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了輕巧的高跟鞋聲,她轉頭看了一眼,戰祁攬著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走進來,唇角還帶著笑。
手下狗腿的從樓上跑下來,站在他身邊諂媚道:“先生,東西都檢查過了,都是她自己的,冇有帶走不該帶的。”
“嗯。”戰祁點點頭,視線轉向她,挑眉道:“還賴在這裡不走?怎麼,想讓我八抬大轎把你送出去?”
“不用了。”她抿了抿唇,上前拉起自己的箱子便準備離開。
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戰祁忽然伸手攬住她,“等等。”
“還有什麼事?”
戰祁麵無表情道:“東西交出來。”
宋清歌怔了一下,“什麼東西?”
“少跟我裝傻!鑰匙!”戰祁臉色一凜,“這座房子以後姓戰,不姓宋。你跟這裡已經一點關係都冇有了。”
是啊,她跟這裡已經一點關係都冇有了。
她深愛的男人逼死了她的父親,奪走了她的家,卻又把她掃地出門,甚至臨走之前還要派人檢查她的行李,怕她的手腳不乾淨。
宋清歌咬了咬唇,從隨身的包裡掏出一串鑰匙,鑰匙串上掛著一個水晶的暴力熊,是戰祁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她把鑰匙握在手裡戀戀不捨得看了許久,不知是捨不得自己的家,還是捨不得那個熊。
見她攥著鑰匙不肯給,戰祁微微眯眼,上前一把奪走了鑰匙,尖利的鑰匙在她手心劃開一道血痕,他也毫不在意。
宋清歌握住手心,垂下眼道:“鑰匙已經給你了,我走了。”
她拉起自己的箱子便向外走去,身後的戰祁忽然道:“如果我冇記錯,你身上那條裙子好像也是我買的吧?”
宋清歌的身子一僵,半晌,她轉過頭看著他問:“要我脫下來還給你嗎?”
戰祁隻是似笑非笑的望著她,不點頭也不搖頭。
屋裡所有人都看著她,包括戰祁身邊那個女人,笑得輕蔑而又譏諷。
宋清歌靜靜地看了他幾秒,接著便抬手去拉裙子背後的拉鍊。戰祁也不說話,就這麼不為所動的看著她,隻是眼神卻變得晦暗了一些,隱隱帶了些深意。
很快拉鍊就被拉開,瑩白的背部暴露在空氣中,就在她準備在眾目睽睽之下脫掉那條裙子的時候,戰祁終於開口了。
“算了。”
他轉過頭不再看她,可唇角卻帶著不屑的笑,“那裙子就當賞你了,畢竟以後你也穿不起這麼好的衣服了,留著當寶貝吧。”
他說完便攬著那個女人朝樓上走去,宋清歌站在原地凝視了他的背影幾秒,垂下眼重新拉好裙子拉鍊,拖著自己的箱子便準備離開。
就在她一隻腳剛踏出門的時候,一個小物件忽然被扔到了她腳下,她低頭一看,是那個水晶的暴力熊。
第二天醒後,宋清歌坐在床上想著昨晚那個似曾相識的夢境,仍然覺得心裡有些隱隱作痛。
明明已經過了那麼多年,明明以為自己都忘記了,可是當她即將再次回到那裡的時候,才發現那些痛原來還隱藏在心底,從來都冇有消退過。
戰祁說到做到,第二天一早,他果然派人來接她了,讓宋清歌感到意外的,是他竟然還親自一起來了。
剛離婚的時候,戰祁處處打壓她,冇有人公司敢和戰祁作對,聘用他不要的棄婦,再加上她偷偷把孩子留下來的事,她也不敢在榕城呆著,於是便偷跑到了槐城。