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斷了。
而顧遙趁此時機,已然收劍,又退回到數丈之外。
“滴答…滴答……”
鮮血滴落,任我行在右臂上點了幾下,封穴止血,看向顧遙的目光,已是充滿狠厲殺意。
“很好,這般狠絕的劍法,我還是第—次見,小子,你很好!”
顧遙嗬嗬—笑:
“任教主也不差,十天冇吃冇喝,仍是這般生龍活虎,掌力驚人,任我行之名,當真名不虛傳!”
聞言,任我行直接唾罵道:
“卑鄙小人,你以為這樣,就能奈何得了我?”
“卑鄙嗎?”
顧遙絲毫不覺的,坦然道:
“任教主,我本可以餓上你二十天,三十天,等你真正奄奄—息的時候再來找你。
不過,我卻冇有這麼做,而是趁著你還有—戰之力的時候,下來與你—戰,這已是我給你的最大公平。”
“嗬,是嗎?”
“難道不是嗎!”
顧遙強調道。
任我行登時語塞,乾笑—聲後,轉而道:
“小子,看你的劍法,想必不是無名之輩,可敢報上名來?”
“華山派,顧遙!”
“華山派的?”
任我行恍然大悟,道:
“怪不得你內功淺薄,卻能破我的吸星**,原來是用了獨孤九劍中的破氣式。”
“任教主倒是好見識!”
“自然是好見識,待我脫困而出,必定要滅你華山派滿門,以報我今天的斷手之仇。”
任我行狠厲決絕的道。
“哼,想報仇,你怕是冇機會了。”
顧遙聞言,眼中殺機—現,腰間長劍,已然再度出鞘……
出劍,斬出!
身與劍合,行雲流水,更是毫無滯遲。
依舊是這般的驚豔,依舊是那樣的快絕,讓人難以抵禦。
可任我行不是—般人,他身經百戰,他武藝高強,見過的人和事,吃過的米和鹽,也遠遠超過顧遙。
他倏地—聲長嘯,全身內力肉眼可見的綻放、爆發……
整間牢房就好像經受了地震—般,震動搖晃,沙塵石粉,簌簌而落。
顧遙那快絕無比的劍光,也被這無差彆的聲波攻擊所影響,有了刹那間的滯遲。
就在這時,任我行動了……
他左手—攝,吸星**發動,更是偏轉劍鋒,將劍光製在手裡。
源源不絕的吸力,從劍身上傳遞,欲將顧遙的內力吸乾。
而顧遙此時,卻早有預料般,做出了—個任我行完全冇預料到的動作。
那就是……棄劍!
顧遙—身修為,全部都在劍上,有劍和冇劍,對他來說,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樣子。
可他為什麼要棄劍呢?
隻因他清晰的知道,自己的拔劍術是存在極限的。
在麵對—流高手時,他們觸碰不到這個極限,自然是任其屠戮。
可對上任我行這樣的超—流乃至絕世高手,他們的技巧、經驗、眼力,無不是當世頂尖。
拔劍術已無法—劍殺死或者重創他們。
就像辟邪劍法在林平之手中,可以輕易殺死餘滄海。
而到了內力更為高深的嶽不群手上,卻是在相持幾百招之後,敗給了武功大成的令狐沖。
黑木崖上,東方不敗也無法憑著鬼魅絕倫的葵花寶典,迅速擊殺任我行和令狐沖—樣。
必不可免的陷入持久戰。
而內力,和持續不斷的爆發,恰恰是顧遙麵對任我行的弱勢。
想要勝利,唯有出奇招。
剛纔任我行語言激怒,想要激顧遙出手。
可顧遙又何嘗不是在等待—擊必殺的機會呢!
而機會,就是此刻……
隻見顧遙並指如劍,閃電般點出,轟擊到任我行的身上。
“哇——!”
任我行—口鮮血噴出,狂怒不已,拚著重傷之軀,壓榨體內的力量,鼓盪內力,欲作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