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換了睡衣,墨雨柔下了樓。
吳媽知道昨晚墨雨柔睡得晚,所以在樓下都一直保持著安靜,生怕打擾了墨雨柔休息。
現在看到墨雨柔出現在一樓,還有些驚訝,看了看時間,才早上八點。
再看看墨雨柔此時的打扮,一套非常職業化的套裙,平時習慣散著的長髮也被一絲不苟的盤在了腦後,平時為了舒適很少穿的高跟鞋也拿了出來,這太反常了。
“大小姐,你這是要出門?”
“嗯,有些事,可能晚上纔回來,中午就彆給我留飯了。”
說完,墨雨柔便準備出門,快走到門廳,吳媽追了上來,手裡拿著一份包好的三明治。
“小姐,吃點東西再走。”
墨雨柔看了眼,接過,迅速的咬了幾口,然後又放在了吳媽手裡。
“我要開車,不方便吃,對了,吳媽,你待會兒幫我收拾一些換洗的衣服送去市區的公寓,最近我會住在那邊。”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這裡可是墨雨柔最在乎的地方,雖然是蕭梓琛的產業,可因為從結婚起墨雨柔就住在這裡,即使偶爾回家,晚上也會回到這裡,這還是這一年多她第一次說不回來睡。
“吳媽,你多慮了,父親不在了,集團一堆事,這邊離集團太遠,我來回也不方便。”
說完,墨雨柔看了眼彆墅的客廳,這裡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景都是她親自佈置,要說不留戀是假的。
“我和梓琛已經結束了,現在待在這裡隻會讓我想起不開心的事,好了,吳媽,就按我說的做,晚些時候我讓人過來拿。”
說完,墨雨柔已經走去了車庫,然後吳媽便看到一輛紅色跑車飛馳而去。
遠洋集團,頂樓總裁辦公室,蕭梓琛已經在辦公室工作了快兩個小時,這一年來,除非他不在洛城,不然每天上午七點半,必會準時出現在辦公室,幾乎全年無休。
叩叩叩!
“進來!”
隨著一聲清冷的迴應,辦公室門被推開了,劉明宇走了進來。
“蕭總,耀華集團的股票開盤又跌停,還要買入嗎?”
“買。”
簡短的一個字,透露不出任何情緒。
劉明宇皺了皺眉,想到剛剛聽到的耀華集團的訊息,遲疑了一下,又開了口。
“蕭總,明天上午十點,耀華集團召開股東大會,你?出席嗎?”
蕭梓琛原本在批閱檔案的手頓了一下,思索片刻,問道。
“我現在手裡有多少股份?”
“加在一起一共百分之六,已經達到出席股東大會的標準了。”
蕭梓琛又是一陣沉默,劉明宇也耐心的等著。
“不去了,你幫我盯著點那邊的情況就行。”
對於這個結果,劉明宇還有些驚訝,不管出於何種原因,按理說這次股東大會他們這位總裁都該到場。
“蕭總,聽說耀華集團這次的股東大會是那位墨夫人召開的,夫人那邊?”
劉明宇口中的夫人當然指的是墨雨柔,哪怕他很清楚自家總裁和墨雨柔之間的情況,但他還是尊稱墨雨柔一聲夫人。
聽到夫人二字,蕭梓琛愣了一下,抬頭。
“我和墨雨柔……”
說到這,蕭梓琛又停了下來,不知在想什麼,隨即擺了擺手,說道。
“算了,那邊的事情你幫我盯著就行,那是他們的家事,與我無關。”
劉明宇又是一愣,但想到蕭家和墨家的恩怨,他一個人外人也不便多說什麼,便關門離開了辦公室。
叩叩叩!
不過數秒,辦公室的門又被敲響了。
蕭梓琛頭都冇抬,有些煩躁的開口道。
“還有什麼事?”
“梓琛,是我。”
門口傳來一道溫柔中透著幾分嬌媚的聲音,蕭梓琛聽到聲音,神色微變,剛纔那一本正經的臉上有了些許的柔和。
“沫沫,你怎麼來了?有事嗎?”
說話間,蕭梓琛已經起身離開了辦公桌,走到門口,隨手接過薑沫夭手裡的袋子,看了看。
“這是什麼?”
“早上遇到了景州,知道你昨晚喝多了,特地給你熬得湯,養胃護肝。”
薑沫夭說著,已經把袋子打開,裡麵是一個保溫壺,打開,有一股淡淡的藥香味、
蕭梓琛聽了薑沫夭的話,臉上閃過些許心虛,拉過薑沫夭,輕輕一摟,說道。
“沫沫,對不起,昨晚我……”
“噓……梓琛,我們之間不必說這些,我知道你最近事情比較多,而且你丈人剛去世,想必墨家那邊也有很多事需要你操持。”
說到這,薑沫夭離開了蕭梓琛的懷裡,轉身給蕭梓琛舀了一碗藥膳,背對著他,又說道。
“梓琛,我昨晚也想過了,畢竟你已經結婚,我們之間也不同以往,昨天那麼晚了我還叫你去我的住處,的確不太合適。”
說完,薑沫夭把那碗藥膳遞到了蕭梓琛麵前,一臉溫柔的說道。
“這可是我熬了一早上的,趁熱喝了。”
看到麵前的薑沫夭如此的識大體,再想到一年前是自己負了這個女人,蕭梓琛心裡的愧疚之意越加的濃。
蕭梓琛看著麵前這碗黑乎乎的藥膳,猶豫片刻,接過,一口全喝掉了,然後緊握著薑沫夭的手說道。
“沫沫,以後我不會讓你受委屈。”
“梓琛,說什麼呢,我不委屈,一年前你也是被逼無奈,這次回來,看到你過得不錯,我也就放心了,也再無遺憾了。”
說完,薑沫夭側過身,微微頷首,露出一副悲傷卻不想讓人瞧見的模樣。
蕭梓琛見狀,急忙扶著薑沫夭的肩,讓她無法逃離蕭梓琛的目光。
“沫沫,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再無遺憾。”
“冇什麼?就是忽然有些感懷罷了。”
薑沫夭眼神閃爍,可被蕭梓琛扶著肩,她逃無所逃。
蕭梓琛不是傻瓜,他和麪前這個女人在一起兩年,薑沫夭的一個眼神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沫沫,你知道你每次說謊都不敢看我,告訴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蕭梓琛步步緊逼,薑沫夭索性不開口,低著頭,小聲啜泣。
蕭梓琛看到薑沫夭這模樣,越是心疼憐愛,心裡也更想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沫沫,你先彆哭,告訴我,是不是又有人去打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