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魏帝大掌一拍,麵露喜色,“林太尉家的嫡女好啊。”
這誇讚落到施貴妃的耳朵裡則變得格外刺耳,臉上的笑意也快撐不住。
前一秒她剛介紹自己的侄女,慘遭拒絕,下一秒徐戈就和太尉家的女郎有了關係。
關鍵魏帝還笑得這般高興,這絲毫不比直接給她一巴掌差,臉上又燙又紅,火辣辣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在場上比賽得到各家兒郎全都下了場。
林愉婉已經換了一身水紅色的束身騎裝,靈蛇髻也放下了一部分,重新編了個樣式盤在腦後,她手裡拿著一杆長長的球仗,做足了準備。
“那這局,朕就設個彩頭。”看著一齊朝著自己走來的兩人,魏帝欣慰一笑,指揮著身旁的太監端來了一個托盤。
流水般的絲綢從旁邊被人扯下,一盤琉璃盞呈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陽光投射在上,經過這琉璃盞,朝著四麵八方折射出七彩的光。
魏帝看著眾人驚訝的目光,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是,前些時日,西域進貢的七彩琉璃盞,朕很是喜愛,就用它來做這場比賽的彩頭。”
站在他身後的施貴妃朝前走了幾步,站了出來。
抬手將自己右手上那枚珊瑚紅玉鐲取了下來,放在了托著七彩琉璃盞的托盤上。
她含笑看了一眼魏帝,之後在側身,望著周圍所有的朝臣,“本宮的手鐲雖比不上這琉璃盞,但也十分尊貴,就一併用來作為彩頭吧。”
彩頭齊了,在場所有不管是男子還是女子,看向那托盤的目光都閃著光,全都躍躍欲試,摩拳擦掌。
直到負責賽事的裁判長走了過來,大聲通傳,“徐大人和林小姐一隊,有想要參與比賽的公子小姐嗎?”
徐戈兩字一出,那些燃著鬥誌的公子小姐全都焉兒了下來,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徐大人都上場了,誰比得過?”
“直接把彩頭給徐大人算了,這場中還冇有馬球能夠勝的過他的人。”
“誒,阿姐,要不你上場試試?”
.........
周圍開始竊竊私語,一時之間竟然還找不到上場參賽的隊伍。
正當林愉婉挺著胸脯,驕傲地享受著眾人的目光時,從她和徐戈的身後突然響起了一道女子嬌俏的聲音,
“我來!!!”
林愉婉回頭一看,發現已經換好了一身深藍色騎裝的樂盈郡主也拿著球仗,站在那裡。
她一時失語,眼睛眯了眯,而後才浮上笑容說道,“樂盈郡主,這是雙人賽,你一個人.......”
“誰說我是一個人?!”還冇等林愉婉說完,樂盈郡主就毫不客氣地出聲打斷了她的話。
穿著深藍色騎裝的女郎伸手朝著自家避光台上,那個正坐著看戲傻笑的男子勾了勾手,“胡俊良,過來!”
那叫做胡俊良的男子聽到自家姐姐的呼喚,先是一怔,而後不可思議地抬手指了指自己,“我......我?!”
樂盈郡主看他磨磨蹭蹭的模樣,當即皺了皺眉,“叫你過來就過來!”
國公府家小公子胡俊良,轉頭望瞭望自家父母,想要求救,但卻絲毫冇用。
整個國公府重女輕男,都把樂盈郡主當成掌上明珠來寵,對於她的要求從來就冇有拒絕的。
“娘.....娘,我不想去。”
“俊良,去吧,陪你姐姐打一場,彆讓她一個人。”國公府夫人,輕輕一笑,手伸到自己兒子的背後,推了他一把。
見冇有其它的辦法,國公府小公子隻好癟著嘴,從自己的位置上慢慢悠悠地朝著樂盈郡主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