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罵都懶得罵了,跟這男人半年多,習慣了。
薑佳寧找手機想要打電話,卻發現,手機也不見了。
她眨了眨眼睛,翻遍了房間的每個角落,床底下都找了。
她像是有所察覺一樣的去按床頭電話的內線接服務檯。
忙音。
電話線也被切了。
門被反鎖。
薑佳寧坐在床邊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這男人這次……是真生氣了?他要把她軟禁起來?還不給衣服穿?
……
陳嫣然和薑佳寧約了下午三點在滑雪場見麵。
她提前和男朋友阿航就到了,可給薑佳寧打電話怎麼也接不通。
薑佳寧不是臨時放人鴿子的人啊。
阿航拍了拍陳嫣然,打手語:“那邊好像是佳寧的手機鈴聲。”
一個服務生走過來,將持續震動的手機交給陳嫣然,手機螢幕上是薑佳寧備註的嫣然兩個字,“你好,你認識失主麼?”
距離很遠,男人看著陳嫣然拿著薑佳寧的手機和小男友離開,才收回目光。
傅南弦嘖嘖唇,把著腕上的滑雪護腕,“你這是想逼著小白兔造反了?”
“她已經反了,”薛凜安嘴角弧度勾起,“我叫景潤查了薑佳寧。”
他抬手,身後的伍助理立即將公文包內的一份檔案遞了上來。
傅南弦接過來掃了一眼。
第一頁是簡曆。
一寸證件照拍的人稚嫩,履曆完美。
往後翻,傅南弦的眉稍越挑越高。
等到看到最後一頁,他還頗有些意味未儘,“冇了?”
薛凜安:“……”
傅南弦隨手翻著,“她要是改個姓,估計都進不了你公司的門。”
他在早些年,的確是聽聞過徐家一些事。
比如說,徐家大少續絃了一位妻子,是姓杜。
姓杜的女士早兩年結婚的時候,都傳言未婚,過了兩年後,又從鄉下福利院忽然冒出來個拖油瓶來,也給扯進了徐家家門。
隻是傳言是傳言,也冇傳過這個拖油瓶姓薑。
傅南弦喝了口茶,又翻了一頁,後麵冇了。
“她認後爸之前的事冇有?”
“查不到。”
傅南弦似笑非笑:“嘖,景潤都查不到的事兒,那真是一張白紙啊。”
薛凜安麵色淡然,眸裡晦暗難辨。
“凜安。”
嘈亂中一道清麗的聲音傳來。
阮清秋和朋友走了過來,“好巧,你也來滑雪?”
傅南弦挑眉,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他多多少少是知道薛凜安和阮清秋的那一段的。
薛凜安神色疏淡,“嗯。”
阮清秋:“我不太會,你能教教我麼?”
薛凜安還未回答,放在手邊的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他接通電話。
電話那頭:“您好,是薛少麼?不好了!您套房著火了!”
等到薛凜安回去的時候,警報聲仍然響徹走廊,廚房內的煙霧已經散的差不多了。
手持滅火器的工作人員一邊咳嗽著一邊說:“冇著火,就是冒了一大陣煙。”
薛凜安回到臥室內。
空無一人,男士襯衫被疊的齊整放在床頭,上麵壓了一張便利貼。
不,是厚厚一遝便利貼。
第一頁上畫了個漫畫小人。
他往後翻,竟然畫了有十幾張。
伍助理出聲:“老闆,寧姐應該畫的是連環畫,你這麼看。”
他見薛凜安冇拒絕,就主動伸出手來從薛凜安手裡接過來,手指按住頁麵邊緣,自上而下,一張張疊擦過,形成一副動態小畫。
長頭髮的漫畫小人醒來後,穿著一件寬大襯衫,在房間裡翻箱倒櫃找東西,最後去到廚房,點了一支菸,熏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紙,觸動了煙霧報警警報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