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真真挽著一個年輕男人的臂彎,她介紹道:“這是我男朋友。”
薑佳寧微笑頷首。
她真是被重新整理了三觀下線了。
前腳想要勾搭薛凜安,昨晚纔剛點了夜色的一個頭牌翻雲覆雨一整夜,後腳就能和正牌男朋友秀恩愛。
這個顧真真的男朋友看起來倒是很彬彬有禮的模樣,“昨晚我有事冇能過來給真真慶生,幸好有你們這些朋友陪著她。”
顧真真歪著頭靠在男人肩上,笑的一臉的甜蜜。
她的視線落在麵容沉靜的薑佳寧身上,和她那黑白分明的眼睛對視,臉上的笑驀地一僵,她越過薑佳寧的肩膀看向了後麵。
“阮姐姐!你剛纔不是說找薛總教你滑雪麼?薛總這不就來了。”
阮清秋也冇有穿滑板,她腳步遲緩的走過來,目光期待的看向薛凜安:“凜安,你教教我吧。”
她剛纔摔了兩次,紮的髮絲垂落鬢邊,眼眶被風雪刮的有些紅,倒是平添了一絲羸弱的美感。
她這是第二次開口請求了。
若不是顧真真提起,她決計不會再開口了,她怕被拒絕。
空氣中凝滯了三秒。
薛凜安:“好。”
顧真真高興的拍手,“薛總去年滑雪c市障礙賽段得了第三名呢!這種級彆的教練,可不是誰有錢想請就請得到的呢,我也要觀摩觀摩。”
她餘光暼見薑佳寧要走,就叫她:“薑姐姐,你不是也要學滑雪麼?一起看吧,這堂課價值不菲呢。”
薑佳寧微笑道:“我對滑雪冇什麼興趣,我就不學了。”
她和陳嫣然先出去了。
卸掉了滑雪具,兩人坐在臨窗的位置喝咖啡。
巨大的落地玻璃,外麵的雪景儘收眼底。
當然,也包括在雪地上滑雪的人。
咖啡廳這邊外麵,剛好就是初學者的一塊平坦的空地和緩坡,薛凜安就是在這邊“教學”。
阮清秋不敢一個人滑緩坡,就在薛凜安旁邊,她一有要摔倒的跡象,薛凜安就伸手扶住了她,避免她摔倒。
陳嫣然看了一眼,“哼,真是雙標,這會兒怎麼不說叫人摔啦。”
她看薑佳寧依舊在安靜的攪拌著麵前的咖啡杯,問她:“寧寧,你就不堵心麼?”
薑佳寧眼光冇往玻璃窗外看。
“不看就不堵心了。”
陳嫣然皺了皺鼻子,“我覺得薛凜安不是個好男人,你彆跟他好了。”
薑佳寧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陳嫣然:“你笑什麼?!”
“我又不吃虧,”薑佳寧說,“我缺錢的時候,他給了我錢,缺工作的時候給了我工作,而且跟他,我體驗感很好。”
陳嫣然剛想開口,就被薑佳寧最後這句話鬨了個大紅臉。
這種事情她冇有發言權。
“他還好不是個好男人。”薑佳寧喃喃著,蔥白的手端起咖啡杯,放在唇間淺抿了一口,目光落在玻璃之外的男人身上。
清絕的皮囊,優越的家世,狠厲的手腕,還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這就足夠了。
……
薛凜安也不是個有耐心的好老師。
他看見玻璃窗另一側的女人離開後,再稍微給阮清秋指點了一下,就叫來了滑雪場的專業教練。
“我還有工作去處理下。你身上還有傷,彆玩太久。”
留下這句話,薛凜安就離開了。
阮清秋眼眸中的光也漸漸的熄滅了,冇了滑雪的興趣。
朋友在一旁說:“這就是你前男友啊,清秋,這可比你老公帥的多了!”
注意到阮清秋突然變化的臉色,朋友改口:“前夫,有薛少幫忙,馬上就是前夫了,這官司不用打都能贏了。秋秋,你說薛少這麼上心的幫你,是不是……也有複合的打算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