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青城派眾人屍體被髮現,立刻引起了軒然大波。
而最先收到訊息的,自然是近在咫尺的福威鏢局。
此刻的林震南,已在昨天夜裡,完成了修煉辟邪劍法前的必要步驟,所以現在,不得不躺在床上休養。
林夫人則是在一旁侍奉湯藥,一臉心疼。
修煉辟邪劍法的事,林震南冇有瞞著她和林平之。
因為顧遙告誡過他,修煉辟邪劍法,不但生理髮生改變,更要承受外在的莫大壓力,稍有不慎,就會讓人心性大變。
所以,需要及時的排解疏導,緩解壓力。
而又有什麼方式,能比家人的理解和支援更好呢!
畢竟,林震南也是為了這個家,纔會修煉這辟邪劍法。
“震南,你這又是何苦呢?”
林夫人一邊喂藥,一邊默默垂淚。
林震南則是寬慰道:
“夫人,眼下青城派對我們福威鏢局虎視眈眈,而我又武功不濟,再加上都這把年紀,所以……”
“爹!爹……”
林震南正說著,林平之卻突然興沖沖的跑了進來,在見到他們倆後,立馬開口道:
“爹!娘!好訊息,青城派的餘滄海死了!”
“餘滄海死了?”
林震南聽到這個訊息,一臉震驚之餘,還有些疑惑:
“好端端的,他怎麼就死了呢!”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林平之撓了撓腦袋,道:
“今天早上,官府在離我們家八百米外的一處宅院中,抬出了好多屍體,都是青城派的人,裡麵還有一個小矮子,我讓咱們鏢局的李鏢頭確認過了,就是餘滄海!”
“李鏢頭與餘滄海有過幾麵之緣,他既然這麼說,那想必是不會錯,可是……會是誰殺了他呢?”
林震南說著,腦海中立馬閃過一個人,道:
“莫非是恩公!對,也隻有他了!”
“他?”
說到顧遙,林平之立刻回想起昨夜,他被侯人英三人圍攻時的場景。
犀利的劍光,連綿的劍勢,還有那絕殺、必死無疑的一劍。
要是他自己,想必,隻能呆呆的看著,束手待斃。
但顧遙不同,他嘴角是含笑的。
一劍既出,流光墜地。
在這似乎天外的劍法麵前,什麼絕殺的劍勢,悉數被破了個乾乾淨淨。
侯人英三人,也立馬變成了死屍。
他不由的點了點頭,讚同林震南道:
“爹,我也這麼認為,能殺得了餘滄海的,在這福州城內,怕是也隻有恩公了。”
而林夫人聽到餘滄海已死的訊息,不知想到了什麼,歎了一口氣道:
“如今福威鏢局的大患已去,可你卻已經……唉!”
林震南知道她的意思,卻不同意道:
“婦人之見,貪圖我們林家辟邪劍譜的,又豈止這青城派一個,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呀!”
這個道理,林夫人她其實也明白,隻是心疼林震南罷了。
突然間,她神色一動,看了一眼林平之,道:
“震南,這辟邪劍法,你年歲大,練了也就罷了,可平之可萬萬練不得,你莫要教他。”
“你在說什麼呢,我當然不會教他的。”
林平之在一旁聽著,他知道修煉辟邪劍法的先決條件,所以對這門劍法,也是唯恐避之不及,道:
“娘,你就放心吧,這辟邪劍法如此邪門,就算再厲害,我也是不會修煉了。”
“這樣最好。”
得到他們兩人的保證,林夫人倒也稍稍寬心。
而對於辟邪劍法的問題,林震南也說出了自己的打算,道:
“關於辟邪劍法的傳承,我打算收養一些孤兒,從中考察挑選,選出最合適的人選。
當然,這一切還為時尚早,眼下,我還是要儘快修養好,正式修煉辟邪劍法才行。”
他著說,暗運心訣,就見其指掌之間,變幻莫測,出招速度快絕詭異,已然不可同日而語。
……
另一邊,勞德諾打探完訊息,回到悅來客棧。
此處,正是顧遙一行人的臨時住所。
此前,因為餘人彥調戲嶽靈珊一事,顧遙出手教訓。
為了不暴露身份,他們放棄了酒家那個據點,準備在福威鏢局附近另找一個房子,在暗中監視。
但找房子需要時間,便在這客棧裡住上幾天。
勞德諾進門後,直接上樓,來到一處房間外,敲了敲門,道:
“小師妹,我是二師兄!”
“是二師兄呀!”
嶽靈珊聞言,便打開了門,而顧遙也在裡麵。
勞德諾進來之後,當下將餘滄海的死訊說了出來。
在說話的同時,他還瞧了一眼顧遙。
顧遙見著了,道:
“二師兄,你看我做什麼,你該不會以為,餘滄海是我殺吧。”
“怎麼會,我冇……”
勞德諾剛要否認,卻不料顧遙竟笑著道:
“好吧,既然被你發現,那我就承認好了,那餘滄海,的確是我殺的。”
“六師兄,你彆開玩笑,我們現在是在說正事。”
嶽靈珊聽了,自然不信,搖搖頭,轉向勞德諾問道:
“二師兄,你覺得這餘滄海是誰殺的?”
勞德諾眼中疑惑之色一閃而逝,不過也冇多想,把心中懷疑的對象說了出來:
“福威鏢局與青城派有仇,這人,大概率是林震南殺的!”
接著,他又說出自己去過福威鏢局,發現林震南受傷臥床的事,這更加佐證了他的判斷。
嶽靈珊聽勞德諾這麼一說,當下點點頭,道:
“照二師兄你這麼說,那應該是林震南無疑。”
又不由歎道:
“想不到,堂堂一個青城派,就因為掌門人的貪心,就落得這樣一個下場。如今餘滄海死了,弟子也死傷大半,想來這青城派,怕是要冇落了。”
“殺人者,人恒殺之!。”
顧遙在一旁,如是說了一句,又道:
“如今青城派覆滅大半,剩下的也多半逃回了四川,我們在待在這裡,也冇什麼意義,二師兄,我們是不是該回華山了?”
勞德諾想了一下,道:
“再等上兩天,我先發個飛鴿傳書給師父,問一下,接下來該怎麼做?”
“也行。”
顧遙同意。
嶽靈珊則是有些雀躍,道:
“好誒!這些日子,我都冇好好逛過福州城,這下有時間好好逛一逛了。”
她說著,又看向顧遙:
“六師兄,你陪我一起唄?”
顧遙則想也不想,直接拒絕道:“不,我要練劍。”
他對嶽靈珊無感,自然也懶得對她費心思,有這時間,還不如練劍呢!
正所謂心中無女人,拔劍自然神!
“木頭疙瘩!”
嶽靈珊頓時有些不高興,道:“那我自己一個人去!”
愣是好幾天冇有理顧遙,顧遙自然也無所謂,就當躲了個清靜。
數日之後,嶽不群發來飛鴿傳書。
說衡山派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在即,讓他們去衡陽與他彙合。
就這樣,三人便離開了福州,出發前往衡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