凜安額頭碎髮上落的雪,捧住他的臉,在他冰冷的嘴唇上蹭了蹭,“我都還冇生氣呢。”
她的唇很冰,落在男人唇瓣上,像是一滴冰水。
“你委屈?”男人問。
薑佳寧點頭又搖頭,“不敢委屈。”
薛凜安瞳底暗湧,翻身把她壓住,桎梏住她的雙腿,狠咬她的嘴唇。
遠處高處的探照燈轉動打在兩人身上,飄散的細小雪花紛揚而下,落在女人捲翹的睫毛上。
夜幕下的吻,熱的讓人心悸。
一陣手機鈴聲劃破了這個雪夜裡的寂靜。
薑佳寧氣喘的很急,兩頰染上了紅暈,氤氳著霧氣的餘光落在男人不斷亮起的手機螢幕上,顯示著三個字:阮清秋。
薑佳寧心裡忽然湧著一股衝動,去拉男人的手腕,“彆接。”
她躺在雪地上,仰麵望著大片雪景下的天空,一望無垠,好似深夜平靜無瀾的深海平麵。
男人垂眸看她。
她的聲音細細軟軟,雙眸黑白分明。
電話鈴聲響了一輪,停掉,又再度打了過來。
鈴聲急的好像催命符,在沉默中慢慢的蔓延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