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筆疾書了好一段時間，第一堂結束，第二堂課開始。
柯玖瑤看著唐止霧格外抓耳撓腮，咬牙切齒，疑惑地皺了皺眉，但也冇有出聲打擾。
直到，放在她這邊的手機亮了一下，柯玖瑤才小聲地開口，“霧霧，有人給你發微信。”
唐止霧依舊埋頭，隨口說了一句，“不管它。”
可下一秒，她就猛地抬起了頭，從柯玖瑤的麵前把自己的手機抓了過來，神經兮兮地打開了微信。
再下一秒，柯玖瑤隻覺自己耳膜快要被穿透。
身邊那個剛剛還安安靜靜寫著東西的少女，猛地一拍桌子，滿臉通紅，高興的不成樣子，一下子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太牛了！！！！！”
一聲怒吼直接響徹整個安靜的教室，從敞開的大門傳了出去，跑遍了整層樓。
柯玖瑤此刻不知道自己是該捂耳朵，還是捂臉，隻是使勁將頭埋下去，低聲說了一句，
“霧霧，不要怪我，不是我不幫你盯著王老太啊.......”
唐止霧此刻就像是一個征戰多年的將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滿麵春光。
王老太撫了撫自己差點被嚇到地上的眼鏡，無聲地盯著唐止霧。
似乎在等著她合理的解釋。
唐止霧這時才徹底反應了過來，看著周圍那無數雙眼睛，還有台上王老太的死亡凝視。
這個常勝將軍，瞬間慫了。
“哈哈”尬笑了兩聲，唐止霧強撐著臉上那抹笑容，接著開口，“太牛了！王老師講的真好！我簡直五體投地！茅塞頓開！無比崇拜啊！”
聲音落下，整個教室依舊安靜如斯。
唐止霧耳朵和臉都紅的不行，羞澀的她就差在地上打個洞鑽進去了。
幾秒後，教室裡包括王老太在內所有人全都笑了起來。
唐止霧呆愣在了那裡，有些不知所措。
王老太盯著她，唇邊的笑意未去，“既然我講的這麼好，那就獎勵你我這門學科期末考第一。”
“我.......”
還冇來及說出一句話的唐止霧，就看到王老太抬手阻止了她接下來的話，
“好了，就這麼決定了，趕緊坐下接著聽課，不要耽誤其他同學的進度哈。”
唐止霧支支吾吾，隻好重新坐了下去。
“你剛剛乾嘛呀？”柯玖瑤一把拉過她的手臂，連忙低聲詢問。
可唐止霧卻是搖了搖頭，輕輕說了一句，“冇事。”
“好吧。”柯玖瑤看她臉又開始紅的模樣，又忍不住補充了一句，“有事記得告訴我。”
見唐止霧猛地點頭，這才放下心轉頭認真聽課。
唐止霧此刻就彷彿踩在雲端，渾身輕飄飄。
她伸手一揮，將剛剛那本自己冥思苦想，寫了一節課的本子刨到了一旁。
緊緊抓住掌心的手機，仔仔細細地閱讀著徐戈發來的文章。
一邊看，一邊稱讚。
這古文，這用詞，這邏輯，這結構。
把她扔進國子監進修幾十次都達不到這個程度。
至此，徐戈在唐止霧的心裡又上升了一個高度，從一個喜歡曆史的研究者到現在超級牛逼的曆史學鑽研家。
實現了巨大的躍變！
有些詞不認識，唐止霧上網查詢了一整節課，才大致將其中的意思瞭解。
這三大段文字，從他帶兵上戰場作戰時開始，細緻地講述了徐戈在西域時貢獻的軍事妙計。
還有回到皇城之後，製服朝堂上那些老狐狸的手段，到最後設計圈套抓住晏開霽，致其全家被殺。
隻要是提到的，皆是精妙無比，比自己看的那些資料要詳細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