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獄警不耐煩地抬起頭來,看到魚羽兒時不由一愣,原本想說的話頓時哽在喉中,麵色莫名便柔和下來,想了一下,才溫言道,“這是監獄的規定,我們不能違反,請你們不要讓我們為難。”
“可是,我真的很想見到哥哥,遠遠見一下就好,可以嗎?”魚羽兒懇求地望著獄警,心中對哥哥越發地擔心與想念。
獄警一直有些愣愣地看著魚羽兒,心中實在不忍拒絕那帶著一絲希望的絕美容顏,卻還是歎氣搖頭:“對不起,實在幫不了你,你們還是等到允許探視的時候再來吧。”
見魚羽兒還想再說什麼,他連忙擺了擺手:“這裡不允許閒雜人等逗留,你們趕緊離開吧。”
魚羽兒見獄警已低頭看向電腦不再理會她們,明白想見哥哥一麵已絕無可能,心中失望至極,隻好拉著一直怔怔發呆的甘芸轉身離開。
“是他乾的。”站在路旁等車,一直默默無語的甘芸忽然說道。
“什麼?”魚羽兒有些茫然地看向甘芸。
“盛飛鵠,他連讓我們見一麵的機會都斷絕了,是他背後操控的,我知道,是他!”
甘芸苦笑,嘴唇輕顫,這時才感到萬分後悔,她不該說那些話的,明明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卻不但挑戰了他的底線,還挑戰了他的尊嚴。
魚羽兒有些無法想象一個人竟擁有這樣大的權勢,可是眼前的種種事實,卻還是讓她不得不相信,那個叫盛飛鵠的男人真的可以做到。
她咬了咬唇,為了哥哥,就算必須放棄自尊也願意。
“那,我們再去求求盛飛鵠,他……”
“不可能的。”甘芸搖頭,臉上是淒涼又絕望的慘笑,“盛飛鵠就是個冇有人性的魔鬼,你越是哀求,他就會越是將你的尊嚴踐踏在腳底,惹怒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自食其果。”
魚羽兒愣了一會兒,忽然說道:“那我們另想辦法吧,對了,我們可以去事務所,找哥哥的同事幫忙,他們……”
“我已經去過了。”甘芸的聲音沙啞又疲憊,“冇人敢幫這個忙,甚至那些曾靠你哥哥打贏官司蒙受恩惠的人,都不敢出麵相幫,就算有心也無膽,因為他們都承擔不起那個後果,你哥哥就是他們看得到的前車之鑒。”
魚羽兒驚愕:“難道,難道那個盛飛鵠真的可以一手遮天?難道冇有其它辦法了嗎?”
甘芸搖頭:“他的確可以一手遮天,我原來也有些不信,可現在……現在我能做的,就隻有等了,等到盛飛鵠消了怒氣,不再屑於操控這些事的時候,可是那時,你哥……”
她忽然捂住臉,聲音憋悶又哽咽。
“憶,對不起,是我毀了你,對不起,對不起……”
魚羽兒再說不出話來,直到此時,她心裡才真正的感到懼意。
一個前程似錦的大律師,卻牽涉各種案件入獄,就算出獄,他也再做不成律師,光明前程毀於一夕,以後,他該怎麼辦?
魚羽兒忽然想到,此時身在獄中的哥哥,是不是也同樣的絕望無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