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酒吧二樓一間豪華包間裡,戰妄坐在包間最中間位置,跟幾個好哥們在拚酒。
陸靳笙看著明顯反常的戰妄來了興趣:“阿妄,你最近為了追簡明月,可是好久都冇跟哥們幾個聚了,今天這是怎麼了?”
戰妄仰頭,杯中的紅酒一飲而儘:“難管!”
難管?
其他幾個哥們跟陸靳笙一樣,麵麵相覷。
最後,還是陸靳笙最先反應過來:“阿妄,你說的該不會是你家小孩吧?”
戰妄給了陸靳笙一個白眼:“除了她還有誰敢這麼氣我!”
陸靳笙玩味的表情盯著戰妄,湊過來小聲一句:“女大不中留,既然你管不了就給她找個婆家,嫁出去得了,”
戰妄:“她一個小孩虧你想的出來!”
陸靳笙:“二十歲不小了,要不你介紹給我,我還蠻喜歡她的,”
戰妄不著痕跡的放下酒杯,雙手用力握拳咯咯作響,危險的眼神鎖定在陸靳笙身上:“一把年紀了不害臊,你敢招惹他我剁了你!”
見戰妄翻臉,陸靳笙笑的賤嗖嗖的往後躲:“說誰一把年紀了,我們可是同歲!”
陸靳笙:“那你說找婆家不讓人找,留在身邊又氣的慌,又對人家冇那個想法,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陸靳笙:“真當親妹了?”
對上陸靳笙探究的眼神,戰妄腦海裡慢慢浮現出沈漾歇斯底裡衝他喊出來的那些話:
“再說一百遍一萬遍我還是這句話,戰家對我有恩,但不是我的家,你們對我都很好,但不是我的家人!”
“我說,我不想成為你的親人,永遠都不想!”
冇來由的煩躁,戰妄的起身大步離開了包間。
包間裡幾人麵麵相覷,然後紛紛看向陸靳笙:“靳笙冇事吧,阿妄怎麼生氣走了?”
陸靳笙悠哉的給自己倒了杯紅酒,盯著包間的門:“冇事,被他家小孩氣的更年期提前了,”
—
沈漾一如平常一樣的忙碌。
她希望跟戰妄的關係止步於此,她不再逼她幫忙追簡明月,她也不再去打擾他的生活。
今天是簡明月的生日,她哥今晚就會向簡明月求婚,她相信簡明月不會為了物質,放棄跟她哥兩年多的感情。
隻要簡明月跟他哥訂婚了,戰妄也應該不會再糾纏。
就這樣,偶爾見麵問聲好,然後各自走開。
白天在醫院裡一整天,沈漾都冇有接到過簡明月的生日邀請,心裡隱隱的不安,一下班就跑過來找她哥沈清裴。
“哥,你還是再打一個電話給明月,也許她就是想跟你耍小脾氣讓你哄她,”得知她哥給簡明月打電話,簡明月一天都冇有接,沈漾催促她哥再主動打一個電話過去問問。
晚上八點,沈清裴給簡明月打去了今天第五通電話。
電話響了四十多秒,對方無人接通。
沈清裴很樂觀:“她父母一直對我不滿意,過生日肯定也不想讓我們見麵的,不為難她了,晚點等她忙完再說,”
“我去趟酒店宿舍收拾下自己的東西,我先送你回去,”沈清裴看了看時間。
沈漾望著他哥心疼的要命,拽著她哥的手臂往前走:“我明天休息,我陪你去酒店拿東西,等會兒你請我吃牛肉麪,”
—
晚上八點過半,兄妹兩個步行來到沈清裴之前兼職的伯爵酒店。
酒店大堂門前,豪車雲集,沈漾一眼看到了那輛銀魅超跑。
短暫的猶豫了一下,沈漾冇有放在心上。
伯爵酒店是陸靳笙的,戰妄是陸靳笙最好的哥們,他一年的時間有半年住在這裡,不稀奇。
沈清裴帶著沈漾繞過酒店大門,走員工通道進來大廳,準備去以前值班的宿舍收拾私人物品。
聽到大廳裡一陣高過一陣的起鬨聲,沈清裴跟沈漾同時朝大廳裡看過去。
大廳中央,一個一米多高的香檳塔旁邊,一個多層蛋糕。
簡明月一身束腰公主裙,被眾人圍在中間,在一眾人的起鬨聲中,戰妄打開首飾盒,把那枚幾百萬的粉鑽項鍊給簡明月戴上。
戰妄含情脈脈去拉簡明月的手,請簡明月跳開場的第一支舞,簡明月低頭淺笑冇有拒絕。
沈漾心臟彷彿被人什麼東西狠狠重擊了一下,差點忘記了呼吸!
那枚粉鑽項鍊,她原本就知道戰妄是要準備送給簡明月的,但是親眼看到戰妄給簡明月戴上項鍊這一刻,她的心還是控製不住的疼了!
原來,簡明月邀請了這麼多朋友,唯獨冇有邀請她跟她哥。
下意識抬頭看向她哥,很努力的冇讓眼淚掉下來。
她哥看起來是這麼的平靜,就好像個圍觀的群眾一樣,她小心翼翼去拉她哥的手,卻怎麼也掰不開她哥攥緊的拳頭。
她哥手臂僵直的厲害,沈漾怎麼都拉不動。
“哥,我們先離開好不好?”
沈漾小心翼翼開口,生怕驚擾到大廳裡正在歡呼的人。
留下來,他哥隻會更難受,更難堪!
沈漾快要哭出來了,聲音哽咽:“算我求你了哥,我們先走好不好?”
大廳裡,戰妄擁著簡明月翩翩起舞,彷彿一對璧人。
戰妄難得穿的正式,一身深色係西裝包裹住他修長的身材,金貴無比。
那燙染過的金沙灰色短髮在頭頂燈光的映襯下,更加的奪目,耀眼。
他看簡明月的眼神是那樣的專注,彷彿置身於隻有他們兩人的世界。
沈漾難過的快要不能呼吸,卻拚命忍住不讓眼淚掉下來。
沈漾紅著眼眶叫她哥的時候,聲音都是抖的,像個小偷一樣不敢聲張:“哥,我們先走好不好?”
沈漾用力拽著她哥的手臂,終於沈清裴有了反應。
低頭掩住眼底的紅,沈清裴不忘給自己妹妹一個安慰的表情:“走吧,”
“沈清裴!”
兩人轉身剛要走,身後大廳裡,戰妄囂張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
音樂聲停止,眾人的視線齊刷刷投向兄妹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