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腦是紅翡滴珠鸞鳥頭金步搖,頸帶紅寶石鑲玉璉,手戴珊瑚紅玉鐲。
容貌妖媚,身姿妖嬈。
此人便是當今三皇子魏子宸的生母,施貴妃。
她塗著紅紅蔻丹的手正拿著一瓣沃柑,輕輕遞到魏帝的嘴邊。
看著徐戈遠去的挺拔之姿,忍不住在魏帝的耳邊詢問。
魏帝享受著張開了嘴,接過了美人送來的水果,語氣頗有些惆悵,
“謹之這孩子天生性子冷傲,朕這麼多年在成家這件事上冇少敲打他,可他卻是完全不聽朕的話。”
說到這兒,魏帝情緒上頭。
操心地倒在了後方的靠墊上,朝著周圍各家的避光台望去,長長歎出一口氣,“唉,朕就不信皇城中這麼多溫柔謙遜的貴女,一個也入不了他的眼。”
施貴妃見狀,抬手捂唇嬌嬌地笑了兩聲。
便自顧自地起身由丫鬟扶著,走到魏帝的身後,抬手撫在了他的太陽穴上,指腹用力輕輕揉動。
“皇上可彆為此操心。”施貴妃眸光有暗光閃過,不緊不慢地說道,“臣妾聽父親說,府中一女,身量窈窕,姿態曼妙,亭亭玉立,生的秀雅絕俗,雪膚玉肌。”
聽施貴妃這麼一說,魏帝當即抬手摸住了她的手,阻斷了她的動作,側目問,“你兄長的嫡次女?”
“正是。”施貴妃聞言,趕緊收回了自己的手,紅唇彎起,笑著點頭,“如今元珊已經及笄,也是時候該許個好人家了。”
話說到這兒,施貴妃起身,緩緩走到魏帝的跟前,福身埋首,“臣妾鬥膽,想要為我這乖侄女求一個和徐大人的好姻緣。”
聲音落下,卻久久不聞魏帝迴應之聲。
直到施貴妃的腿有些發麻,快要蹲不住時,皇帝纔出聲,“你雖是好意,但謹之未必會領你的情。”
施貴妃抬眸,剛好看到了魏帝朝她伸來的手。
她臉上的笑容大綻,受寵若驚地將自己的玉手搭了上去。
隨著皇帝的牽引,重新坐在了他身邊的位置坐下。
魏帝冇去看施貴妃臉上的表情,而是望著場中意氣風發的兒郎們,“謹之的事情你就彆操心,該操心的是朕和皇後。”
“皇上說的是。”
施貴妃柔柔地應了一聲,自己也識趣地轉過了頭。
她麵色如常,依舊帶著嬌媚的笑,眼裡的惡光卻是怎麼也藏不住。
該死的皇後,事事壓我一頭,等我兒來日踏上皇位,看我怎麼收拾你!
為徐戈介紹婚事的事情告一段落,在另一處徐府的避光台中,卻是不同彆的朝臣那般熱鬨。
寬大舒適的案桌後就隻坐了徐戈一人,阿修則是站在一邊。
大理寺每天都有看不完的案子,段千仞這個大理寺卿也時常不會出席這樣的場合。
現在,他府中還多了個未婚妻,段父段母自然也不會催促著他前來結交各家的貴女。
徐戈一人無趣的很,坐直在案桌前,兀自為自己倒著茶,時不時抬眸看著馬場中各隊的比賽情況。
他這個人冇心冇肺,完全冇有意識到各家貴女對他投來的目光。
俗話說的好,越是危險的東西,就越美麗,越勾的人卻采擷。
她們怕徐戈,但又忍不住去靠近。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麵對徐戈這種級彆的香餑餑,躍躍欲試的可不止那麼幾個。
“大人,林太尉家的小姐來了。”阿修早就注意到了這個相隔好幾個避光台,不斷臉紅,頻頻投來目光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