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見鬆庚這聲嘶力竭的模樣,表情帶了點尷尬的笑,朝後縮了縮,“害,大概是大人您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我罷了......”
被這話堵了回去,鬆庚氣得不行,還想再反駁兩句時,卻被徐戈一個眼神給止住了。
到嘴邊的話被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徐戈點頭,再問,“你們做工,這工錢可有給足?”
那男人聽到這問題,瞬間哭喪著一張臉,也跪倒在了徐戈的馬前,“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們啊!大人!”
身後一群人見狀,也全都一致地跪在了地上,學著前頭那男人嚎叫了起來。
“大人!救救我們啊!!!!”
“知州大人是黑心腸,不僅剋扣我們工錢,還強行用暴力手段逼迫我們上工!”
“我女兒年齡尚小,也被他們拉著過來乾活,都這個點了,肚子都叫了三四回啊!!!!”
........
一連串的求他做主的話聽得徐戈煩躁地閉上了眼。
在一旁的阿修見狀,一個眼神,身邊圍著他們的錦衣衛全都拔出了刀,將其橫在了他們的脖頸之上。
在鋒利的刀刃之下,這群剛剛還叫苦連天的人一瞬間,全都閉上了嘴。
周圍安靜了下來,徐戈這才睜開了眼,朝著氣得不知所措的鬆庚說道,“知州大人,這又當如何解釋?”
短短一句話卻是將鬆庚問的無法招架,癱倒在了地上。
嘴裡不停地重複,“我.....我不知道!我根本就冇見過他們,每日的工錢都是撥下來的啊........”
人已經不再理智,徐戈抬手吩咐道,“把知州大人扶起來,去知州府。”
知州府中的下人老遠就聽到了錦衣衛指揮使帶著知州前來的事情,全都整整齊齊地站在知州府的大門口迎接。
見自家知州大人被人架著帶了過來,全都怔在了原地,直到他們人走到跟前,才匍匐在地,
“指揮使大人,知州大人!!!”
知州府跟了鬆庚多年的管家此刻也大著膽子,幾步走上前去,連忙將已經癱軟無法正常行走的鬆庚接了過來。
“大人!你冇事吧?”
還未等鬆庚緩下一口氣回覆,徐戈便率先出聲打斷,“知州大人,得罪了。”
一句淡淡的話音輕飄飄地落下,那群肅殺的錦衣衛便在頃刻之間出動,一瞬間將整個知州府圍住。
他們的動靜之大,那群匍匐在地瑟瑟發抖的仆人全都驚撥出了聲。
一時之間,整個知州府亂作了一團。
徐戈翻身下馬,將手中的韁繩隨手扔給了一個錦衣衛,便帶著阿修和其他的人一齊走進了知州府的大門。
徐戈什麼都不用做,一個人坐在了阿修特意從主廳中搬出來的椅子,看著來來往往搜查的錦衣衛,神色冷靜。
這一搜查,便是連花園中的假山都差點被掀翻,那些花花草草也全都被踩踏完全,是真正的地毯式搜尋。
半個時辰過後,在院落中翻找東西的聲音逐漸減少,到最後完全聽不到。
這時,阿修才收集好了所有錦衣衛查詢的結果走到徐戈的麵前彙報。
“大人,冇有找到。”
正假寐的徐戈緩緩睜開了眼睫,望瞭望阿修身後的這偌大的宅子。
已經到了這般田地,這東西不存在也一定存在!
徐戈緩緩站了起來,順手理了理自己黑色的勁裝,轉身看著鬆庚,“知州大人,府中可有暗室,或者地窖?”
原本鬆了口氣的鬆庚聽徐戈這麼問,自認為清廉的他想都冇想就老老實實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