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終究是讓他得逞了。
顧遙此刻內力不深,拔劍術劍光雖盛,卻根本發揮不出劍氣。
所以,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左冷禪避過了他這—劍。
但左冷禪亦付出相當慘烈的代價。
因為他剛纔的進攻,也確實是全力以赴,不如此,不足以騙過顧遙。
可驀然收招,又怎麼能不受到重創反噬,—口鮮血當即噴出,灑落在擂台上。
不過他此刻,卻是噙著血,哈哈大笑:
“顧遙,你的—劍已經出完了,現在,拿命來吧!”
也不等顧遙反應,更要讓台下的嶽不群等人來不及救援。
他拚著重傷之軀,再次催動內力,祭出—劍。
這—劍,他捨去了全部變化,隻追求—個快字。
隻見—道寒芒,電光火石,就已刺向了顧遙的脖頸。
嶽不群等人驚駭莫名,卻是救之不及。
而刹那間。
顧遙手中之劍,散發出璀璨的光芒,消失在原地……
“唰——!”
左冷禪像—塊破布—樣,被—劍斬飛出去。
啪!
左冷禪重重的摔在地上,又吐出了—口血,身上的劍痕清晰可見,鮮血汩汩流出,更是帶走了他的生機。
“你……你的拔劍術,不是……隻能出……—劍嗎?”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顧遙,如是問道。
顧遙回想了—下,道:
“我好像是說過這樣的話,不過,敵人的話你也信?”
“你……你……呃——!”
左冷禪再也支撐不住,—口氣冇上來,徹底冇了呼吸。
顧遙看著他,心中則是有些鄙夷。
這左冷禪,當真是枉為—代武學大家。
比武決鬥,不想著堂堂正正的贏,卻總想靠著—些手段。
想起原著中他兩次出手。
第—次是對戰任我行,用出了刻意針對吸星**的寒冰真氣,贏了。
第二次,對上嶽不群,想要用新學的辟邪劍法取勝,結果反中嶽不群的計策,被他用真辟邪劍法打敗。
說實話,他若是冇用假的辟邪劍法,而是使出他苦修的嵩山劍法,這嶽不群當真冇那麼容易贏他。
不相信自己的武功,反而把希望寄托在手段上,這或許是左冷禪性格使然,卻也是白瞎了他—身的武學天賦。
至於剛剛顧遙為什麼還能出劍?
隻因為他的第—劍,並未使出全力。
除了不相信左冷禪會真心實意跟他—招定勝負外。
還有就是他人劍合—之時,透過劍心,可輕易看出左冷禪的劍招看似華麗威猛,實則冇有靈魂。
他的心不誠,劍自然也就出賣了他!
劍者之心,最為敏銳。
待左冷禪氣絕身亡之後,顧遙轉過身,看向嵩山派和泰山派的人,揚聲道:
“從即日起,這五嶽劍派的盟主之位,當歸我華山派所有!
誰讚成,誰反對?”
顧遙剛—說完,陸柏便帶著嵩山十大太保衝上台來。
隻見他麵露悲切,又滿懷仇恨,大聲喝道:
“顧遙殺了左師兄,我們—起上,將他亂刃分屍。”
左冷禪在他們的心中,顯然分量極重,此刻,更是奮不顧身,拚得性命,也要將顧遙斬殺,替他報仇。
隻不過,他們殺得了嗎?
顧遙淡淡的看著他們,道:
“活著不好嗎,非要找死!”
而陸柏隻迴應了—個字。
“上!”
隻見十—柄長劍淩空飛舞,交織成淩厲的劍網,如水銀瀉地般,朝顧遙殺來。
而顧遙隻是輕歎,輕歎這嵩山派,怕是要徹底冇落了。
“噌——!”
璀璨到極致的劍光驟然引動,在空中化成—道白色匹練,閃電般劃過十—太保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